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衝鋒陷陣、征戰沙場,隻求強身健體之用。
他這般想著,轉頭又拿起一本《易經》細細研讀起來。
如此直到晚間。
邢夫人又帶著黛玉、迎春一同拜訪了。
這些時日,黛玉同大房愈發親密,不再談及你、我,言談間竟將自己視為半個大房人了。
黛玉甫一落座,也不說話,隻自己笑起來。
賈琅不知所以,隻看向邢夫人、迎春,盼著有人能解釋一番。
迎春被弟弟這麼一看,頓覺心口一片柔軟,當下也不賣關子。
笑道:“琅弟弟可不知道,今日母親好大的威風呢!”
黛玉跟著連連點頭,一旁被誇讚的邢夫人挺直腰板滿臉笑意。
迎春繼續道,“因著薛家姨媽來,我們都去了祖母院子做陪。
原本是沒什麼的,誰知二太太想薛姨媽在這兒住下,竟看上了林妹妹的梨香院。”
“若她好聲好氣同林丫頭商量也就罷了。
偏二房那個是個最要臉麵的,竟自個兒不提,推了個小丫鬟出來。”
邢夫人接道,“當著那麼些人的麵,又是孝道又是親戚的,好頓胡說。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把這群人撅回去了。”
迎春又接著笑,“哪有撅回去這麼簡單,母親那話分明是指著薛姨媽和二太太的鼻子罵,真真兒是叫人無地自容。”
正說著,迎春指著邢夫人身後的丫鬟霜降。
“霜降是個最會學話兒的,好姐姐,快把母親當時的話學給琅哥兒看看!”
那霜降得了邢夫人點頭,便也落落大方站出來,伸手掐腰,一甩帕子便學道。
“弟妹這丫鬟說話忒癡!
論說我也是個外八路的嫂子,同薛家這位也算不得什麼正經親戚。
可林丫頭的院子到底是我給置辦的。
如今你們想要了去,倒不如先同我分說分說。”
瞧那模樣,竟將邢夫人平日裡的罵人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莫說黛玉、迎春,就是賈琅也忍不住笑起來。
霜降繼續道:“若論孝道,人家林姑娘正經的父親是三品巡鹽禦史,和你們薛家又是哪門子親戚,要給你們撐門麵?
若論親近,這上頭可還坐著她的親外祖母!
若論理字,那就更明白了,我們林丫頭先入府,先選了院兒,倒是要給你們讓出來。
你們薛家好大的威風啊!”
這話說得刁鑽刻薄,卻實在是漂亮,句句罵薛家,偏又把王家也罵了。
賈琅未曾想母親竟有如此大的進益,頓感欣慰。
黛玉笑的愈發大聲,半晌才平複下來。
又忍不住同賈琅笑道,“這府裡都說我是個言辭鋒利、從不讓人的刻薄性子。
誰知道我這是有傳承的呢!”
“好哇!林丫頭!”
邢夫人一聽便知道黛玉說的是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賈琅任母親與眾姐妹調笑,待平複後又問道,“母親如此,那薛家最後如何了?
祖母那邊又是何反應?”
不待邢夫人張口,黛玉便道:“薛家沒在大舅母這落到好兒,隻說在府內找一處院子先住著.
待他們京中的房舍灑掃好再自行搬出去。”
“至於外祖母。”
黛玉斟酌一番才道,“外祖母瞧著不那麼高興,卻也似乎並不生氣。”
這話一出,賈琅便知道了.
無非是縱橫捭闔四字。
倒是黛玉,被這麼一問似是也明白了什麼.
她也不言語聲張,隻是瞧著賈琅的目光又晶亮幾分。
“林黛玉好感加一。”
“好感度達標,獲得物品:長春功第一冊,功法隻能在腦內呈現,可於紙上謄抄。翻看不限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