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林黛玉,邢夫人又帶著賈琅一同回了正院,讓丫鬟們擺了茶果上來。
因著賈琅剛滿七歲,府內還未給他專門開辟院子。
刑夫人也樂得不提,將賈琅拘在身旁。
因而賈琅與母親邢夫人暫且還住在一處。
這邊賈琅終於空閒,將“係統”頁麵展開。
第一頁便是賈琅大名被謄在首行,下方則是他的年齡、技能、成就與獲得物品。
技能這行已有:耳聰目明、融會貫通、辨析禍福、寶玉通靈。
成就這行倒是隻掛了一個:宵衣旰食。
獲得物品也隻有:瀟湘詩集。
第二頁則是新加入的好感度頁麵。
甫一打開,賈琅就被密密麻麻的名字鎮在當場。
榮國府上至賈母下至賈琅叫不出名字的粗使丫鬟、小廝皆在其列,一時間竟難以分辨,
“是否開啟篩選功能,該功能啟動後將屏蔽非重要人物。”“係統”提示道。
“何為非重要人物?”
“人之降生,所得氣運不同。
根據氣運劃分,氣運低者即為非重要人物。
持有龍氣者不分氣運,皆為重要人物。”
賈琅當即了然,“開啟篩選。”
此話一出,這頁麵總算清爽不少。
隻是賈琅看著,覺察出所謂氣運絕佳之人竟大都聚集於二房。
以賈寶玉、林黛玉為最,餘下也多是年輕女子。
他反複詢問,“係統”卻再次消失匿跡不知所蹤。
賈琅隻能按下不提,轉而打開那冊“瀟湘詩集”。
不知這“瀟湘”是哪位大家?
這詩冊一打開便有兩首詞跳了出來。
一首海棠詩,一首菊花詩:
“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問菊。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片語時。”
賈琅雖是韶年,還未曾學過如何作詩,但好歹也有眼睛,能品詩、會品詩。
他一看那詩,便覺察出作詩者是位女子,隻覺眼睛一亮,複又歎了口氣。
賈琅望著海棠詩裡的“偷、借”二字,隻品出自艾、自謙、自弱之感,頗覺惋惜。
待再往下看那首“問菊”,又覺此人眼光奇高,竟說“舉世無談者”。
人生幾十年,這作詩者過眼之人究竟多少,竟一個都看不上麼?
這廂賈琅正品鑒詩集,已然忘卻外物超脫世俗,卻被邢夫人喚回凡塵。
“我兒,你如何管起二房閒事?”邢夫人一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終是按耐不住問道。
賈琅歎氣,卻也覺得是時候好好同母親分說分說。
“母親覺得,今日這些事二房那邊做的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連我都看得出來,那王氏就沒把這林丫頭當回事兒。”
邢夫人倒是頭腦清醒,知曉自己的本事。
既是她都察覺到了,那旁人自然也都看得清楚。
“正是這個道理,您看得清,祖母也看得清,外人更看得清。”賈琅往嘴裡塞了個果子,到底還是韶年小兒,熬到這個時辰已然困頓了。
邢夫人更是不解,“既然如此,便讓他們自個兒丟人去。”
“母親,我隻問你。外人若談起今日之事,會說是榮國府二房苛待親戚,還是隻稱榮國府?”
“那自然是隻稱榮國府,他們二房也配被單獨提出來?”邢夫人說到這兒,登時反應過來。
“好哇!這姓王的虔婆子好惡毒的心腸!”
邢夫人柳眉倒豎,“旁人隻知榮國府,自然覺得是咱們襲爵的大房乾下這等下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