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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大大地打著一個哈欠,手擋在嘴巴前,另一隻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克拉克左手手腕上的紅太陽輻射儀還起著作用,他像個老頭子一樣躬著身慢吞吞地從順著樓梯拾階而下。

會客廳裡發出一絲悅耳又清脆的笑聲,克拉克哈欠打到一半,就看到那個漂亮的姑娘朝他揮了揮手,瑞秋笑著,喚道:“起床啦,克拉克,”瑞秋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克拉克張開雙臂,打趣著:“你還是老樣子呢,喜歡賴床。”

深褐色頭發的姑娘把頭發盤在腦後,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短袖襯衣,塑身的黑色裙子簡約又大方,既顯現出她妙曼的身材又表現出成熟沉穩的氣質,和童年記憶裡那個笑容燦爛天真爛漫的姑娘不同,眼前的瑞秋有了幾分彆樣的感覺。

克拉克走到瑞秋身邊,牽起瑞秋的手,像是華爾茲轉圈的舞步一樣,帶著瑞秋轉了一圈,他說道:“天啊,”克拉克充滿驚歎與讚許地說道:“這是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克拉克掃了眼坐在沙發一動也不動的布魯斯,說道:“咱們多少年沒有見了?”

而在布魯斯手邊,小氪一隻大白毛狗子可乖可乖地坐在布魯斯腳邊,狗頭搭在布魯斯的腿上,布魯斯的手搭在小氪的腦袋頂上,有一下沒一下摸得狗子發出舒服的“嗚嗚”聲,尾巴搖動著歡快地表達它的愉悅——聰明的狗子一眼也不看看他的主人,克拉克仿佛能從狗子身上聞到散發出來的酸味。

昨晚我叫了那麼久你都不來看我一眼,今天彆想摸我的狗頭。

克拉克瞥見喝的一滴咖啡也不剩的馬克杯,晝伏夜出的布魯斯老爺不見得有多清醒——很明顯是被阿爾弗雷德端了一杯濃縮咖啡叫起來的。

“早安呀,瑞秋。”克拉克打了聲招呼。

“早安,克拉克。”瑞秋回答道。

克拉克感覺到聚焦在自己的視線,一轉頭就看到那雙透著困倦的眼睛,克拉克這才說道:“早安,布魯斯。”

布魯斯靠在沙發上,他點點頭,說道:“早。”布魯斯靠在沙發上,坐得十分的放鬆,喝過咖啡之後的□□消去了他大半的睡

意,但從淩晨一點巡視到淩晨五點的體力和精力的消耗,即使是咖啡也無法完全喚醒。

但布魯斯一雙眼睛裡帶著十足的調侃——怎麼見著漂亮的小姑娘,就能在他的家冷落他。

瑞秋想了想,回答道:“從你們倆去上大學離開這裡,我們就沒有見過了。”足足高了瑞秋兩個頭的克拉克抬起手,輕輕地按在瑞秋姑娘的頭頂上,瑞秋被暖融融的手心按著腦袋頂,抱怨道:“你又壓我的腦袋,克拉克!”

克拉克笑眯眯地看著半抱怨半親昵的瑞秋,右手從瑞秋的腦袋頂上滑了下來,左手很自然地抬了起來,右手手指滑過關閉了手表腕帶邊沿的紅太陽輻射儀的開關。

瑞秋的視線聚焦在克拉克身上,他的視線掃過瑞秋閃爍的眸子,瑞秋的視線和他交錯的一瞬,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克拉克心底歎了口氣,說道:“你跟布魯斯聊吧,我去吃早飯。”

瑞秋抬起手,扯住了克拉克的袖子,克拉克回過頭,發出“嗯?”的帶著疑惑的鼻音,

克拉克眨眨眼,他抬起手拍了拍瑞秋的肩膀,他看著瑞秋的反應,哪裡猜不到瑞秋為什麼又來拜訪——布魯斯自打上個月正式回歸哥譚社交圈,也隻是隱隱聽說瑞秋在哥譚檢察院的事跡,這姑娘看似風光無限,其實不知道遇到多少糟心的麻煩。

所以說,瑞秋的此次拜訪,一定是和布魯斯最關心的事情有關——喬.齊爾的假釋。

克拉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沒關係,布魯斯是最講道理的一個人。”瑞秋鬆開手,眸子卻沉了下來,眼睛裡久彆重逢之後的喜悅褪了下去,湧出濃濃的沮喪與歉意。

說完,克拉克微微側首,視線和布魯斯一錯即分,他繞過會客廳的拐角,往餐廳走去。

克拉克拉開餐桌的椅子,沒做下來,阿爾弗雷德端著銀餐盤走了過來,盤子上放著餐盤和馬克杯,馬克杯裡裝著濃縮咖啡,克拉克抬起手,伸手想從阿爾弗雷德手裡接過餐盤,一邊說道:“阿福,還是你對我好。”

阿爾弗雷德身子穩穩地一轉,餐盤從克拉克的手邊移開,克拉克眨眨眼,吐出一口氣,說道:“早上好,阿福。”

“早上好,肯特先生。”阿爾弗

雷德有些好笑地看著克拉克,調侃道:“看起來還是道斯小姐比我這個老頭子更能引起你的注意,對嗎?”阿爾弗雷德這才把早餐給克拉克。

克拉克坐了下去,垂下眉,悶悶地一口咬下餐盤裡的三明治。

阿爾弗雷德抱臂站在一邊,管家俠慢條斯理地說道:“原本我還希望道斯能成為韋恩莊園的女主人,現在我倒是看清楚了,你們隻把她當成了妹妹。而道斯呢,也隻把你們倆當哥哥!”

克拉克抬起眼,瞅了阿爾弗雷德一眼,又垂下眉,管家俠繼續說道:“無論是韋恩少爺,韋恩小姐還是肯特少爺、肯特小姐,都能給我這個退了休的老頭子帶來些快樂,而現在呢……哎!”阿爾弗雷德重重地歎了口氣,沒再講話。

因為,外麵會客廳的兩人開始了內容有些沉重的對話。

克拉克抬起頭,視線毫無阻攔地穿過餐廳的拐角,瑞秋坐在單人沙發上,她坐得筆直,布魯斯原本兩腿交疊,手搭在膝上,見著瑞秋有那麼一絲拘謹的姿態,他搭在坐腿上的右腿放了下來,兩手撐在腿上,手尖抵著下巴,換了種不那麼有壓迫性的姿勢。

“我……”瑞秋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你昨天跟你說的,當時有事情找我,我沒有跟你解釋,布魯斯,齊爾的事情,和我的上司有關。”

“嗯。”布魯斯發出一絲意味不明的鼻音,他十分直白的說道:“我知道。”

瑞秋猛地抬起頭,她有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複而低下頭,沒有再看布魯斯,她說道:“喬.齊爾作檢方線人的事情,幾乎是我一手促成的,我本沒有必要說抱歉的,布魯斯,但我一直沒敢來見你。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但我對不起你。”

“喬.齊爾許諾出庭作證,指證曾經和他住一間牢房的卡曼.法爾科尼,用以換取提前假釋。”瑞秋繼續說道:“我的上司和我經過再三考慮,答應了他的要求。”

“瑞秋,明天我會出席聽證會,我會向法官講述我的看法,描述我的經曆,儘我所能阻止這個殺害我父母的凶手出獄,”布魯斯說話吐詞清晰,慢條斯理,瑞秋無法從布魯斯平緩而不帶攻擊性的語氣判斷出布魯斯的情緒,布魯斯說道

:“你說這是你的職責所在,瑞秋?”

“沒錯。”瑞秋堅定地說道。

出乎瑞秋意料的是,布魯斯問道:“你的上司在跟你計劃這件事的事情,你有猶豫或者心裡難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