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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醫院太平間兼臨時法醫實驗室。

坦普斯一邊脫著手套,一邊朝克拉克走過來,她一低頭,就看到實驗桌上已經拚好了的頭骨,坦普斯驚歎道:“天啊,克拉克,我最好的實習生也沒有你拚得快!”

克拉克眨眨眼。

坦普斯檢查著頭骨,骨頭上有非常清晰的被鈍器擊打過的痕跡。

克拉克抬起頭,視線從電腦上移開,抬眉瞅她,他說道:“那可不是,美國西海岸最優秀的法醫可不是吹的。”坦普斯走過來,站在克拉克手邊,讓開位子,坦普斯翻起了X光片克拉克問道:“你初步檢查完成了?”

“完成了,”坦普斯說道:“隻是骨頭還包裹著殘留的組織,我在骨頭上沒看到明顯的創口。”

“哎,”克拉克歎了口氣,說道:“那還是要把骨頭寄到你的實驗室去。”

坦普斯小心地將死者的骨頭打包起來,放進快遞盒裡,說道:“克拉克,這裡條件實在有限,得把骨頭寄到傑菲索尼婭實驗室,你沒見過我的實習生,他會在實驗室裡完成對屍骨的檢測。”

克拉克把裝著屍骨的泡沫箱嚴嚴實實的封好,抱著泡沫箱跟在坦普斯的身後走出了臨時法醫實驗室,等在實驗室外的布斯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死因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了,”坦普斯指著實驗台上已經拚好的骨頭,說道:“你看,是後腦遭到鈍器擊打造成的顱腦損傷致死,但這裡條件有限,屍體上殘留的證據無法提取分析,還是要把屍體打包送回實驗室,怎麼,庫克呢?”

“庫克……剛來了報警,布雷恩家的雞丟了,在和老格林吵架,他趕去處理了,”布斯頓了頓,又問道:“頭骨照片發回實驗室了嗎?”

克拉克點點頭,說道:“剛發。

“很好,那晚些時候安傑拉就能將死者頭像模擬圖像發過來……”坦普斯說道:“吃飯去吧,克拉克,你可知道鎮上哪裡的晚餐最好吃!”

“那當然,”克拉克說道:“我請你們!”

三人吃過晚飯,克拉克剛結清賬單,坦普斯的手機響了一聲,坦普斯點開手機屏幕,克拉克剛一看清屏幕上顯示的照片,就皺緊了眉頭。

布斯敏銳地捕捉到克拉克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是啊,我認識他,我想咱們這個鎮子上,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克拉克捏捏眉心,他說道:“他叫做安德森.卡維爾……”

布斯聽到“卡維爾”姓氏,也皺起了眉。

“布斯探員,你知道十四年前發生在這個小鎮上的跨州毒品走私案嗎?”克拉克問道。

“就是那個卡維爾嗎?”布斯問道。

“是啊,就是那個卡維爾,阿諾德.卡維爾的獨子,安德森.卡維爾。”克拉克說道:“坦皮,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就先走了。”

那個案子對克拉克來說有著特彆的意義,他和布魯斯一起完成了這件案子的偵查,涉案的罪犯都因他倆提供的證據被繩之以法,布魯斯堅定了他的選擇,而他也決定了他未來的擇業方向。

“辛苦了,”布斯說道:“等我們案子破了,臨走之前再聚聚,我很好奇,你跟骨頭是怎麼認識的。”

“保密!”坦普斯大聲說道。

克拉克抬起手,拍了拍布斯的肩膀,然後轉身就往停車場走去,伴隨著那張模擬畫像,那些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克拉克最先回憶起的,是高四畢業前最後一天,那個赤/裸著身子,身上隻剩下一條內褲被綁在體育室裡上的小胖子——傑克.庫克。

克拉克發動了汽車,汽車緩慢的開出停車場,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和同學打了很久的籃球,打到太陽落山了才散場,他去了趟洗手間,打球的同學們先走了,整個校園空蕩蕩的。

克拉克記得那個時候他剛剛收到布魯斯發來的短信,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已經在機場坐上了的士,預計會在晚上九點鐘左右抵達肯特農場。

原本第二天他們就要結伴出去遊曆的,在克拉克把庫

克從體育館儲物室救出來之後,他們推遲了遊曆的計劃。

那個時候他才擺弄了一下手腕上帶著的紅太陽輻射儀,降低了輻射指數——布魯斯老爺研究過氪星技術之後,專門給他做的小玩意——也是生日禮物——這個看起來像是個手表的輻射儀能夠讓他和普通人一起運動,並且不必擔心把彆人撞出骨折。

而當他降下紅太陽輻射指數的一瞬間,克拉克的超級聽力十分隨意地掃過校園,捕捉到的聲音湧進他的耳中。克拉克記得自己的注意力稍微集中了一些,就聽到了從體育室裡傳來低低的痛哼聲。

那場轟動全美的大案,就從這個小胖子無助的痛哼聲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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