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都說了是意外,是讚成?誰反對?(1 / 2)

宴席過半,京都內四王八公所屬半數俱已到齊。

又有兩三家禦史、一兩個重臣家裡,也派了大管事之類,奉上重禮。

見了賈赦都是連連告罪。

隻說家裡駕車的小廝告假,一時腳程慢下來,竟耽誤了時辰。

賈赦也假笑應承,招呼人入宴落座。

正說著,又有小廝通報,“齊國公府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來為世子慶生。”

人還未至,就聽遠處笑聲傳來。

“世兄!是我來遲了,可曾誤了世侄的好日子?”

賈赦也上前迎接,朗聲問道。

“怎麼?齊國公府也叫不上腳程快的馬車不成?”

陳瑞文麵色一僵,心中暗罵:豎子可惡!

麵上依舊哈哈大笑,將話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賈琅、寶玉及大明宮內監鄧文榮單成一桌。

寶玉見那陳瑞文這般做派冷笑一聲,端起酒盅不住吃酒,隻道是眼不見心不煩。

賈琅倒是瞧的有趣,一旁鄧文榮舉杯與他相碰,說道。

“世子爺瞧瞧,都是為您來的。”

賈琅舉杯應和,“小鄧公公說笑了,這哪是為我,是為著官家來的才是。”

皇恩啊......

他這般想著,又灌了自個兒一口酒。

辛辣酒液順著喉嚨下肚,激的賈琅胸口發熱。

鄧文榮笑著恭維道,“今日是為著聖恩,他日世子展露頭角,這幫人便如蠅營蟻聚,又依附過來了。”

“便借小鄧公公吉言了。”

賈琅拱了拱手,不欲在此處多言。

鄧文榮見狀又從袖中取出一枚墨錠來。

“世子爺過了今日便十三了罷?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值什麼,還請世子笑納。”

賈琅瞧了一眼,也知這是鄧文榮好意。

既敢當眾送出,便是在何監處過了明路的。

當即將墨錠收下,又再次謝過。

外院男子種種暫且不提。

內院女眷處又是另一份光景。

那邊邢夫人正陪幾位誥命夫人閒話,王子騰夫人挑著時機朝王熙鳳遞了眼色。

將人叫出來,尋了處空置廂房。

又叫二人身後的丫鬟、婆子守在門處不許進來。

這才拉著王熙鳳細細詢問。

先是問了王熙鳳近日可好,怎得臉色瞧著蠟黃?

待王熙鳳俱都答了。

又問平兒去了何處?怎得是幾個眼生婆子侍候?可有人苛待了去?

王熙鳳早在院內梳洗時便將該說的、不該說的話捋了個遍。

聞言照著自個兒往日模樣笑道,“夫人也忒緊張了些。

不過是平兒這丫鬟前些日子跟著我忙了好一陣,偏身子不爭氣,現下病倒了。

您是知道我的,最是要強。

現在平兒倒了,二太太又沒了,我更得立起來。

這才叫了幾個婆子跟著,裝裝門麵,不至於大房看輕了去。”

王子騰夫人見王熙鳳既已提到已故王夫人,便覺著是時候問問。

當即道,“鳳丫頭,你莫唬我。

我家老爺最是看重這個妹妹,前些時日來信都好好兒的。

怎得偏前些日子要去甚麼莊子將養,又恰巧丟了性命去。

你莫要怕,都是王家人,有什麼事兒都可同我說,我來為你拿主意。”

王熙鳳甫一聽這話險些眼圈一紅,哭出聲來。

到底想到院內等著的賈璉、平兒,又想著門外兩個虎視眈眈,許是此刻還在聽牆角的婆子。

隻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便是有再多委屈、再多實情也沒法將話吐露出來。

不然隻怕王子騰這夫人還未到家,今日她王熙鳳就得送了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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