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
“那就夠了,”布魯斯打斷了瑞秋的話,他說道:“那就夠了,在哥譚這個城市,法律幾乎成了權利與罪惡華麗的裝飾,你能堅定地去做你認為正確事情,瑞秋,我其實挺佩服你的,不必要感到抱歉,瑞秋。”
瑞秋站起身,挨著布魯斯在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姑娘握著布魯斯的手腕,埋著頭,半晌才問:“克拉克勸過你了?”
“算勸過吧。”布魯斯回答。
“你們倆啊,”瑞秋輕聲地喟歎一般地說道:“真是……”
克拉克看著會客廳的方向,他清清楚楚地聽著布魯斯和瑞秋的對話,末了他聽見布魯斯說道:“我會儘力阻止他假釋出獄,我會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布魯斯英俊的臉上仿佛貼著一張麵具,一張除了對上克拉克和阿爾弗雷德的時候才會撕下的麵具,他說道:“彆擔心我,我難過是難過,但又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有你,有阿福,有克拉克,”布魯斯說道:“由你們陪著我,我就有足夠的支持去替我的父母做一些我應該去做的事情。”
瑞秋抬起頭,看著布魯斯的眼睛,說道:“看來,我是沒必要阻止你去參加齊爾的聽證會了,我以為你變了呢,布魯斯,沒想到你沒我想象的那麼……”
“混賬?”布魯斯笑了,他說道:“我隻是個花花公子,我又不是個笨蛋。”
布魯斯這段時間,依照他和克拉克的設定,逐步地向媒體向大眾展現他人設,他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是個公司放權的億萬富翁,同時也是個有那麼點腦子的掌舵人。
瑞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齊爾在假釋出獄之後,布魯斯,假如他犯了哪怕一點違反假釋條例的事情,我也會把他抓回去,我向你保證。”
“好。”布魯斯說道:“謝謝。”
瑞秋手動了動,猛地抱住了布魯斯的脖子,她用手拍了拍布魯斯的後背,布魯斯抬起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後脊,瑞秋鬆開手,
站起身,說道:“那我就真不擔心你?”布魯斯點點頭,瑞秋說道:“那我走了,下午我還有工作要做。”
布魯斯站起身,他理了理熨燙齊整的襯衣,說道:“我送你。”
“克拉克,我走了!”瑞秋朝著餐廳的方向大喊一聲。
克拉克探出頭,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怎麼走了呢,我都沒跟你聊聊呢!”
“明天見吧,”瑞秋朝著克拉克揮揮手,她說道:“明天聽證會結束,我請你們吃飯!”
“哎呀,”克拉克往門口快步走過來,開著玩笑:“你不怕跟布魯斯上頭條,布魯斯老爺的檢察院新歡?”
“豁……豁出去了?”瑞秋瞪了克拉克一眼,問道:“那拍著你了你算什麼?”
“我?”克拉克回答:“瞧我長得這麼壯,我在媒體的筆下,當然是布魯斯的保鏢了。”
“行了,到家裡來吃,”布魯斯瞪了一眼越逗人小姑娘越開心的克拉克,三人走到了大門口,布魯斯說道:“明天見,瑞秋。”
瑞秋回答:“明天見。”
布魯斯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上,看著瑞秋筆直地往她的轎車走去,臨近駕駛室的時候還朝著兩人揮了揮手,布魯斯和克拉克笑得幾乎一模一樣,也朝著小姑娘揮了揮手。
汽車發動,駛離。
“我們倆的演技越發好了,”布魯斯轉身往裡走去,克拉克笑了一聲,布魯斯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明知道明天聽證會結束,這頓飯是絕對吃不成的。”
現在無論是檢方的建議還是法院的態度,都是傾向於讓齊爾假釋出獄的,而齊爾一旦被釋放,等待他的就是哥譚的黑幫老大對他的謀殺——讓這個試圖指證卡曼.法爾科尼的罪犯永遠的閉上嘴。
“我也覺得我們的演技越來越好了。”克拉克說道:“隱瞞和欺騙,都讓人與人漸行漸遠。”
布魯斯那手肘抵了抵克拉克的手臂,他側首看著克拉克,末了嘟囔一句:“我倒希望我什麼都不知道。”
克拉克慢吞吞地說道:“那你彆聽啊,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知道。”
這種感覺是挺磨人的,知道一個人會死,而選擇保守秘密,眼睜睜地看他去死,而他們無論是誰,隻要說上一
句,都能救下他。
“我希望他去死,布魯斯,”克拉克這般說道:“不為彆的,隻為了你。”
克拉克朝會客廳看了一眼,大白毛狗子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睡得鼾熟,白絨絨的肚皮一起一伏,頗有些煩惱不侵、歲月靜好的感覺。布魯斯沒有說話,他反手關上門,在克拉克想要轉身的一瞬間,他抱住了克拉克。
摯友之間不會將感謝說出口,於是,布魯斯用這個簡單的動作表達了他的情緒。
被抱住的克拉克反手抱了回去,布魯斯下巴擱在克拉克肩上,說道:“我去睡了,我走路都有點飄了,再有誰來,就說我死了。”然後,布魯斯老爺鬆開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克拉克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狗,和走得飄忽忽的布魯斯老爺,他決定去謔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