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春台雨色 雲芙芙 4242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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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微想說自己額頭上的傷並沒有大礙,池晏仍是堅持去了最近的醫館。

馬車為什麼會突然顛簸,原是有一個小孩子突然衝出來,二福擔心會撞到人才勒緊的韁繩。

坐堂大夫取了止血的粉末灑在許知微用溫水清洗乾淨的額頭上,說道:“夫人的傷口並不嚴重,隻要按時塗抹藥膏,最近一段時間少碰水便可。”

林淼思思拿過藥童端來的藥瓶,皺起眉頭反問道:“這藥膏可能祛疤?你可要知道女人的容貌何其重要,要是留了疤,那和破了相有什麼區彆。”

大夫耐心的一一回答,“夫人額頭上的傷並不嚴重,隻需要按時塗抹就不會留疤。”

“行,我就姑且信你一回,要是到時候嫂子臉上留了疤,看我不把你們的店給拆了。”林淼思思把藥瓶遞給額間纏了厚厚一圈白布的許知微,愧疚得不行,“嫂子,這件事也怪我,要不是我………”

清楚她想要說什麼的許知微扶著額頭,抬眸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你坐得離我夫君近,我夫君隻是順手拉你一把,林姑娘不必時時為此感到愧疚。”

“可是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啊。”林淼思驀然紅了眼圈,委屈得不行的咬著唇。

“我一個江湖兒女磕磕碰碰到了又不會怎麼樣,但是嫂子你不行,要是你破相了那可怎麼辦,我可是知道像你這樣的嬌妻最是看重容貌。”

本就頭疼的許知微又一次聽到她口中的嬌妻,正想要問她何為嬌妻時,池晏推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剛抓好的藥。

因為出現了意外,這一次趕車的人換成了宋眠,連回去的路上都變得格外安靜。

今日沒有隨著一起去杜府的棠梨正在打掃院子,聽到聲音後把手上掃帚一扔就跑出去,眼睛瞥到許知微額頭上纏著的一圈白布,急得直瞪圓了眼珠子,“夫人,你不是去參加杜大人的壽宴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回來的路上出了點兒小意外,並不嚴重。”許知微覺得她下馬車時就應該戴上一頂帷帽才對,也就不會被那麼多人圍觀。

“夫人你都受傷了,還哪裡不嚴重了。”

宋眠把提著的藥遞過去給棠梨,轉述道:“大夫說了這藥一日得煎服兩次,服用三五日便可,藥膏得要一日三次擦用,便不會留疤。”

“知道了,多謝宋大哥。”棠梨接過藥包,又轉去廚房倒了一碗甜漿水,“天熱,宋大哥喝碗漿水潤潤嗓吧。”

“多謝棠梨姑娘好意,不過我還有事要忙,漿水就不必了。”說完,宋眠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迅速溜走,生怕她追上來後一定得要自己喝了那碗漿水一樣。

許是腦袋昏沉,許知微喝完藥後很快就睡著了。

往常鮮少做夢的自己倒是做起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裡都在重複著相同的一個場景。

是幼童無故衝來,馬夫勒緊韁繩及時停下,致使馬車顛簸時,夫君下意識護住要摔倒的林淼思。

最後的畫麵更是定格在,男人拉過林淼思的那隻手上,女人嬌俏得意的笑聲。

而她就像個無關緊要的畫外人,隻能近乎自虐地不斷重現著相同的場景。

隨著夜深,簷下掛著兩盞燈籠的清竹園。

“爺,有從陽城關寄來給夫人的信。”宋眠雙手遞上剛送來的信,其實他是有些好奇這位送信人是誰,但是爺每一次見到從陽城關寄來的信後都會心情不好,他這個當人奴才的就算是在好奇也不敢多嘴。

不過他大概能推測出,送信人應該是夫人認識的人,還是至交好友,否則也不會每三個月寄來一封信,三年間從未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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