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笑著點點頭,轉身去忙活灶台去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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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白了李元芳一眼,趕忙拉起他進了東邊的隔間,將虺文忠放在了床上。
門外傳來了老漢的聲音:“二位,老頭子做了點吃的,收拾完,一起吃點吧”
李元芳轉過身去,有些不好意思:“叨擾老丈已是於心不安,怎敢再享飯食。”
老漢笑道:“山裡人家,沒那麼多講究,彆客氣。”
李元芳躬身致謝:“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燕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這老頭家裡怎麼這麼多棺材?怪滲人的。”
李元芳搖了搖頭:“我在這兒待過一段時間,柳州本地好像是盛產棺木,老人家也許就是做這個營生的。如燕,先把圍布打開,不要悶壞了他。”
如燕點了點頭,爬到炕上,將包袱的圍布輕輕揭開,露出了裡麵的虺文忠。
隻見虺文忠麵色紫黑,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如燕伸手替他把了把脈,而後抬起頭來,眉頭緊皺,不斷搖著頭。
李元芳急忙問道:“怎麼樣了?”
如燕歪著腦袋,仿佛百思不得其解:“真奇怪,他的脈象很平實,難道是他的功力太深厚了?”
李元芳聞言一愣,疑惑道:“你是說,他的毒沒事了?”
如燕趕忙搖了搖頭道:“脈象並不能說明一切,也許到了夜裡他的毒就會突然發作,他能不能挺過今晚還很難說。”
李元芳聞言歎了口氣:“如燕,你把他安頓好,我出去問問那位老漢,附近山中哪有鎮甸。”
說罷,他快步走出門去。
外間,晚飯已擺在桌上,極其簡單,一盆米飯,兩碟鹹菜,幾碗熱茶。
老漢坐在板凳上盛飯,李元芳走出來,坐到老漢身旁:“老人家,家中就您一個人呀?”
老漢點點頭:“是呀。老伴沒了,就我一人。”
李元芳試探道:“您是做什麼營生的,怎麼把房子建在這高山絕頂之上啊?”
老漢歎了口氣,緩緩道來:“年輕時我是個獵戶,每日穿梭於山林之間,為了方便打獵,就在這山上蓋了房子。”
“後來年歲大了,腿腳不便,翻不動山了,老伴兒也走了,我便隻能做些棺槨,勉強維持生計。”
李元芳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老漢又接著說:“這大楊山裡的路啊,難走得緊,除了偶爾有運棺材的人經過,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個外人。你們是怎麼迷路到這兒的?原本要去哪?”
李元芳笑了一笑,解釋道:“到深山來見一位朋友,結果這位朋友中毒了,我們正急著找地方為他醫治,一著急,就迷了路。”
老漢聞言,神色一變,驚道:“中了劇毒?那可了不得!”
李元芳點了點頭,老漢隨即道:“讓我瞧瞧吧,或許能幫上些忙。”
李元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您還會醫術?”
老漢笑著搖了搖頭:“算不上醫術,但早年做獵戶時,總得懂些應對山中毒蟲猛獸的法子,不然怎麼活得下去。”
言罷,他站起身,與李元芳一同走向偏房。
偏房內,如燕正細心地為虺文忠擦拭著臉龐的泥土,見二人進來,她抬頭望向他們。
李元芳連忙介紹:“如燕,這位老人家說他會看些病症,讓他給虺文忠看看吧。”
如燕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點頭應允。
老漢快步上前,仔細查看了虺文忠的傷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毒厲害得很,看來是被毒蛇咬了。”
李元芳連忙確認:“正是如此。”
老漢伸手翻開他的眼睛看了看,輕輕搖搖頭:“二位,彆怪老頭子嘴臭,您這位朋友恐怕是沒救了。”
李元芳和如燕聞言,心中一沉,對視一眼,均露出無奈之色。
然而,老漢話鋒一轉:“不過,我家裡還存著一些解毒清熱的草藥,也許能夠替你們這位朋友緩上一緩。”
如燕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老人家,您手上有哪些草藥?”
老漢沉吟片刻,回答道:“有車前子、馬兜鈴、辟寒,還有……”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如燕聽得專注,才繼續說道:“獨兒怪。”
如燕一聽“獨兒怪”,頓時喜上眉梢:“太好了!獨兒怪正是解毒的良藥,尤其對蟒蛤之毒有奇效。如果能用它來熬藥,虺文忠或許能撐過這兩天!”
元芳也是一臉驚喜:“真的嗎?”
如燕堅定地點頭:“當然是真的。老人家,您能不能多給我們一些毒兒怪?”
老漢爽朗一笑:“這有何難,都是山裡長的,不值錢!”
如燕感激地笑道:“那就太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