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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奴 魚兒小小 5266 字 2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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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燭暖帳,良辰美景。

蕭元嘉手中軟鞭還纏在柴奉征的脖子上,下麵是一具肌肉虯結的壯美身軀,迸發著屬於年輕氣盛的男子那種至剛至陽的力量。

精壯的胴體卻是乖乖的躺在那裡不敢私自亂動,任由她牽著自己身上最為脆弱的脖子,臉頰至耳根通通羞紅。平時一副無辜表情的明淨雙眸已然變得混濁,毫不掩飾自己動情的事實。

蕭元嘉處於上位,卻也不比他好得了多少。三年來她用層層高牆把自己冰封,像苦行僧般靠著苛待自己來勉強活著,不僅山珍海味食之無味,色之一字更是想也沒有想過。

此刻方才想起,她曾經享用過世間美味,也曾經享用過眼前美人。

和從前的少年家奴一樣,他的眼中還是隻有她。自重逢以來蕭元嘉一直把人拒於心房之外,身體的契合卻仿佛不曾隨著時間流逝,柴奉征對她的喜好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小心翼翼的取悅著她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拋上高處,獻上滅頂的歡愉。

蕭元嘉想,她今晚大概真是瘋了。

但是,活著真好。

×

蕭元嘉素來不喜下人隨侍,平日夜裡都沒有人在房中守夜。

兩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屋裡屋外都沒有彆的聲音,隻有彼此之間略帶沉重的呼吸聲。

此時明明是夏秋之間,房裡卻比盛夏的日頭還要炙熱,空氣裡彌漫著曖昧渾濁的氣息。

過了不知多久,她抬腳輕踢像小狗般乖乖枕在自己肩窩處的柴奉征:“去打些水來。”

嗓音有些低啞,沾染著激情過後的餘欲,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拒人於千裡之外。

柴奉征半個身子躺在她的懷裡,自再遇而來周身散發出冷冽之氣的主人彷佛真的被自己捂熱了,一貫冷冰冰的身體如今也是暖暖的,讓他不想下來。

“姐姐……”他輕輕低喚重逢而來一直不敢叫出的稱呼,嗓音沙啞難辨,刻意的撒嬌之中帶著彆樣的成熟性感。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淩亂披散的墨發往她的頸間微蹭,頗有討好之意。

蕭元嘉嗤笑一聲,一下子坐直,讓他軟綿綿地倚著自己的身子滑了下去:“嗯?”

柴奉征瞬間清醒,連忙躍下床去,匆匆披上了外衣。“奴……奴去去就回。”

知道自己逾越了,還自覺的換上了賤稱。

蕭元嘉嘴角微勾,似是嘉許,臉上神情卻已沒有了方才的溫存,回複了一臉冷冽的樣子。

柴奉征捧著水盆回到房中,看見蕭元嘉對著窗外夜色怔怔出神。

他拿自己的帕子沾了水,一絲不苟的為她擦著身上汙漬。

他想起自己黃昏時來到院子裡,她也是呆呆的望著天邊。“主人今夜好像一直在看著那個方向。”

蕭元嘉低下頭去,轉而看著小心翼翼地侍候自己的男子。他的動作是出奇的熟悉,她記得從前每次歡愛之後,他都是這樣為她潔淨全身,唯恐有一絲自己的濁物玷汙了她的身軀。

至少在那些事上……兩人之間的默契,沒有被時間的洪流衝淡。

她拍拍他的臉讓他起來,又拍拍身旁的位置讓他坐下。

柴奉征有些受寵若驚,卻是不敢逆了她的意,乖乖坐在床上。

蕭元嘉輕笑。“聽說你對我那把斷劍很是好奇。”

她用了斷劍兩字,他便知道二姑娘一字不漏的告訴她了。

便也大方的承認:“是。”

她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床沿。“為什麼?”

他靜靜聽著她指間敲打的聲音,和平緩的呼吸聲。女子的話音如古井無波的平靜,彷佛隻是例行公事的問著,並沒有非要他給出一個答案的意思。

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正色道:“因為飛景劍是蕭元嘉這個人活著的證明。”

“我想知道——”

“蕭元嘉這個人,是不是放棄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