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當道,凡有誌之士,無不想在這亂世中當一回英雄。
我亦是個俗人,滿腔抱負想得以施展。如今的地製、兵製、人製、朝製,無一不存在問題,正因為有這些問題的存在,這世道才會亂。
我心中早有一套想法,這些想法,一旦施行,我敢斷言,必將利國利民。隻可惜啊,若我早些醒悟,興許現在世道已經不一樣了。”
許應說著說著,就黯然起來,他十五歲考中秀才,他本可以成為整個大夏最耀眼的星,可是,他終究還是錯過了。白白蹉跎了七年的歲月。
“落日西風秋色濃,少不識,心火一上便生愁。”清雨輕聲道:“你若是能參透這三句話,你便能找到自己的方向所在。”
許應略一疑,看向微閉目的清雨,剛才那句話,似風一樣在他耳邊飄忽過去,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應兒,早些歇息,明日還要搬家。”準備歇下的許三娘站在耳房門口,提醒了一句。
許應又看了十安和清雨兄妹二人一眼,這才起身,與二人道個彆,回屋去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關王會就隻剩一天。山閣在輕衣坊和紗華坊裁的衣服,也終於送到了。
溫雅按照之前的規定,將輕衣坊的衣服分給何雲申一眾人,將紗華坊的衣服分給司文植一眾人。
何雲申一拿到衣服,就嫌棄地這裡那裡挑毛病,“這線頭也沒裁好,這邊角也沒對其,還有這衣襟,這衣襟...總之,你們輕衣坊的衣服,就是破爛。”
司文植很是無奈地聳肩,“雖然我很想成全你,可奈何...我沒有你那般秀氣,這衣服是按著我的尺碼製成,我縱是給你,你也穿不了。”
何雲申被噎一口,憤憤駁斥,“你才秀氣。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爺是七尺男兒。”
司文植笑著頷首,“你不說,旁人還真看不出來。”
其他弟子對這二人的日常吵嘴已經習以為常,壓根兒沒聽二人說了什麼,各自拿著自己的衣服,在身上比著,議論著。
“這衣服真好看,這不是銀州的款式,從沒見過。”
“再好看,所有人都穿,我也不喜歡。”
“你懂什麼,等關王會之後,穿著這身兒走出去,那人人都會羨慕我們。”
“一套如何換洗?”
“回頭找輕衣坊或者紗華坊多裁幾套便是。”
弟子們嘰嘰喳喳,溫雅等他們新鮮勁兒差不多過了,才開口道:“明日就是關王會,你們也辛苦了一個月,今日為師便放你們提前回去。大家好好兒養精蓄銳,明日晚,切莫給為師、給山閣丟臉。”
彼時還不到午時,弟子們一聽可以提前回家,高興得蹦跳歡呼。
一個多月啊,他們日日都在山閣修煉,要說他們是真的勤奮,那也不是,都是正值青春的少年郎,誰又真坐得住,不過是礙於師傅的“淫|威”,不敢不聽話而已。
現在好容易得到個休息的機會,弟子們都高興得大喊“師傅萬歲”,然後一個個拿上衣服喚上小廝,飛快離開山閣,似生怕溫雅把話收回似的。
(一百七十七塊的稿費著實有些保不住口,即日起每天改為兩更,我也得去找找其他活兒保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