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55(1 / 2)

屋內氣氛霎時因為奚瀾譽這句話而曖昧起來。

寧枝看著他,目光微微閃躲,“……不、不行。”

奚瀾譽一掌托住她的臉,湊過去親親她,唇角稍勾,“真不行?”

寧枝咬唇,神情很糾結。

其實上次她跟鄭一滿聊過這個話題。

鄭一滿的意思是,奚瀾譽這種極品,簡直睡/一次賺一次。

她對他們這種緩慢的進度感到非常之無語。

但是寧枝覺得,談戀愛應該有個先後順序,如果一上來就直接快進到最後一步,那他到底喜歡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體?

鄭一滿恨鐵不成鋼,說她呆,一點都不懂變通。

寧枝當時不以為然。

可現在,隨著在一起的時候愈久,寧枝愈加發現,她原先那種想法似乎真的隻是一種理想的烏托邦主義。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對對方的渴望自然也是相互的。

那種時刻,怎麼可能隻奚瀾譽一人在享受,她又何嘗不是?

情/到濃時,寧枝也會有一些出於生/理本能的衝動。

但……

如果就這樣答應,奚瀾譽會不會覺得她很隨便?

畢竟在這方麵,社會輿論向來對女性更為嚴苛。

寧枝進退兩難,坦白講,要她真的完全跳出這個框架,還是蠻難的。

寧枝思索無果,眉毛都快擰起來。

奚瀾譽見狀,倒也沒再逼她。

他將臉埋進她肩窩,細細啄吻,嗓音有點啞,“算了,”指尖屈起,他碰碰寧枝的臉,“逗你的。”

寧枝抬頭,看他一眼,她垂頭,主動抱住他的腰。

因為接下來要講的話,她根本不敢再看他。

寧枝用力收緊,勇氣緩緩在這個溫情的夜晚滋生,“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奚瀾譽停頓一霎,有點不敢信,他笑了聲,鼓勵似的摩挲她的背,“嗯?”

寧枝指尖幾乎將他挺括的襯衫下擺揪出褶皺,她嗓音悶悶的,有點下意識的緊張,“但是,要、要等我做一下心理建設……”

這話講完,過了片刻,寧枝也沒等到奚瀾譽的回應。

她心裡莫名有點慌。

她能順從自己的心意,已經是努力的極限。

如果……如果得不到期待的回應……

她不由從奚瀾譽懷裡抬頭,去看他的反應。

剛仰起的那一個瞬間,奚瀾譽忽然伸手,捏住她的後頸,俯身吻下來。

不同於以往,不似盛夏驟雨,倒更像北城這場有些纏綿微涼的秋雨。

很溫情,又有些繾綣。

近乎安撫與獎勵性質的一個吻。

他嗓音格外低沉,有種醇厚的質感。

“枝枝,”他偏頭,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隻是一下,他便埋在她頸間,近乎喟歎一般,“你怎麼這麼

乖。”

寧枝被他親得發癢,往後縮,又被他撈回,嗓子裡溢出一聲,“……什麼?”

奚瀾譽輕笑,唇角揚起一點弧度,他湊近,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慵懶,拖腔拉調,“老婆,你好疼我。”

寧枝被他抱在懷裡,好近,可以感受到他每一下胸腔的震動。

她好像與他共振般。

奚瀾譽如今,情話張口就來,偏他嗓音沉沉,聽起來格外讓人心跳加快。

寧枝招架不住,身體微微發燙,眼神飄散,不敢再對上他那炙熱的眼眸。

視線內,是客廳散發柔和光線的線性燈。

奚瀾譽的品味其實非常好。

寧枝剛住進來時,覺得這彆墅冷冷清清,毫無人情味。

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客廳無主燈的設計,竟莫名有種溫柔的感覺。

她在昏朦的光下看奚瀾譽,隻覺得他麵色格外溫和,眉眼間,好似亦有溫度。

寧枝不由伸手,去觸碰他的鼻尖,眼睫……

她還想去摘他的眼鏡……

就在她碰到的瞬間,奚瀾譽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後。

他看著她,目光漸漸變深,“寶貝,”他傾身,親她一下,開口,嗓音喑啞,有點淡淡的威脅,“如果這眼鏡摘了,你的心理建設恐怕會提前。”

一刹,寧枝領會到他那話裡的深意,她看著奚瀾譽,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能將這些xia/流/話講出一種近乎陽春白雪般的感覺。

被他彆在身後的手微微抓了下桌麵,輕微的一聲,但這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明顯。

奚瀾譽停頓一霎,略微垂眸,看向她。

寧枝知道他隻是嚇嚇她。

於是,她仰頭,主動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未免奚瀾譽接下來的“無.恥”行徑,寧枝趕緊掙了下,目光看向沙發上擺放的那個包裝盒。

她小聲說,“你先放開我。接下來……是拆禮物的時間。”

……

第一天,北辰頂樓。

張屹拿來一遝文件,遞給奚瀾譽。

他接過,沒立即看,抬眸掃了張屹一眼。

張屹一瞬有點緊張,他努力思索半天,最近工作好像沒失誤啊。

再看眼奚瀾譽,他那神情也不像是要批評他的樣子。

張屹微微蹙眉,覺得老板談戀愛後,好說話是好說話了些,但這心思,實在是越來越難猜。

他試探性開口,“……奚總?”

奚瀾譽坐正,整了整領帶,看向他,“有事?”

張屹默默腹誹,分明是您有事好嗎。。

但他可不敢將這話原樣說出來。

這年頭,高工資不好拿。

張屹站在原地,努力想從奚瀾譽臉上搜尋點什麼。

然而無果,除了奚瀾譽今天好像坐得格外的筆直。

張屹默了默,“……沒事。您要是沒其他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奚瀾譽看他一眼,揮了揮手,一副懶得多說的模樣。

張屹心裡謎團更甚,而且,他突然莫名有了股職業危機感。

他做了奚瀾譽這麼多年的助理,按理說,不應該這點心思都猜不透。

難道說……他應該下崗了?

不不不,不可能。

張屹猛地搖了下頭。

出門的那瞬間,他又回頭看了眼奚瀾譽。

隻見他依舊沒處理文件,一手指骨反扣在桌麵,敲了兩下,另一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身前的那條領帶。

張屹腦中電光火石,掌住門,說,“奚總,您今天這條領帶好像沒怎麼見您帶過?”

奚瀾譽垂眸看了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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