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那張熟悉而威嚴的麵孔,突然出現在江玉燕的視線中。
那是江家的正牌夫人,江劉氏,身後跟隨著幾名家丁,緩緩朝這邊走來。
“夫人好!”眾人紛紛低頭行禮,聲音恭敬而統一。
江劉氏的聲音溫和而平靜,她問道:“這裡為何如此喧嘩,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這個新來的丫頭,不但不好好乾活,還偷偷嗑瓜子!”
一名婦人指著江玉燕,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指責。
“對啊,夫人,她還嫌棄中午的飯食不合胃口,故意打翻了一碗飯!”另一名婦人也附和道。
江劉氏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審視的光芒:“哦?真的有這樣的事?”
江玉燕瞬間洞悉了這一切,這分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害。
從清晨的初見,到此刻的栽贓嫁禍,一切都在暗中布下了陷阱。
但她明白,即使心知肚明,也必須裝作無辜。
她低下頭,試圖為自己辯解:“夫人,這真的不是我做的。”
然而,正牌夫人卻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你這死丫頭,還敢狡辯!”
江玉燕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誣陷。
她瞪大眼睛,無辜地搖頭:“我,我真的沒有!”
正牌夫人冷笑一聲,語氣更加嚴厲:“我說你有,你就有!
竟敢衝撞當家主母,你可知罪?”
她隨即命令道:“來人,給我用藤條伺候!”
江玉燕此刻大聲反駁:“你要打就打,何必找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正牌夫人卻笑著回應:“我們江家講究的是名正言順,怎能隨意處罰下人?”
她繼續譏諷道:“你這丫頭片子,還學會咬文嚼字了?
但既然你死不認錯,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來人呐,給我打,往死裡打!”
江玉燕看著那些手持藤條的家丁逼近,心中湧起一股反抗的衝動。
但就在此時,她注意到正牌夫人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眼睛微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她立刻明白,這一切並非那麼簡單。
再仔細觀察那兩個家丁,腳步沉穩,手上有繭,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都是練家子。
她意識到,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是江彆鶴外加這些暗中力量的對手。
心中一片冰涼,她無意間瞥見一個角落裡的眼睛——那是她的父親,江彆鶴。
她瞬間明白了,整個局勢的險惡。
一旦反抗,必將血濺五步,性命難保。
江玉燕隻能繼續扮演一個弱女子,她顫抖著聲音。
聲淚俱下地喊道:“冤枉啊,我沒有做過,真的沒有!”
四個下人毫不留情地壓製住她,另一個婦人手持藤條,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江玉燕感到無比無奈,她深知此刻不能動用內力抵抗,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啊!啊!”
她一邊慘叫,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掃視著周圍,留意著那些暗中窺視的眼睛。
經過幾番抽打,江玉燕選擇了裝暈,她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意識。
“夫人,她暈過去了。”一名家丁向正牌夫人稟報。
正牌夫人顯得有些無趣,她揮了揮手說:“真是個不經打的,去,用冷水潑醒她,讓她繼續乾活!”
一盆冷水淋頭而下,江玉燕無法再裝暈。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江彆鶴從暗處走了出來。
“夫人啊,何必如此呢?”江彆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