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玉認得那是什麼。
“……我在跟你說正事。”
墨麟捉著她的手讓她從裡麵取了一粒眼睫輕掃過她微惱的模樣他的齒尖在她柔嫩的手指上磨了磨。
“這個也是正事一月一次的正事。”
青筋起伏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腿彎。
緩慢地不容反抗地。
琉玉眉心難耐地輕蹙了一下很快被他吻開。
“今日攻入欲仙台後玉麵蜘蛛的寢殿是我親自搜的身上這些擦傷也是被寢殿內的防禦兵陣所傷裡麵除了一些金玉寶石之外
,就是他為了避開九幽天音雲海而單獨另設的通訊陣。”
琉玉揚首望著玉山之巔的星海,呼吸又急又亂,思緒也混沌起來。
“通訊陣……陣法內部應該會有記錄……”
“沒錯。”
他細細地磨,一點點抵近。
“不過他做事還算小心,這次出發前料到了會有一去不返的危險,所以最近的陣內記錄都抹去了,即便我讓鬼侍儘力修複陣法,也隻能從裡麵捕捉到一些隻言片語。”
其中就提到了崖山天門和鑰匙。
“鑰匙?”
“不是具體的鑰匙,隻是一種形容,形容能夠解開天門封印的東西。”
天門封印的巧妙之處,就在與它並非無堅不摧。
隻要有純正邪魔血脈,就能從人間這一側解開封印,或是有純正的人族血脈,也能從天外一側解開封印。
天外一側不可能有人族存在。
而照夜元年之後,神州各地已徹底蕩清了天外邪魔,餘下的妖鬼皆混有人族血脈,絕無可能開啟封印。
除此以外,任何蠻力都無法解開這個封印,理論上它是無可撼動的。
所以前世仙家世族為了栽贓陰山氏,才會編造出陰山氏勾結妖鬼的證據,讓世人都認定陰山氏偷偷蓄養了天外邪魔,開啟了天門封印。
儘管他們殺遍了陰山家的人,也沒能找出任何蓄養天外邪魔的證據。
“玉麵蜘蛛應該也是覺得在大晁和我之間取得一個恐怖平衡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想要尋找彆的方式,來牽製大晁……”
琉玉攀著他的手臂,濕漉漉的眼眸如兩丸浸在水中的玉石。
她追問:
“鑰匙……他找到了嗎?”
“如果他找到了,臨死前肯定會吐出來替自己續命。”
墨麟突然發力。
如漂浮於水麵的船被重重一撞,顛得她喉間溢出幾聲破碎音節,悠悠回蕩在湯池水聲中。
呼出的白氣與熱霧交織,被他一並吞入唇齒間。
大約是被這池中熱水泡得太久,墨麟的胸膛和脖頸上有汗珠大顆大顆往下落,落在琉玉的鎖骨上,彙成一汪小小的水泊。
不能再泡了。
雖然這一刻他很想就這麼死在這裡,但他覺得琉玉應該不想。
墨麟抱著琉玉從池邊往上走。
他隨手給琉玉和自己都裹上了外袍,朝著湯池後方竹林掩映的彆居走。
琉玉還沉浸在他方才那番話中。
即便玉麵
蜘蛛沒找到那把【鑰匙】但他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線索。
他與九方家和鐘離家的關係如此緊密。
會是從他們那裡知道的嗎?
又或是反過來玉麵蜘蛛原本就知道神州某處有遺漏的天外邪魔這個消息傳到了仙家世族耳中百年後他們找到了這把鑰匙設計陷害了陰山氏。
線索還不夠多
正想著被墨麟抱著的琉玉忽而悶哼了一聲。
她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下頜。
“你……要這麼抱著我走進去?”
“嗯。”
嗯什麼嗯!
琉玉不輕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出去!”
這一巴掌對於墨麟而言猶如瘙癢他眉頭都沒動一下還將琉玉往上托了托道:
“不外麵太冷了。”
“……”
掛在他腰間的琉玉被顛得腦中一片空白。
這處湯池彆居看得出是匆忙收拾的借著月光隱約還能看出被洗劫一空的痕跡。
但推門進入內室琉玉又嗅到了熟悉的群仙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