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一聽,回過頭來,怒視道:“他去穆國做了相國,有什麼好得意?
這逆子,竟敢跑去穆國,給穆國出謀劃策,還將矛頭對準銀州,就是為了阻止我出兵攻打穆國,你瞧瞧,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說著就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在州牧府忍住的怒氣,此時再也忍不住。他怒吼道:“這是叛國之罪,你說說,我該拿他如何?是捉來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啊?”
許三娘驚得渾身一抖,她死死捏著信,“我相信應兒,應兒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他縱是不考慮其他,也會考慮我。應兒既有此計,定也是計劃好的。”
曹參怒得咬牙,“是,他是計劃得好。先是慫恿渠國攻打我銀州,迫使我不得向穆國出兵;又遊說四國聯手攻渠,截斷周野攻銀州。
嗬嗬,這麼多年,我竟從未認識過他。如此將權術玩弄於鼓掌之間,竟連自己的出生之地也要利用。他就不怕,那周野發了狠要與銀州開戰?
為了替穆國解圍,就將自己的家人朋友推向刀口,他...我曹參,從他出生之時,就從未在心裡否認過他,我一直當他是我的兒子。
可是,現在,他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這樣的逆子。”
許三娘抿著唇沉默許久,才緩聲道:
“你說的沒錯,應兒或許是玩弄了權術,可你難道就想出兵攻打穆國?你不是一直不想開戰嗎?應兒此舉,難道不是讓銀州免去一場戰爭?”
“我想不想開戰那是我的事,可他,竟敢背叛大夏,為穆國效力,其罪當誅。”曹參氣得麵紅脖子粗。
許三娘聽到這話,心頭狠狠一沉,她閉目良久,才開口道:“應兒有今天,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他曾經無數次地向你表示,他想要效忠大夏,想要為大夏出力,可你呢,一味地阻攔他。正因為此,應兒滿腔抱負無法施展,這才不得不投奔穆國。
他難道一開始就背叛大夏?是你不給他機會。他是無能嗎?才到穆國幾個月,年紀輕輕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如今甚至讓你也束手無策,他無能嗎?
是你,害得大夏痛失這樣的人才,你難道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這全是應兒的錯嗎?他何錯之有?穆國乃是大夏的附屬國,同屬於大夏,應兒去穆國又怎麼算是叛國?”
“你...”曹參氣得顫抖著手指著許三娘,“你這是狡辯。無論你說什麼,你都改變不了,他背叛了銀州,背叛了你我的事實。”
許三娘沉痛地深吸一口氣,“我隻是一介婦人,我不懂你們這些國家大義,我隻知道,應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隻是做了選擇,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遠見,我相信,無論他走到哪裡,他都不會忘記他是銀州人。我也同樣相信,區區一個銀州人的身份,不會束縛他的手腳。
或許你現在對我們母子充滿了怨恨,我也不會一味地為應兒開脫,每個人都有選擇,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的選擇帶來的後果。
你從前沒有選擇應兒,所以你現在就要承擔他帶給你的後果;應兒選擇向穆國效力,他將來也要承擔此選擇帶來的後果。
我不知道那是好是壞,我也不想去置喙,他已經二十二了,他明白自己的每一個決定。
而你,從前沒有給到他教育,以後,也不要借著爹的名義去要求他。
如果他真的做錯了,那麼早晚,他都會被自己造成的惡果吞噬。現在,他隻是和你立場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