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莫愁的話,唯有葉詩靈相信了:“掌櫃,他說的對啊,要不然就留下他吧。”
“對呀、對呀,弘掌櫃您就留下我吧,我保證整個將寧府再也找不到比我好的說書人了。”
弘斐不為所動:“既然你說自己的簫大家的徒弟,那你修書一封讓他老人家拿錢贖你吧。”
“我都出師多年了,怎麼能讓他老人家替我還債,該是我孝順師父的啊。弘掌櫃您就讓我以工抵債吧,實在不行您放了我出去說幾天書,這錢馬上就能回來!”
做為關門弟子的莫愁在簫老嘴那裡無疑是受寵的,他可以花天酒地、胡吃海塞,甚至是敗光家底,但絕對不可以逃單入獄,做出有辱師門之事。
所以這也是莫愁沒有一開始就說自己會說書的原因。
他出師的這些年,掙的確實多,但架不住他好酒,尤其是好酒,所以花的也多,錢在他手裡都撐不過一個月。
看著莫愁著急的辯白,弘斐覺得他沒說實話,但也相信了他簫老嘴徒弟的身份。
“你身無二兩錢,甚至連路引都沒有,就靠你嘴上這幾句話,你憑什麼認為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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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讓你留在我的客棧?”
聽弘斐語氣鬆動了,莫愁直接道:“隻要您不把我賣了,我都聽弘掌櫃您的。”
“聽你之前話的意思,是不想簫大家知道你打砸逃單之事?”
“這是誤會。”莫愁回答的嘴硬聲小。
“我聽聞簫大家現在在燕地,你拿出個信物並修書一封,我找人送過去,就說你自願在我金月客棧說十年的書,想要簫大家做個見證,如何?”
沒想到弘斐能準確說出自己師父的位置,還心黑的要扣自己十年,莫愁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十、十年?”
“嫌少?那二十年吧,沒想到你這麼熱愛我們客棧,願意以夥計的身份說書二十年。”
“不不不不!我...”
不給莫愁反駁的機會,弘斐直接拍板解開了他手上的捆綁,拿來筆墨紙硯,讓他現場寫了一封信,又壓著他拿出一塊驚堂木當作信物。
直到弘斐讓人把信送了出去,莫愁才反應過來自己寫了什麼。
雖然他一開始是被弘斐驚到了,但現在緩下來之後就不擔心她能困住自己十年、二十年了。
因為信中並沒寫到自己逃單差點被扭送官府,想著師父對他的疼愛,他料定師父必然不能同意自己和弘斐簽這相當於賣身契的雇傭書。
但他沒想過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離譜事,讓簫老嘴一點都沒懷疑自己徒弟是被逼的。
也正是因為寵愛他、事事順著他,所以這一次在知道,金月客棧掌櫃以女子之身奪得禦廚爭霸賽總冠軍後,便一點都沒猶豫的以師父的身份在雇傭書上簽了名。
這邊雖然是快馬加鞭,但也需要幾日的功夫才能書信走一個來回,所以還不能完全證明身份的莫愁直接被關了小黑屋。
還因為得證明自己確實會說書,要在客棧其他人清閒的時候說上幾段書。
被關起來了的莫愁,忽然感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要對自己說再見了。
等到簫老嘴的書信寄回時,弘斐確認了他的身份,便把他放出來先當夥計了。
因為這些日子聽了他說書的原因,原本還對他有意見的李愛財等人也很好的接納了他。
唯有他自己捧著師父的回信欲哭無淚。
既然已經是客棧的夥計了,那也不能讓他繼續呆在小黑屋,但是後院也沒有多餘的夥計房間了,弘斐便先找來了石朗和阿呆。
“後院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過幾天客棧就開始裝修,這段時間就先讓他在你們房間擠擠?”
弘斐說什麼是什麼的阿呆立刻點頭同意。
石朗卻立刻搖頭:“不行,男女七歲不同席。”
“誰是女的?”
對上弘斐迷茫的眼神,石朗平靜回道:“莫愁是女的。”
“他是女的!”
弘斐完全沒想過莫愁會是女的,不說他那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平平的前胸,就是他平時的做派、舉止也是一點女態都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