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沁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
沈輕輕走了過來:“阿沁,恭喜你訂婚了。”
薛沁的臉色有些發白:“……謝謝……”
薛沁旁邊的小姐妹以為沈輕輕是來算賬的。
幫著薛沁開口:“沈輕輕,你不請自來乾什麼,你的那條腿是你心理脆弱,看到一張照片就受到了刺激,這你怪不到我們沁沁的頭上來。”
“是啊,難道你是想來破壞沁沁的訂婚典禮?”
“彆說了。”薛沁製止身邊的人。
她看著沈輕輕僵硬的一條腿,這麼直觀的畫麵讓她心裡的愧疚源源不斷的往上湧。
“阿沁,我可以跟你單獨說會兒話嗎?”
薛沁轉向旁邊的人:“你們先進去吃點東西吧。”
雖然她的那些小姐妹有點不放心。
但是最終都還是離開了。
兩人的旁邊有一麵花牆。
是滿牆的夾竹桃。
現在是冬天,明明不是花期。
但是花牆裡麵灌著暖水,營造了一個溫暖的溫度和濕度,花朵全部盛放。
顏色為白,形如桃花,嬌豔美麗。
就像是美人的一張臉。
薛沁看著沈輕輕的一張臉,咽了咽口水:“你想跟我說什麼?”
沈輕輕開口道:“阿沁,我是來跟你重歸於好的。”
薛沁卻是非常的震驚:“重歸於好?"
“她們說的沒錯,我車禍變成了現在的殘廢,並不是你的錯,是當時的我心理太脆弱,又或者是我命中有此一劫,我並沒有怪你。”
聽到這樣的話,薛沁心裡有些動容,但是又覺得有些奇怪。
這實在是不像沈輕輕的性格。
她斷腿之後,沈家可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她才會被逼著去國外。
若非她答應了跟沈憶白的婚事,這輩子恐怕她都沒有辦法回來。
這也是她答應這門婚事最重要的原因。
她才不要一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其實我們倆小時候還是好朋友,你還記得嗎?幼兒園的時候,你特彆喜歡西點,但是那個時候你是個小胖子,你家裡不讓你吃,我就天天讓我們家的廚師給你做司康,然後帶過來給你當早餐。”
“那麼久遠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其實薛沁還是有一點印象的,隻是那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沈輕輕繼續開口:“我們倆是因為薄靳修才感情破裂,但是我們兩個又得到什麼呢?我們爭來搶去,都是失敗者,現在薄太太終究還是另有其人。”
提到這個,薛沁的心裡也是一陣難受。
她還是喜歡薄靳修。
但是從薄靳修結婚以後,她就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了。
而且後來她被發配國外,她才意識到,這種喜歡和一輩子的自由相比,其實也不算什麼。
當然,她答應這門婚事也是有一點私心在。
就像他們所說,沈憶白和薄靳修長得實在太像了。
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彌補。
與其將來和其他男人聯姻,她倒寧願是沈憶白。
“對不起,我欠你一個道歉。”
薛沁心眼不壞。
這麼長時間,其實她的內心也備受煎熬,她也不知道該去怎麼麵對沈輕輕。
“沒關係。”
沈輕輕衝著她嫣然一笑:“薛沁,我們和好吧,以後還是好姐妹。”
薛沁點了點頭:“輕輕,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對太子爺已經釋懷了,放下之後我覺得天地其實很寬廣,這個世界上,男的多的是,如今他已經成婚,沒有必要太執著。”
這些天沈輕輕身上發生的事情,她多少有所耳聞。
她知道沈輕輕還纏著薄靳修。
沈輕輕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是隨即被笑意掩蓋:“我知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去尋找自己的天地。”
沈輕輕從自己隨身的包包裡麵拿出一個很小的禮盒,遞給了薛沁:“我特意從家裡帶過來的司康,你嘗嘗,是不是小時候的味道,沈憶白怎麼說也是我親哥哥,以後你就是我嫂子,我們真的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