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黛玉:好哥哥,要宮絛不要?(1 / 2)

“表哥?”

這廂黛玉瞧賈琅怔怔出神,便出言試探。

“表哥可是覺得此事有何疏漏?”

賈琅將紛亂思緒收回,因著如今一切隻是猜測,他也不願妄言生出事端。

於是便隻問黛玉,“無事。此事你可還同他人提過?”

“自是沒有。”

黛玉也知曉此事利害,將事情瞞的密不透風。

便是貼身侍婢也不知曉,隻將其告知她最信任之人。

她猶豫片刻,複又問道,“表哥,可是我父親之事有何不妥?”

她原也讀過許多聖賢書,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母親賈敏自失了一子後整日纏綿病榻,鬱結於心因而病故。

可父親向來身體康健,如何竟能一病不起,乃至丟了性命?

黛玉此次回京都路上不僅有鏢師相護,更有何之禮遣人一路護送。

如此情形如何不叫她細細揣度,又如何不覺此事疑點重重?

賈琅不好瞞她,卻也不能將話說死。

隻道,“我也說不好,隻是此事有陛下出麵,想必必然不是小事。

隻是如今諸事不明,一切尚無定論,隻待日後罷。”

黛玉一聽便懂了,也不多在此處多加糾纏。

“在路上便聽得大舅舅複爵,表哥晉升世子的喜事。

黛玉早早便備了一份禮,想著能親自交到表哥手上。”

說著便從那朱紅對襟內取出一串宮絛來。

“我思來想去,尋常金銀珠寶表哥許是看膩了。

便照著那禦賜寶玉的顏色打了個配色的宮絛來,若是掛在腰間倒也彆致。”

賈琅接過那串宮絛,隻見其顏色彆致、其上鑲著許多細小珠子,倒是十分精巧。

隻消一眼便看得出做此物者必是費了許多工夫。

賈琅自然喜愛,當即將其掛在腰間,“多謝表妹,我十分喜歡。”

黛玉雖是滿腹愁腸,見賈琅此舉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低下頭,隻管弄衣裳。

那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形容。

“表哥既收下我的禮,便不許將它隨意丟了去。

否則明兒再想我的東西,可不能夠了!”

黛玉麵生紅霞、坐立難安。

撂下這句話,便一甩帕子,找了個借口匆匆走了。

再說二房王夫人這邊。

自大房得了勢,她被逼著搬離正院又失了執掌中饋之權後,便總是心下不痛快。

三不五時的派人去邢氏處盯著,隻待揪出錯處便狠狠落井下石,找人麻煩。

卻未曾想到那邢氏竟不是個草包莽婦。

經手榮國府這幾日竟沒什麼錯漏,倒惹得王夫人憤恨更甚。

那日賈元春才選鳳藻宮的消息甫一傳來,這二太太樂的跟什麼一樣。

進宮謝恩後便不住在小佛堂上香還願,隻覺又是揚眉吐氣的好時機。

此時她正同這榮國府二老爺賈政於房中商談省親一事。

那王夫人正問著,“省親的事可是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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