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知道這次陛下派你去廣陵道的真實目的?”
坐在駙馬府的屋頂,忍了許久,謝芝鴻還是對洛小落說出了口。
現在洛小落倒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的這個老師為什麼一定要到屋頂來上課。
回想著謝芝鴻顫顫巍巍爬上來的身影,洛小落也是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有什麼目的,我舅舅既然讓我去,那我就去唄!”
謝芝鴻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洛小落舉目四望,繼續笑道:“先生爬上來跟我說這些,不光是因為這裡的風景好,應該還可以看到有沒有人偷聽吧?”
謝芝鴻並不否認洛小落的這一套說辭,隻是看到自己的這個學生還沒有任何危機意識,謝芝鴻也是著急在心裡。
“興慶宮的刺殺,公子怎麼看?”
擔心直接跟洛小落攤開談,他接受不了,謝芝鴻隻能繞著跟洛小落聊一聊。
被謝芝鴻給問的一怔,洛小落也是說道:“用眼睛看啊!”
謝芝鴻有些惆悵,語氣也是減弱了很多,“那一場刺殺,公子覺得是誰派出的刺客?”
洛小落有些詫異的看著謝芝鴻說道:“不是穿著番邦的衣服嗎?那天先生沒有在興慶宮?”
謝芝鴻歎息道:“公子,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學生,我怎麼可能坑害你?”
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謝芝鴻也是語重心長的說道:“興慶宮的刺殺,刺客穿著番邦的衣服,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那個刺客根本就不是番邦派來的!”
洛小落沒有急著回答謝芝鴻的話,過了好一會洛小落才說道:“權利的鬥爭,父子相殘的例子也不是沒有,所以先生見諒。”
聽到洛小落的話謝芝鴻也是忍不住怔了一下,然後忍不住道:“你他娘的要是真的這麼想,上次你問我酈珠公主的事情?”
而後看到洛小落臉上的笑容,謝芝鴻也是氣哼哼的說道:“你是老夫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弟子,不管你信與不信,老夫都不會害你。”
洛小落急忙打斷了謝芝鴻說道:“先生就不必煽情了,作為成了最久的先生,你的本事我是相信的,我隻是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為什麼?”
謝芝鴻翹起眉頭看著洛小落,“就憑老夫滾刀肉的名聲,沒有人願意做老夫的弟子,當然了,尋常人老夫也看不上。”
謝芝鴻還沒有說完,洛小落就直接打斷道:“先生自誇的有些過了!”
沒好氣的白了洛小落一眼,對於這個不孝弟子的行為謝芝鴻也是懶得多說什麼。
“年輕的時候讀書總覺得要為天下人發聲,可是真的到了身居廟堂之高,才發現寒門子弟想要出聲是有多麼的困難。”
“所以公子就成了我的首選,不管是家世還是身份,再加上武當這層情分,我相信公子一定會有能力為天下寒門士子發聲。”
洛小落再次打斷了謝芝鴻說道:“先生的本事我剛才已經承認了,所以就不用給我畫大餅了吧?我們師徒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