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喝了幾口,笑著讚道:“很好喝。”
...
豆腐凝固得很快,才一炷香的工夫,就完全結團。
許三娘將濾帕上殘留的豆渣洗淨,又在另一口鍋上架起筲箕和濾帕,將結團的豆花一瓢一瓢舀進筲箕。這一次,筲箕裡裝著白嫩的豆花,鍋裡卻是過濾出來多餘的水。
所有豆花過濾完後,許三娘用濾帕將豆花四麵包住按實,最後再將豆腐渣桶擱在豆花上以重力定型,到這兒,豆腐便算完成了。
“孩子,你家大人一般什麼時候回來?”收拾完一切後,許三娘問清雨道。
清雨看了看時辰,“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許三娘道聲好,便張羅起晚飯來。而等她一桌飯菜做好後,大家也都陸續回了。
紅桃回得最早,到家看到許應也在,雖有些驚訝,但也沒多問,反而是對家裡多了一群雞鴨和蜜蜂很是好奇,追著清雨問怎麼來的。
清雨話還沒給她擺完,溫雅和徐蘭就回了。
十安將許應和許三娘介紹給溫雅,又說了許應娘倆借住的事。
許三娘拉著兒子,歉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溫雅先攔住,勸她娘倆彆客氣,又說想住多久住多久,讓許三娘又是感動得抹淚。
許應見過溫雅後,卻有些呆了,半響才拐了拐十安的胳膊,一臉不敢置信,“你娘就是山閣閣主?兄弟,怎還瞞著我。”他還曾一度想拜入山閣門下來著。
十安笑著解釋:“你沒問,我也就沒說。”
許應歎一聲,要不是他現在有了想做的事,無論如何他都要求著拜入山閣才行。
...
天快黑的時候,逐風和徐老漢也終於從兩個不同方向回來了。
逐風一臉疲意,徐老漢卻紅光滿麵。兩人幾乎同一時候跨進家門,見到彼此,逐風羨慕徐老漢終於可以安享晚年,徐老漢則勸逐風彆把自己累成他那副模樣。
二人說笑著進院。逐風注意到荷花池的荷花全開了,很是驚喜,繼而又聽到院裡多了一些陌生的聲音,有些奇怪,而後又聞膳廳方向的說話聲,以為是鄰居上門,結果進廳一瞧,卻是不認識的一對母子。
溫雅先看到他們,開口迎道:“你們久不回來,我們就先吃上了。”然後將許氏母子介紹給逐風和徐老漢。
三人互相告個禮客氣幾句。徐蘭去盛飯擺碗筷,這時,一大家子才總算聚齊了。
飯桌上,大家各自說著自己一天的收獲。
逐風說東野莊的地需要重整。
紅桃說通遠的人需要重整。
十安說家裡來了一群蜜蜂。
許三娘則是對滿桌子的豆腐宴表示歉意,“沒什麼能感謝的,隻能點鍋豆腐,也不知你們愛吃不愛吃。”
一桌人笑著讚好吃,熱情而真誠,這讓許三娘徹底安了心。
------題外話------
有時候,朋友才是離你而去的,陌生人卻是伸手幫忙的。大學畢業當天,沒錢,沒地方住,沒工作。幸運的是,我最好的形影不離的朋友,在實習期間就租了房子(實習期我還在學校住),於是我打算在她那裡先借住幾天,租到房子就搬走。隻可惜,我住過去的第二天,她就要外出,我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厚著臉皮提出了繼續借住的請求,我白天都在外麵找工作找房子,隻是晚上回去睡一覺而已,然她直截了當拒絕了我,說她要外出好幾天。我隻能無話可說,徹夜難眠。好吧,我形影不離的朋友;好吧,畢業當天我還花了一百五十多塊錢送了她一瓶第五大道的香水,我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六百;好吧,我們三年的情誼或許也不值一提;好吧,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無話可說。於是第二天,在她一大早出門去上班後,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她家。我小心眼地沒有告訴她“我走了”,她似乎也忘了問我一句“你走了啊?”,我們就這樣,頃刻間成了陌生人。(ps:其實點豆腐在我們家,是每年過年時候才會做的,每年三十夜,我就會和母親一起點豆腐,兒時是用石磨磨豆漿,後來是用機器磨,時代,一直在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