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56(1 / 2)

奚瀾譽打完電話,站在原地。

他點了根煙,任那撲麵而來的冷風吹過,將煙霧徐徐拂開,模糊他冷肅的眉眼。

待那根煙在指尖燃儘,他整了整外套,轉身鑽進車內。

寧枝見他過來,偏頭問,“是公司有事嗎?”

奚瀾譽“嗯”了聲。

話落,他長臂一伸,將寧枝攬進懷裡。

他蹭蹭他的發頂,嗓音低沉,“以後如果再遇見錢家人,不要自己應對,給我打電話。”

寧枝聞言,微微側身。

她仔細看了看奚瀾譽的神色,見他麵色如常,寧枝放下心來,靠在他身上,“知道了。隻要他們不是故意堵我,應該是碰不上的。”

奚瀾譽指尖有些涼,他隔著衣料有意無意地輕撫寧枝的後頸,沒再說話。

回去後,寧枝有點疲憊,她放下包,準備上樓先洗個澡。

而奚瀾譽則抓著手機去了書房。

張屹打來電話彙報情況,“奚總,律師說,錢思宇不肯配合。”

書房沒開燈,僅窗簾大開。

奚瀾譽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他站在黑暗裡,靜默不語。

那窗外投進來的幽幽的月光將他籠罩。

片刻,他看著窗外洶湧的夜色,淡聲開口,“找人幫一幫那個驗傷的,這幾天不要出現,三天後你再帶律師過去。”

張屹沒猶豫,應是。

電話掛斷。

奚瀾譽手肘屈起,抵在窗前,室內半明半昧,他的麵容也被鍍上一層遊走於光明與黑暗間的錯覺。

外麵傳來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應是寧枝洗完澡,推門出來。

奚瀾譽寒涼眸色褪去,他撚了撚指尖,深深閉一下眼,將書房內頂燈打開。

寧枝此時恰找到書房,那一刹驟起的光亮近乎讓她迷茫。

她推開門,轉身往裡走,目光掃過屋內,她看向立在窗前的奚瀾譽,有些微微的疑惑,“……你剛剛沒開燈嗎?”

奚瀾譽麵色柔和,跟玻璃窗倒映出的她視線對上,他微笑,“枝枝,你看錯了。”

寧枝“哦”了聲,估計是今天碰見錢思宇,她狀態不太對,聽到奚瀾譽這樣講,她也就沒太在意。

寧枝剛剛洗過澡,從踏入這房間開始,空氣裡便彌漫著一股白茶的清甜氣息。

這味道與她實在相配。

初聞清冷,然而待前中調散去,留下的便是一股不經意的嫵媚動人。

奚瀾譽眸光微動,他懶散靠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肩背後仰,很放鬆的姿態。

一伸手,掌心盛滿月光,他指尖屈起,朝寧枝招了招,“枝枝,過來。”

寧枝習慣性將手機擱在一旁的茶幾上,她攏了攏頭發,“你就不能……”

話還沒說完,在她靠近的那一刹,奚瀾譽微微起身,捉住她的腕,往下一拽,不許寧枝坐在他身側,他將

她抱坐到身上。

寧枝身上還有點潮,她有點急,往後回推,“你彆……我頭發還沒乾,會把你衣服弄/氵顯。”

奚瀾譽怎麼可能介意這個。

他在她潮濕的發上輕輕啄吻,掌下熟練摸索著,或疾或緩……

寧枝今天穿的是一套開襟的睡衣,這款式,簡直羊入狼口,變相造福奚瀾譽。

他細細吻過,扣住她的腰,偏頭,微微收/緊,又慢慢鬆開,近乎折磨般,來回重複……

寧枝下意識伸手拽住他的領帶,就在她即將滑落之際,奚瀾譽長臂一撈,將她按回懷裡。

他指尖有意無意順延著重力的方向,打著圈,輕輕的扌尞撥,停頓片刻,按住。

寧枝感覺心裡突然墜了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想將那道在那……不/清白……位置/的禁錮推開……

不、不同於從前……

是更過分的……

偏奚瀾譽將這事做得坦坦蕩蕩,他附在她耳邊,齒尖輕咬著她的耳垂,微微用力,將那美人豆般的點了一下。

他低低笑了聲,捉住寧枝的手,開口,嗓音低啞著,去回應她上麵的話,“不如將這裡也……”

真是……混賬得要命。

-

第二天一早,寧枝睜開眼,忽然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亂感,她看著昏暗的房間眨了兩下眼睛。

下一瞬,昨晚混亂的記憶回籠。

寧枝兩手捂住臉,痛苦得“唔——”了聲。

那些場景,那些戰/栗,那止不住的顫抖仿佛依舊曆曆在目……

寧枝直到現在,大腦還有一股當時留下的空白感。

光是想想,便覺得又會……

寧枝說不清這是餘韻,還是更深的渴/求……

總之……

奚瀾譽的指尖好像彈奏《月光奏鳴曲》那般,迅疾,跳躍,猛烈,直擊要害……

寧枝被動承受,渾身癱/軟著,毫無招架之力。

最後,奚瀾譽不光如願以償,她濕漉漉的發不止將他的襯衫打濕,也將他的掌,他勻稱的西褲,甚至,還有他那總如寒冰般的深冷眼眸。

或許彙聚成水珠往下落的也並非是她潮潤的發……

寧枝躺在床上,做了好大一通心理建設,才決定起來洗漱。

剛撐起身子的那瞬間,渾身酸軟席卷,尤其是月要,許是消耗過多,有點涼涼的感覺。

寧枝忽然覺得,這種一杯枸杞一上午的生活或許也並非不可以。

待她勉強弄完,剛推開門,便見到倚在門前似笑非笑看著她的奚瀾譽。

他笑了聲,“寶貝,早安。”

他嗓音格外的磁沉,帶著點早起的砂礫感。

寧枝一瞬從耳尖熱到腳後跟,她現在簡直聽不得“寶貝”這兩個字。

“寶貝.好棒。”

“寶貝.怎麼這麼厲害。”

“寶貝.放鬆,嗯,好乖

。”

“……”

她仿佛又身處那個有月的夜晚(),好像變成溺水的人ˇ(),而奚瀾譽的這些話,宛如浮木,透過那重重水霧,再一次縈繞在她的耳邊。

寧枝捂了捂耳朵,沒敢看他,她正準備轉身下樓,腰突然一酸,她“嘶——”了聲,轉而回頭瞪了那罪魁禍首一眼。

奚瀾譽見狀,沒忍住,扶額笑了笑。

他鮮少有心情這樣外露,掩飾不住愉悅的時刻。

寧枝臉白裡透紅,就跟昨晚,腦中閃過白光,中場休息,大口大口呼吸時那般。

奚瀾譽禁不住,三兩步走過去,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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