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保赫千算萬算,沒算到半途會出來夏天歌這麼一個程咬金,讓他跟淩薇的精心算計泡了湯,不由得臉色鐵青。
“天歌,要是你爸媽知道他們的喪事是讓你那些狐朋狗友來料理的,他們會死不瞑目的。”
夏天歌美目流轉,沉聲說道:“大伯,麻煩你到休息室看一看,在座的人,哪一個是狐朋狗友?”
夏天歌既然決定跟以前的一切決裂,早扔了舊卡,派人替她換了一張新卡。為了避免以前的那些男人前來糾纏,還派了專人守在彆墅門口,不讓他們進來。
夏保赫哪裡知道,一天之間,夏天歌已經脫胎換骨,成為另一個人。
他疾步走到客廳和休息室,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跟夏天歌有著暖昧著係的男人,不禁疑惑起來。外界到處都在流傳夏天歌的風流韻事,這些男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而且像夏天歌這樣的千金小姐,哪裡知道喪事為何物,又怎麼可能有本事把後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他已經看出父親對夏天歌的讚賞,這可不是個好苗頭。幾十年來,他一直被一個優秀的弟弟壓得喘不過氣來,沒理由現在還讓弟弟的女兒壓製自已。他一定要在父親麵前證明喪事並不是夏天歌獨立完成,而是背後有高人在指點。而這個高人,就是一直讓他們不恥的,跟夏天歌鬼混的男人。
沒找到他要想找的人,他很是不服氣,走到父親身邊嘀咕道:“父親,天歌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走到大街上隨便拖個人來問問,天歌會辦喪事嗎?用鮮花裝扮靈堂,我活了幾十年都沒見過,她又是如何想出來的?我敢斷定,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她。如果幫她的人是個正人君子,為什麼見了我們要躲呢?”
夏天歌並不生氣,等他說完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伯,我先問你,這料理的這事還成嗎?”
夏保赫知道夏天歌脾氣暴燥,若在平時,被人這樣懟,早跳起來又撲又咬了,現在卻一反常態,竟然好言好語地跟他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才說。
“天歌,我沒說不行,隻是你太過**,你爸媽為此生了不少氣。他們屍骨未寒,你就把這個人帶到家裡來,這就不合適了。”
“你沒說不行,那就是行囉。大伯,爺爺年紀大了,病得不能理事。我一弱女子出麵料理父母的喪事,辦得不好,你當大伯的儘可以告訴我,讓我改進,總之不讓人笑話咱們夏家才是。你沒見過用鮮花布置靈堂,那也隻是你孤陋寡聞。你不能說,你想不到的事情我就想不到。大伯不想幫忙,卻也不想讓爺爺認為我能辦事。因此,才執意說這是一個男人在指點我。大伯,你找了這半天,那個男人在哪?”
“夠了!”夏北岩皺起眉頭,冷冷地說道:“保赫,這裡不需要你,有天歌就夠了。你不是身體抱恙嗎,回房休息去吧。”
夏保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隻得借口頭暈,離開了靈棚。
夏北岩看著他的背景,眼睛裡全是蒼涼,“家門不幸啦!”
夏天歌乖覺地上前扶著他,“爺爺,這裡有我,你就放心去休息吧。我已經跟電視台聯係了,讓他們滾動播出訃告,估計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親戚朋友來吊唁。等你身體好一點,再出來招呼客人吧。”
夏北岩看著夏天歌懂事的樣子,心下感歎,“天歌,你爸媽要知道你突然這麼懂事,不知道有多高興啊。”
夏天歌臉紅了,“爺爺,我以前少不更事,讓你和奶奶生氣,我已經發誓要改過,就從現在開始吧。”
夏北岩雙目含淚,“老天總算開眼了,要是南風也能跟你一樣,幡然悔悟,我情願折壽十年。”
夏天歌有些感動,安慰他道:“爺爺,你不用難過,南風哥總有一天會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