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漫改貝克街221B事件簿》全本免費閱讀
69「方便和你們共座嗎?」
倫敦國家古物博物館。
我很意外。
因艾琳·艾德勒剛巧提前來到關鍵線索地點——國家古物博物館。
按照原著的節奏,也就是一天死一個人的節奏,其實這座博物館應該是第三個死者第三天死亡的地點。而現在的時間是案子發生的第二天。也就是說那個保養修複茶具的華夏女生現在還存活著。
我記得原著第一天的時候,她就收到暗號,把自己給藏起來了。她自己就藏在這座博物館裡麵,每天花時間清潔一隻茶壺,然後被夏洛克發現了端倪,泄露了行蹤。
我盯著博物館正門口的時候,思考有沒有和那個女生提前接觸的必要。
我旁邊的盧西安還是決定要在見艾琳·艾德勒之前,先買一束玫瑰花當做排場,認為隻是送一個玉簪不太適合,“我還是挺在意你說的隻有幾百英鎊的玉簪的。她畢竟是有名的交際花,不說禮物要上萬,也要有點排場。花算是很便宜的了,買一百枝伊芙伯爵玫瑰吧。”
盧西安邀功似的,在等花包裝的時候,說道:“我對玫瑰品種還是很了解的,如果蘭尼同學有這方麵的需求,我也隨時可以當你的谘詢顧問。”
我搖頭。
沒錢。
“你真的不要和艾琳·艾德勒說說話嗎?”盧西安問道
我的戰略就是退居一邊,自己有什麼問題由盧西安傳達即可。我打算全程旁觀。其實我也沒有特彆多的問題,大概就兩個,一個是她對禮物的看法,另一個是她聽過杜鵑花的笑話。當然問法不能這麼白給,但核心就是這兩個。
問前者是她作為美版莫裡亞蒂,是否乾涉了黑蓮幫走私;後者是因為我在意教授說的話。
教授很少會有這麼直接反感抗拒的神情。
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大部分都是表現得雲淡風輕,哪怕有時候確實是會有敵意或者冷淡,但也不會表露不適的神態。這說明,杜鵑花讓他有不高興的聯想。
在華夏語裡麵,杜鵑既可以指花,也可以指鳥。
在西方文化中,杜鵑與杜鵑花的英文單詞不同,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杜鵑花還能指代什麼。我思考過,難道是某些象征或者隱喻,但是我書籍看得並不多,一時半會想不到有什麼,能想到的實在有限。
美國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寫過一首詩叫做《傳達壞消息的人》,送信人曾經路過一片杜鵑花田,裡麵開頭警告意味十足地說「傳達壞消息是一件危險的事」。愛默生也寫過《杜鵑花》,但是主要是讚歎杜鵑花的美。
此外,艾米莉·狄金森等也都寫過杜鵑花相關的作品。
我覺得,好難猜。
難道我得從杜鵑花的生物結構解離出數學概念嗎?但這個數學框架並不是他理想中的答案,所以他不喜歡。
真是這樣的話,不愧是莫裡亞蒂教授!
這都能想。
盧西安不跟我同頻,但是總是能夠隨時隨地進入對話氛圍裡麵,說道:“你要是看了,你絕對會驚訝。因為她真的就是個毫無瑕疵的大美女。”
盧西安積極推薦道,“跟她聊天,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我還沉浸在教授優秀的餘韻之中,被打破之後,便反問:“所以你會追求她,跟她一塊生活嗎?”
“這倒也不必如此。”盧西安跟著我的話思考一下。
“你隻是很喜歡湊熱鬨而已。然而,這個熱鬨並不一定是人人都要參加。”
就像參加演唱會,參加狂歡節,又或者其他慶典一樣,都是因為被人煽動,才會容易想要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可是,真正的日子並不是每天都要亢奮,振奮,興奮,日子平淡才會過得有滋有味。
我的生活哲學就是這樣的。
不要對在生活主旋律之外的人與事物太過費心或者妄加追逐,隻會弄得自己疲於奔命,精疲力竭。
盧西安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表達自己的情緒,表達自己像是被否定了一樣的委屈,“我隻是想讓你更加開心一點而已。我隻是想和你分享而已。”
“………”
我覺得我這時候讓步的話一定會被他吃定了。
他會知道怎麼應付我,會讓我繳械投降。
我環顧四周,假裝看不到,反問他:“所以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我們說話間,出現了很多西裝革履的男士陸陸續續地走進博物館裡麵,年齡段不一,大部分集中在三十到五十歲之間,或多或少也有人像盧西安一樣手上抱著不同的花束,仿佛是來趕赴一場生日宴會一樣。
“博物館有一場館藏拍賣會。”
他這話一落,我突然質疑起他說的約見艾琳·艾德勒的可能性。我懷疑他是為了把我從屋子裡麵拐出去,才說他可以約到人,營造出他能與對方一對一進行對話的情境。
“你確定你能和那人說上話嗎?”
我的目光太不加掩飾了,盧西安表情訕訕,但又信誓
旦旦,“我的桌子離她的桌子非常近,請相信我。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和她說不上話呢?”
我能懂,近水樓台先得月。
可是說實話,盧西安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