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 2)

克拉克眨眨眼,語氣平靜,用一種調侃的調調說道:“你們兩個在這方麵勢均力敵。”

托尼清了清嗓子,頓了頓:“……你,你也不錯?”這句誇獎有點禮尚往來的意思,乾巴巴的。

克拉克有些難過地意識到,他的人設受人連累,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穩住了。

在這個話題即將聊死之前,克拉克說道:“然後,莫名其妙的,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在我參加全美天才兒童比賽的三個月裡,我們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遊樂園,甚至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托尼伸手撓了撓下巴,隨口問道:“你父母呢,那個時候?”

“起先,我參加這個比賽,隻是被比賽十萬美金的獎金所吸引,”克拉克聞言,自嘲地笑了笑,他說道:“而到了後來,我走出小鎮,走進大城市,不得不承認,托尼,那個時候我是一個沉醉在浮華裡,極度虛榮又極度自卑的小鎮男孩,來自堪薩斯州一個偏遠農場的男孩,我的父母都是農民,我那個時候認為,我的父母給我丟了臉,所以在賽程裡,我是由我的經紀人全程監護的。”

托尼語氣乾巴巴的,他乾巴巴地誇獎道:“你很棒,你能意識到這一點,能夠承認這一點,非常好。”

“我不是自己意識到的,那個時候,我是個虛榮的小男孩。”克拉克輕輕笑了笑,他很感激布魯斯就把他從偏離的軌道裡一把拉回來。

“是布魯斯告訴我的,就在他問我我為什麼不要我的爸媽來陪我參加比賽之後,我告訴他我的父母都是農民,他們什麼都不懂,”克拉克勾著唇角,說道:“那個時候,布魯斯引用了雨果的一句話,他說‘唯有人的心靈才是起初的,嚴格的來說,外在隻是一種麵具,真正的人在人的內部。’,布魯斯說,能夠撫養出像我一樣優秀孩子的人,一定是優秀的人。布魯斯告訴我,不要讓我通過我的父母的職業和收入,來評價我的父母的為人。”

托尼脫口而出:“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布魯西寶貝。”

“你跟他又不熟。”克拉克說道。

托尼氣惱地說道:“在派對上,我跟他見過很多次麵,”克拉克瞅著托尼看,托尼心

虛地補充了一句,說道:“你憑什麼說我跟他不熟?”

“因為他本人說他跟你不熟。”克拉克語調一點沒變地說道:“而熟悉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嗬,”托尼冷笑了一聲,然後他覺得一聲冷笑還不夠表達他的情緒,又“嗬”了一聲。

頓了頓,托尼問道:“你們聊天,為什麼會談起我?”

克拉克手撐著臉,手指頭撓了撓臉頰,托尼緊緊盯著他,克拉克不情不願地說道:“我們倆,在斯塔克股票暴跌之後,總計收購了8.98%的斯塔克工業股份。”

“嗯,冷血的資本家。”托尼覺得自己腦門上寫著“美金”這個詞,小斯塔克呲呲牙,眯著眼笑著,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撿回家的原因?”

“我們跟你不熟,托尼,但是我們相信你,”克拉克聳聳肩,說道:“以你非凡的智慧,以及無與倫比的創造力,你能將斯塔克工業帶向一個新的高度。”

“我該謝謝你嗎,對我的信任。”托尼說道。

“哦,那倒不用,”克拉克說道,帶著一點調侃,說道:“你隻要把該付的錢付給我就可以了?”

“我不記得我欠你什麼錢。”托尼涼涼地說道。

“哦,我來提醒一下你,”克拉克說道:“樓上客臥的那一套床上用品,你不會希望我把他們洗乾淨然後給下一個來我家的客人使用吧,現在偶爾借宿我的公寓客臥的隻有你和布魯斯,假如布魯西寶貝知道我這樣做,天知道他會做什麼?”

“哦,不錯。”托尼這樣說:“我幫你送洗衣店?”

克拉克白了托尼一眼,說道:“還有我給你買的你現在穿在身上的這一套衣服,以及被你在副駕駛吐了一堆嘔吐物的瑪莎拉蒂,我……”

“要我買下你的瑪莎拉蒂就有點過分了,克拉克!”托尼說道。

“我不要你買下跑車,而且事實上,那輛跑車也不是我的,是布魯斯的,”克拉克說道:“我隻要你支付我需要開著那輛充滿了酸臭味的跑車去洗車店的精神損失費,以及假如布魯斯發現你吐在了他的車裡,你需要賠給他的精神撫慰金。”

“嗯,”托尼哼了一聲:“行,行。”說起酸臭味,記憶猶新的托尼又“嘔”了一聲,

他小心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口,確定那股味道隻是他的心理陰影。

克拉克直視著托尼褐色的眸子,看著這雙飽含感情的眼睛,然後克拉克說道:“現在,我要出門一趟,開著副駕駛布滿了你的嘔吐物的跑車去洗車店,去超市購買新鮮的食材,至少三個小時我才能回來。”

克拉克藍色的眸子充滿了一種洞察人心的清澈,他說道:“我知道你想躲著那些追著你不放的媒體,待在這裡,托尼,這裡是安全的。”

克拉克站起身,拿起手機和錢包,朝著玄關走去。

就在克拉克穿好鞋子,手握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托尼聲音悶悶地喚道:“克拉克?”

“是?”克拉克應道。

“你怎麼安慰那個男孩的,”托尼聲音小極了,他問道:“韋恩是怎麼從那種痛苦裡走出來的。”

克拉克轉過身,他抬起手,按在靠在牆壁上的托尼的肩上,說道:“我對布魯斯說……”

“是?”

“哭吧。”話音落下,克拉克轉過身,擰開門把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秒之後,克拉克的超級聽力,讓他毫無阻攔地捕捉到托尼從鼻腔裡發出的一聲吸氣,無力跪下雙膝叩在地上的碰撞聲,緊接著的,吸了吸鼻子,就是撕心裂肺的慟哭聲。克拉克站在電梯裡,電梯在地下一層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克拉克一點不意外地在那輛騷紅色的瑪莎拉蒂邊看到了它的主人。

穿著衛衣牛仔褲,戴著鴨舌帽,和媒體曝光的布魯斯.韋恩一點也不像的布魯斯手插在兜裡,重心落在一隻腳上,靠在跑車車後,微仰著頭站在那裡。

克拉克走到布魯斯身邊,布魯斯側首看他,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就那麼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摯友,布魯斯把玩著手裡的耳機。

克拉克的視線大約就在布魯斯手裡的耳機上停留了0.1秒,布魯斯手一翻,手裡的耳機消失了。克拉克仔細聽了聽,自己身上並沒有細微嘈雜的雜音,他判斷,自家好友這次沒用竊聽器,隻是黑進了他的手機。

“你的防火牆要升級了,克拉克。”布魯斯這樣說。

克拉克點點頭——有種習以為常的滄桑,天知道他的防火牆要是算版本的話已經是第一千

多號版本了。

然後,布魯斯有些突兀地說道:“我有沒有說過,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是的,你說過,就在你抱著我嚎啕大哭哭完,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盯著布魯斯毫無威力的瞪眼,克拉克停頓了一秒,超級聽力掃過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問道:“所以你決定了嗎?”

“是的,”布魯斯這樣說道:“我準備好了,你呢?”

“我也是。”克拉克這樣說道。

他們準備開始他們已經計劃了好多年的事情,他們準備披上造型誇張的戰衣,成為兩個城市的象征,一個代表恐怖,一個代表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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