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吳越國有著一些水軍力量,甚至有著唐國所沒有的樓艦,但是要和唐國的江河水軍比起來,其實也是沒有任何優勢的!因為樓艦即使再強大,沒有鬥艦這些相扶,也是孤掌難鳴的。而唐國的江湖水軍,在南方諸國還是最有名的。
忽然兩個人想到一件大事,對望的時候不由眼神裡都有一絲驚疑,好像瞬間便懂了對方的意思。
柳下一棲看到兩個人凝神的樣子,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卻依舊畢恭畢敬的說著。原來,他們這些負責保護宮主的武士,可以說都是藤原家養的,忠心耿耿毋庸置疑。所以對付攻上船隻的時候,因為有著芳子宮主和一些重要物事的緣故,他們居然不要命的抵抗。
最終江陰負責巡邏的船隻趕到的,除了死去的那些武士和隨從,這艘大船上剩下的傷者和完好的,最終已經不足二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可以看到另外三個人已經眼圈發紅。尤其那個一直看起來溫順的少女,更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燕敬權沒有出聲詢問柳下一棲,卻偏頭看向了遊驊舍和張洎。
遊驊舍先是赫然一笑,然後帶著一絲不安的低聲抱拳說道:“燕將軍不要生氣,某原不過是遊侍郎府上的而已,因為機緣巧合得到今日這職務。當時看到這情形的時候,曾經同時往朝廷轉告,以及告知了遊侍郎!”
可能看到燕敬權神色淡然,遊驊舍心神稍定的低聲說道:“誰知朝廷沒有絲毫的指示下來,反倒是遊侍郎卻傳下了一些訓斥!”他看到陳誨也沒有吱聲,便終於大著膽子說話:“遊侍郎訓斥某說,朝廷曆來在入江口便有嚴令,不管任何商船海外的船隻,都是不許進入入江口的!”
陳誨看著燕敬權,眉頭已經皺起說道:“這些人果真如此大膽,平時不管什麼船隻,一並打殺了不成?”
“陳將軍以為呢?”燕敬權淡淡一笑,自嘲一般的低聲笑道:“能夠驚動了禮部,說明老遊還是費了一些心力的!”
兩個人說的沒頭沒尾,旁人也聽不明白。但是想到這其中的定數,心裡卻知道無非就是朝廷各部之間,生怕有些事情沾上身,觸了皇帝的黴頭罷了!
“遊侍郎把這事攬上身,你們又找到某家,不會這麼湊巧吧?”燕敬權沒有隱瞞自己的不宵,畢竟像自己這種人,如今雖然不像過街老鼠,那也絕對不會是香餑餑,所以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時候,燕敬權沒有保留自己的想法。
果然,首先不好意思的居然是張洎,他慎重的朝燕敬權抱拳說道:“因為當時從水裡撈起一個海盜,那人居然還沒有斷氣,最後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說是這股海盜居然是來自於,近年最強大的太平洋海盜中,一個叫九死一生的海盜頭子率領的隊伍!”
可能看到陳誨沒有吱聲,他居然舔了舔嘴巴,加快了自己的語速:“他們據說是為了得到扶桑人的一件重寶,同時為了抓獲兩位宮主,所以對這兩艘船發動了攻擊!”
隨後聽到張洎轉述的變化,雖然有些始料不及,但是在燕敬權和陳誨聽來,反而是感覺到有些在意料之中。果然是有人通風報信,勾結扶桑國的人,想在近海的位置襲擊這支隊伍。
不過好像唐國朝廷有人插手,當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