我對彆人的好意總是難以承受。
即使內心想反複跟他們說,其實並不用這樣。可是我又貪戀這些關心和溫暖,沒辦法違心說不要了。
赫德森太太最後遞給我奶茶時,微笑道:“蘭尼,我知道,初到倫敦,這個城市就讓你遇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我還是希望你喜歡倫敦。”
這句話一落,我心口便泛著燙人的溫暖。
好人的殺傷力對我實在太強了。
我差點在最後一句裡麵鼻子一酸,最後忍著情緒點頭,說道:“我會的。”
我喝完奶茶之後,懷著感恩的心,早早地去睡覺了,不繼續等漫畫更新。
第二天漫畫還沒有更新,但我暫時不把它放在心上。
跟往常一樣,我們三個室友圍坐在桌邊吃早飯。
從一樓上道:“夏洛克,你哥哥麥考夫又給你寄東西了。”
夏洛克向完之後,他直接往旁邊一礽。
往常大家都對此司空見慣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這次夏洛克剛扔在一邊,就被赫德森太太用手“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這一下明顯是因為拍在衣服上,聲響會比較大,應該也疼不到哪裡去,但是我們三人同時都愣住了。
完全不知道赫德森太太怎麼了。
赫德森太太很快也給我們結果,她不高興地板著臉,非常嚴肅地說道:“你這個不知道知足的壞小子,不準在蘭尼麵前這麼做。”
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對著朝我看過來的夏洛克和華生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情況。
善良的赫德森太太朝著我關切地望了一眼,又繼續教訓夏洛克,說道:“你這樣炫耀家裡人送的禮物,會很傷他的心的。他昨天晚上都睡不著……”
家裡人?
傷他的心?
這句話剛落下來,我還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天大的誤會。
我已經能感覺到兩個人越發熾熱的視線。然而我不敢看他們,隻想捂臉。
赫德森太太,求您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儘管我不想透露實情,而且我也不想破壞赫德森太太心目中,我是乖乖上學的好學生形象,我不想說我其實在等漫畫更新,於是艱難地說道:“我隻是晚上有道題想不通,才一直沒有睡著。”
華生非常敏銳,立刻心領神會。
他的臉就算整張都寫著“我不會追問,但如果你願意說,我也隨時傾聽”的關心,他還是體貼地說道:“那道題一定很難。”
我內心的小人都在流淚,硬著頭皮點頭應著。
兩個善解人意的天使知道我不想細聊這個話題。於是,赫德森太太和華生互相幫忙打掩護,讓我把這個話題早早結束了。
然而,最可怕的理性魔王夏洛克·福爾摩斯卻沒有那麼好糊弄,吃飯過程中,用眼神盯著我,似乎要將我一層層剖開。
就在我們結束早餐,各自分彆去上班上學的時候,夏洛克那冷靜的目光在我離開前一秒落在我身上,不留痕跡地,又突如其來地犀利如刀,:“蘭尼,怎麼,你昨晚還有什麼事情沒辦完嗎?”
這話一落,我瞬間頭皮發麻。
作者有話要說
蘭尼:救命…
一更!
30.「好人的殺傷力實在太強」
大課考勤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再怎麼掙紮也不能改變。
我隻能認了。
我們三人回公寓時,已經過了午夜時分。
在各自洗漱完畢,就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快接近兩點了。
然而,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清楚,迫切地等著漫畫的更新,一時間也睡不著覺。
在蘇格蘭場,情況比較複雜,我和莫裡亞蒂教授不方便多說。
然而,昨天的事情算是我和莫裡亞蒂教授合作出現的結果。因此,整個過程,我都非常擔心夏洛克知道,察覺到一些東西。
在我閱讀完預告漫畫之後,我就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讓我和莫裡亞蒂教授能夠共存,而不是我被他直接威脅生命。
我認為,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合作」。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共同的利益可以成為團結的紐帶」。
如果我們有共同的合作目標和共同的利益,那麼就可以取得短暫的平和。
在這個過程中,我隻要表現得足夠無害足夠低調,讓他認為「我有威脅」隻是一種他的錯覺,由此逐漸建立起彼此之間的平衡。哪怕他還是對我保持有敵意,可考慮到假裝友好和保持平和之間,他也會選擇後者,因為這對他收益更大。
我確實曾想過向夏洛克尋求幫助。
隻是正如我沒有辦法解釋我如何在**案裡麵死裡逃生一樣,我也沒有辦法解釋我為什麼知道在學院裡麵深受歡迎的人氣教授威廉·莫裡亞蒂是犯罪的法外狂徒,甚至組織並領導著龐大的犯罪網絡。
我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草率的發言不僅不能保護我,還會讓我處在被動狀態,一直在莫裡亞蒂教授的監控下。
因此,我隻能用我的方法求和。
預告漫畫被我反複觀看好幾遍。同樣的,我也把論壇網友的評論都做了信息采集和歸納。從讀者的評論來看,這次漫畫的主場趨向於以「憂國的莫裡亞蒂」為主場。目的是為了營造出能夠和神探夏洛克相匹敵的犯罪卿。
也就是說,本次漫畫也會揭示憂國的莫裡亞蒂是什麼樣的人設,慣用什麼樣的手法給那些對此陌生的讀者。
論壇裡麵水的網友太多,還有一些會放**,但還是有些人總結了憂國莫的特性:
第一,他從不主動害人。
第二,他隻會選擇有惡劣犯罪史的惡人作為目標對象。
第三,他傾向於借刀**,與那些懷有仇恨和複仇心態的人合作。
基於這些特點,我認為這起數年前的****背後,一定存在著一個了解真相且渴望複仇的人,並且這個人已經找到了莫裡亞蒂作為自己的合作者。
我從華生那裡打聽到故事大體的全貌後,可以判斷這起案子的直接相關人有兩個:一個是瘋了的凶手學生;一個是無辜遭殃的誠懇老教授。
其他人在故事裡麵是背景板。
那麼以小說漫畫邏輯來看,這應該是無效信息。
於是,在第二天,他可能是不會答應的,但我是假借夏洛克的名義去問。雷斯垂德警探很快就給我更完整的資料報告。(就算夏洛克事後問起,我隻要解釋我很好奇華生說的故事就好了。)
案子全過程和華生說的基本沒有差錯。唯一的區彆是華生說犯人沒有癲癇,但我查到的時候,犯人學生原本就有癲癇史。大學前期他一直保持得很好,後期壓力大起來後,才當眾發作了。
然而疑點不在於病史,而在於華生說的細節太全了。
要知道,華生也說自己是其他學院的人,對數年前的案子也是從彆人道聽途說過的版本,加上
時過經年,隻憑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