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敘已經把扣子全部解開了,他看著景淵胸前的鞭痕,有些心疼。景淵的腰側還有一塊燙傷,是三角烙鐵的形狀,凝固的血粘住了薄薄的襯衣。
景淵看見時敘盯著他的傷口皺眉,便乾脆伸手一把將衣服與粘住的地方扯開,他不希望時敘為他擔心,所以對時敘笑:“這隻是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肉傷,明天就好了。”
時敘卻沒有景淵那麼灑脫。這些的確是皮肉傷,以雌蟲的愈合能力來說,大概兩天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然而,景淵身上的傷有多少是好了又被打,好了又被打出來的呢?這些格外新鮮的傷口不斷地提醒著時敘,這幾天來,景淵承受了多少次重複的傷害。
時敘幫景淵把襯衣脫下來,再把那件襯衣直接扔進了垃圾處理口。他又俯下身子,修長的五指靈活地解開景淵的皮帶。
這個姿勢,景淵可以清晰地看見時敘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胸膛。景淵的身體微微發熱,他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地坐直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長到時敘的衣服裡去。
時敘緩慢地把景淵的長褲往下拉,到達膝蓋位置的時候,果然遇到了阻力。時敘一狠心,手上用力,一鼓作氣地將景淵的褲子脫了下來。景淵的膝蓋傷得厲害,因為時敘的動作,傷口又滲出血來。
景淵已沉醉在時敘衣領裡的好風光中了,但是,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將他拉回到現實之中。
“沒事了,都脫完了。”時敘抬手順著景淵的肩膀撫摸下來,拉住景淵的手,安撫道。
景淵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黑色的內褲,他看著麵前衣著整齊的時敘,漸漸紅了臉。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景淵輕聲說。
時敘並不讚同這個提議,他說:“我來吧,你夠不到自己的後背。”
景淵還想說什麼,卻見時敘豎起食指,在自己的雙唇邊碰了碰,景淵隻好閉上嘴。
時敘裝了一盆溫水,打濕毛巾後一點一點地擦洗著景淵的傷口。時敘的表情很認真,他拿著毛巾,先擦過景淵臉頰上的傷痕,再順著脖頸向下,擦著景淵的胸膛,很是從容地照顧到了每一處傷口。然後,毛巾在景淵漂亮的腹肌上打了幾個轉,又在景淵的腰側蹭了蹭。接著,時敘把毛巾覆蓋在景淵的膝蓋上,小心地把血汙擦去。
最後,時敘站到景淵身後,他拿著毛巾,耐心地把景淵後背上的數道鞭傷擦洗乾淨。
景淵的心臟跳得如同一隻雀躍的小鹿,他也不知自己是激動,還是羞恥。總之,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分不清哪裡是起點,更找不到哪裡是終點。溫熱的毛巾擦遍他的全身,仿佛時敘的手摸遍了他從頭到腳的每一寸肌膚。景淵喘息漸重,他努力地壓抑著,不敢讓時敘發現他的變化。
景淵之前被下了藥,也隻是覺得周身燥熱無比,七個小時的藥效,他愣是一聲不吭地熬了過去。可是,現在,他如同著火了一般,若是沒有人滅了這把火,隻怕他就要燃燒自己了。
時敘擦洗完景淵的身體,就拿出了治愈噴霧,他把藥細致地噴在景淵的每一處傷口上,這種噴霧可以起到保護傷口與加速愈合的作用。
處理完一切,時敘才發現,景淵有些不正常地繃緊著身體,而且他的呼吸也十分沉重。
“你哪裡不舒服?”時敘走到景淵麵前,擔憂地詢問道。在擦洗傷口的時候,他已經儘量放輕力道,決不至於讓雌蟲痛成這樣。
景淵沒有回答,反正躲是躲不過去了,他隻好抬起泛著紅暈的臉,羞愧地看著時敘。
雌蟲本來穿得就不多,很容易便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以時敘目瞪口呆地看著景淵明顯的反應,一下子沒了聲音。
浴室之中,氣氛忽地變得有些尷尬。
“咳,”時敘先開了口,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他要和景淵結婚了,這種情況以後可不會少,仔細想來似乎沒什麼好發窘的,“我先抱你到床上去。”
景淵既慌張又羞恥。如果他身上沒傷,那他肯定會趁著機會同時敘更親密一些,但是他現在全身都是難看的傷痕,他覺得時敘這時候是不會願意碰他的。
景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不管景淵怎麼想,他的理智仍然控製不住感情的泛濫。
時敘將景淵放到柔軟暖和的床鋪上,景淵一接觸到床,立刻就滾到了另一邊。看著難堪到發紅的雌蟲,時敘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地伸出手去,他覺得無視掉這一切可能會傷害景淵的感情,因此,他選擇幫忙。
“啊……”景淵不禁弓起腰身,他沒想到時敘竟然會這樣做,他本能地追逐著時敘的手。
時敘對這種事情還比較陌生,但上手之後,他覺得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他撫摸著景淵,簡直是自學成才,來了一陣輕攏慢撚抹複挑,沒一會兒,他就達成了自己的首次“成功撫慰雌蟲”成就。
景淵咬著下嘴唇,眼中顯露出少見的水光,他一直伏在時敘的肩上喘息。消停後,他隨即軟在時敘懷中。景淵感覺得到雄蟲的生疏,這說明時敘從前沒什麼這方麵的經驗,景淵乖巧地蹭蹭時敘的脖子,他難免心底暗喜。
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時敘的脖頸上,弄得時敘癢癢的。時敘撥弄著景淵通紅的耳垂,不懷好意地笑話他:“這麼快?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景淵正為此而不好意思,他望著時敘近在咫尺的臉,小聲說道:“我、我以後會小心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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