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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奴 魚兒小小 3486 字 8天前

柴奉徵一臉沒有所謂的樣子,蕭元嘉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在這座新帝為他一擲千金打造而成的奢華府第裡,過的竟是比閉門禮佛的宣城長公主更像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看見她眼中的訝然,柴奉徵隻是安撫的笑笑:“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在江陵那座小院子裡等待主人的時候,過的便是這樣的生活;現在硬是要改,反而會不習慣了。”

聲音平鋪直敘的,沒有感懷抑或傷神,仿佛他隻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與她也無關的事實。

蕭元嘉在椅子上坐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一塵不染的桌麵,輕輕謂歎:“我總算明白了你這些年來所做一切皆為求生,求的是一個怎樣的人生。”

一個處處皆是敵意、無人真心以待,一個和這座富麗堂皇的府第裡一樣,外表光鮮亮麗,內裡卻是索然無味,甚至早已腐爛入骨的人生。

這兩年來她選擇割肉剜瘡,把腐爛了的、還沒有腐爛的通通摒棄,便再也不會感受到外界對自己的傷害;他卻原封不動的保留了自己的全部,任由自己的陰暗一麵在重重傷害中恣意生長,隻為了把碩果僅存的點點光明保留下來,在再次麵對她的時候可以掛上她曾經最喜歡的那副模樣。

抬手虛點桌子另一邊的座椅,蕭元嘉收斂心神,正色道:“我要知道現在朝中的形勢,對著你的明槍暗箭都來自何人,又有什麼人是和你站在同一陣線的。”

柴奉徵雙目一亮,生氣勃勃的樣子和方才判若兩人:“主人這是關心我嗎?”

蕭元嘉白了他一眼,板起臉來不答反問:“你又要不聽話了?”

這話聽在他的耳中,雖是沒答,卻也是答了。柴奉徵臉上生機更盛,傻傻地看著她笑,直到蕭元嘉臉色一冷才回過神來。

“幽王入京和荊州流民絕對不是獨立發生的兩件事,柴旭暉和李閥該是有備而來。”他定下心來,想了想道:“雍州刺史和李閥並不咬弦,流民之事中傷我荊王藩府以外,薛長史認為李閥是想借此事把雍州刺史換了下來。”

柴奉徵認祖歸宗封為荊王不過兩年光景,向她分析朝中派彆、地方勢力的明爭暗鬥起來卻是有條不紊,她也從字裡行間感受到眼前的人是統領荊州三十郡的獨當一麵的當朝藩王,而不隻是在她麵前搖尾求憐的小奴蕭璞。

蕭元嘉聽罷,心裡一陣苦澀,自嘲一笑:“世家門閥之間相互攻訐的這些伎倆,在前陳為將時我已經見怪不怪。”

“隻是我恃著父親的威名和陳衍的寵愛,沒有人動得了我蕭家,我便可以不用理會,任由他們自己玩去。”

至於他--

柴奉徵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