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給我的嗎?”
“喵——”
將腦袋又往女人的方向抵了抵, 月見裡月見將自己嘴裡咬著的玫瑰送到她手上。
驚喜的表情化成凝著溫柔的注視,女人抬起手揉了揉小貓崽軟乎乎的腦袋,聲音柔了幾個度:“謝謝你,小可愛。”
見她收下了自己借花獻佛送出去的花, 月見裡月見這才把剩下地都咬在了嘴裡。
然後她尾巴一甩, 活像是一隻出現在動畫片裡的叼著玫瑰的黑貓就走到了另一叢風信子前,雪白的爪子碰著花, 抬起頭,圓溜溜的貓眼盯著女人,叫道。
“喵。”
就跟在說“我要”似的。
女人被她逗笑了, 問她:“這花你也喜歡是不是?”
“喵。”
“也想要?”
“喵。”
女人眼睛都彎成了一雙月牙:“你這個小貪心鬼。”
她這麼說著, 但聲音依舊溫柔,顯然這就隻是一個寵溺的稱呼。
又剪了幾朵風信子,女人把花遞給了月見裡月見。
接下來中島敦就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貓主子跟皇帝逛後花園似的,把女人的小花園逛了個遍。
不過他家貓主子可比皇帝氣派多了, 因為她不止逛, 她還要花。
每每逛到一叢花前,他家貓主子就把小爪子一抬, 指著花就喵喵叫的。
跟在她身後的女人也不生氣,她叫一聲喵,女人就把她指著叫的花剪下來。
等把花園逛完了,花剪了也有十多支了。
月見裡月見咬不動, 女人就從自家拿了紅色的綢帶將花綁起來, 然後遞給僵硬地站在門外的中島敦。
“你是這個小強盜的主人吧。來, 小強盜要的花給你。”
這小強盜說的無疑就是月見裡月見了。
花塞進了手裡,中島敦手足無措的,一雙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反倒是聽到了自己被叫小強盜的黑貓姑娘有些不樂意地喵喵叫著。
“喵喵喵。”就跟抗議似的。
女人當下就樂了,她叫月見裡月見小強盜也並不討厭她,小強盜這個稱呼純屬就是個調侃的愛稱。
見貓主子不樂意了,女人就伸手揉她的腦袋:“搶了我這麼多花,這不叫小強盜叫什麼?”
“喵。”又喵了一聲,月見裡月見揚起小腦袋,主動地蹭了蹭女人的手。
還從沒見過這麼聰明,通人性又溫順的貓,女人又驚又喜,又摸了她好幾下,月見裡月見都很乖地接受了,她甚至還討好的用自己的尾巴勾了勾女人的手。
畢竟拿了人家那麼多花,總是要付出點什麼的。
月見裡月見現在就付出了自己的色|相。
老實說,黑貓姑娘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把六輩子的臉都丟儘了。
倒是中島敦抱著花,站在一邊看著,從原本的不知所措變成了滿心酸澀。
明明他家月醬最開始隻用尾巴勾他一個人的手腕的QAQ
貓奴先生可憐巴巴。
貓主子則根本不知道他地滿腔委屈,隻哄著麵前的女人。
待哄完了麵前的女人後,黑貓姑娘就走向了下一家。
緊接著中島敦就相當懷疑人生的看著自家貓主子業務熟練地跳進一家又一家有著小花園的人家,然後又自己又奶又甜的聲音叫出一聲喵,先是引起了主人家的注意,然後又撒嬌賣萌地將自己對花園裡這些花的覬覦表達的淋漓儘致,想要這些花。
主人家花園裡種的花朵,那她就多要些花,種的花少,那她就少要些。
反正不管是多要還是少要,她每到一個地方總是要叼回來花的。
但偏偏這些主人家也都是笑著將她要的花剪下來,然後送給她。
貓貓那麼可愛,當然是給她花花啦。
等恍惚地跟著她的腳步走完了這一條街,中島敦手上已經是有了一大捧花。
這些花形形色色的,不同種類不同顏色的摻在一起,像是一捧星星。
月見裡月見停下腳步:“喵。”
“啊——什麼?!”她這麼一叫,一直隻是機械性的跟著她腳步的中島敦這才回過神來。
月見裡月見拉拉他的褲子,讓他彎下腰,好讓自己跳進他的懷裡,然後又扯開係在花上的綢帶,貓爪子亮出寒芒,刺啦一聲,綢帶就被貓爪子割下了小小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