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76(2 / 2)

——至於為什麼拖到下午,兩人心知肚明。

寧枝拉著奚瀾譽,去找旅行攻略上極為著名的那家烘焙店。

好不容易找到,本著“來都來了”精神,寧枝買了許多五顏六色的馬卡龍。

吃了一個就不想吃了,寧枝隨手塞給奚瀾譽。

誰知這人不接,隻盯著她,忽然俯身,碾過她唇,笑了聲,不吝誇讚,“好吃。”

他當然不會是在誇馬卡龍。

寧枝有點難為情,不自在地攏了下頭發。

奚瀾譽笑一聲,似是為了讓她脫敏,竟又湊過來,親了她一口。

寧枝忽然想,她當初到底是怎麼斷定,奚瀾譽不喜當眾做這些親密動作的。

現在看來,他分明比她還要熱衷。

-

第二天,寧枝接到個神秘任務。

——幫衛浮了遠程買鑽戒。

這電話本是打給奚瀾譽的,但他在淋浴間,寧枝見是熟人,便替他接了。

她湊過去八卦,“你要跟滿滿求婚啊?”

衛浮了“噓”一聲,“小聲點。”

寧枝配合,壓低聲音,“……什麼時候?”

衛浮了說,“就最近,情況緊急。”他叮囑寧枝,“奚瀾譽識貨,你們去的時候,幫我再看看,彆是個假的。”

衛浮了又講了些細節,寧枝一一應下。

奚瀾譽小事上懶得搭理衛浮了,但這種大事倒是不含糊。

結合那兩人從相識到現在的抓馬屬性,寧枝怕橫生枝節,第二天便拉著奚瀾譽去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一語成讖,這鑽戒還真就出了岔子。

假倒是不假,但人家死活不賣了。

一經打聽,才知道,是有個出價更高的買家。

寧枝格外討厭這種不守信用的商家,要擱平時,她大概推門便走了。

但如今情況不同,衛浮了擺明就要這個,價格高低無所謂。

() 寧枝猜測,大概是這枚戒指對他們有特殊意義。

她不太精通當地語言,全程由奚瀾譽進行溝通。

他今天穿一件白色細針毛衣,外搭駝色大衣。

這身穿搭中和掉一些他原本的冷,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場。

店主在他低沉,且聽那語調便知條理清晰的論述中漸漸勢弱,最終將鑽戒拿出,以原本講好的價格成交。

兩人懷揣著另外兩人的幸福,沿原路返回。

寧枝腦中閃過道念頭,忽然偏頭,問身側的奚瀾譽,“我的戒指,不會跟婚紗準備得一樣早吧?”

奚瀾譽拉過她的手,笑了聲,“如果我說不是?”

寧枝佯裝“哦”了聲。

奚瀾譽問,“不高興?”

寧枝繃不住笑了,“真的沒有。”

奚瀾譽倒突然開始解釋,“確實早就在留意,但一直沒瞧見能入眼的。”

寧枝又問,“那如果更早找到,你會早點跟我求婚嗎?”

她如今好像總是喜歡問這些黏黏糊糊的問題。

其實感情哪來這麼多如果,凡事一念之差,全看有沒有心。

可是控製不住呀。

想聽他講好聽的話,想窺探他,愛著她的每一道痕跡。

寧枝看過去。奚瀾譽回看眼,語氣肯定,“大概不會。”

寧枝發出個疑惑的“嗯”。

奚瀾譽不厭其煩,解釋。他這輩子的耐心大概都要耗在她身上了,“太早顯草率,太晚等不及,所以那天,其實是深思熟慮後,早定好的日期。”

寧枝又“哦”了聲,這回連著語調與唇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兩人將戒指送回去,妥善放好,重新出門。

這次目的地是寧枝方才瞧見的小酒館。

也不是想喝,就是單純想跟他坐一坐。

不知為什麼,寧枝享受跟奚瀾譽獨處的時刻,也同時喜歡跟他一起陷入人海。

有種生活的氣息。

酒館內人很多。

寧枝跟奚瀾譽坐在靠窗位置,視野絕佳,品酒的同時可以望見街道斑斕景色。

每個人都很快活,腳步輕盈著迎接夜晚與明天。

寧枝喝過一杯,有些醺醺然,去看對麵的奚瀾譽。

她將手攤在桌上,奚瀾譽默契地握住她的,寧枝笑了笑,拉著他起身。

遠離身後人群,沿河道散步。

冷風吹過,奚瀾譽將她攏進大衣。

寧枝順勢隔著毛衣去摸了下他的腹肌,明目張膽占便宜。

奚瀾譽笑一聲,一貫縱容。

寧枝仰頭問,“忽然想到個很俗的問題。”

奚瀾譽:“什麼?”

寧枝似對自己無語,未出聲,倒是先笑了下,“就是,如果不考慮金錢,你最想做什麼職業?”

奚瀾譽想了想,眉梢揚笑,望著她,“……醫生?”

枝無語,“你正經點。”

奚瀾譽停在原地,靜靜看了會寧枝,半晌,開口,語氣不複玩笑,“可能會留在大學搞學術吧。”

寧枝仰頭,眼睛亮晶晶,“跟我想的一樣哎。”

她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跟一般的商人不一樣,各方麵都很不一樣。”

奚瀾譽笑,“比如?”

寧枝眨眨眼,“比如長得太好看,比起商人,更像明星?還是頂流那種。”

“而且,”寧枝補充,“氣質也不像。總之,我其實那天很詫異,但我怕露怯,一直裝得很淡定。”

奚瀾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恭維打得措手不及,他低笑,捏一下寧枝的臉,笑,“該不會還有後招?”

什麼啊,單純誇他好嗎。

難道她以往套路很多嗎。

寧枝湊過去,捉住奚瀾譽的手,親了親,小聲說,“沒有是沒有。但是你都這麼說了,”寧枝仰頭,看向奚瀾譽,“老公,看在我今天嘴這麼甜的份上,可以要禮物嗎?”

奚瀾譽唇角稍勾,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說來聽聽?”

寧枝說,“今天幫滿滿買鑽戒的路上,我看到櫥窗裡有個項鏈好好看哦。”

奚瀾譽嗓音磁沉,“想要那個?”

寧枝誠實點頭。

她難得看到個喜歡的,現在提出,不過是因為馬上要回國,下次再來,那項鏈十有八九已被人買走。

太可惜了。

寧枝抿下唇,微風拂過,她嗓音帶笑,“坦白講,我現在好像更想要了,要不我們現在去買?”

奚瀾譽忽然將她手握住,塞進自己大衣口袋,向下探去。

他沒說話,但那眼神已微妙令寧枝懂得。

一種直覺與心照不宣。

寧枝心裡狠狠跳了一下,指尖觸到一方小盒子。

她抬頭看奚瀾譽。

奚瀾譽挑下眉,嗓音被酒液浸潤過,好聽得要命,他附在她耳畔,“拿出來看看?”

寧枝聽到他聲帶的震動。

好像她的心跳。

河道的風好似在這一瞬變柔。

就像他這個人冷硬外表下柔軟的內心。

寧枝背著風,吸了下鼻子,聲音輕,像風,“……你怎麼會知道?”

奚瀾譽笑,“頭一回見你看個首飾看兩遍,這點意思都摸不明白,還怎麼當老公?”

其實不知道也可以當的。

這世上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但寧枝知道,她從來都知道。

奚瀾譽不一樣。

他的愛,要麼是沒有,要麼便全部。

隻有零與一百兩種模式。

寧枝心裡好像滿得要溢出來,她看向奚瀾譽,將盒子遞給他,輕聲說,“幫我戴上。”

奚瀾譽笑了聲,依言照做。

項鏈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脖頸被他撫過的地方微微戰

栗,血管好像也跟著沸騰,寧枝轉身,輕輕擁緊他的腰,無聲收緊。

此時此刻,寧枝無比堅信,奚瀾譽就是會永遠對她這樣好。

愛大概真的有魔力,竟會讓她開始期待永遠。

寧枝喊:“奚瀾譽……”

奚瀾譽低頭,碰一下她的唇,似預感到她要說什麼,他將人抱緊,回說,“我明白。”

但寧枝依舊覺得不夠,她就是要告訴他,不光說,還想要做,她兩手勾住他脖頸,要他俯身,每親他一下,就附在他耳邊,講一聲,我愛你。

這誰受得了。

她這樣香,這樣軟,這樣近。

隻對他才這樣。

是例外,又何嘗不是偏愛?

奚瀾譽呼吸由輕變重,由緩變急,偏在外麵,毫無辦法,隻好掐著她的腰,將人狠狠揉進懷裡,用力吻下去。

當天晚上,寧枝不知被哄著,又講了多少遍,喊了多少聲老公。

她前所未有得配合,奚瀾譽亦儘到興。

蒙蒙細雨,風聲乍起。

屋裡屋外恰如兩個世界。

而他們眼中隻有彼此,互相依偎著,相擁而眠。

……

醒來後,雨消雲霽,是個好天。

寧枝跟奚瀾譽去附近的當地大學轉了一圈。

頗具藝術氣息的建築,隨處可見的拿著書的學生,一望無垠的天空……

寧枝與奚瀾譽握著手,浴在澄澈的日光下。

她一瞬有種真的與奚瀾譽同在一校園上課的感覺。

寧枝偏頭看過去。

他今天這身打扮,更為加深她這感覺。

毛衣馬甲呢大衣,沒戴眼鏡,頭發剛洗過,微微耷拉著。

難得看著氣質柔和的時刻。

就在寧枝看過去的那瞬間,奚瀾譽也朝她看過來。

寧枝心中情緒激蕩,向前邁一步,手一伸,鑽進大衣內,拉著他毛衣下擺,仰頭索吻。

什麼遺憾都沒了。

隻想跟他長長久久得,廝守在一起。

大概隻要是跟喜歡的人,怎麼親密都不夠。

-

在F國沒呆夠天數,兩人提前回國。

一來是得回來送鑽戒,二來是寧枝吃夠外麵千篇一律的食物,迫切想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奚瀾譽捏了捏她的腰,本就沒二兩肉,弄都得小心護著,這幾天一通下來,好像更瘦了。

他便也沒說什麼。

走的時候雷厲風行,回來的時候也一樣。

第二天下午落地北城。

寧枝本打算去南城住兩天,結果衛浮了一番話,讓她不得不耽擱下來。

奚瀾譽看在寧枝的麵子上,也沒說什麼。

寧枝晚上去找鄭一滿。

她回來後才知,滿滿在他們離開的短短半個月究竟經曆了什麼。

剛一進門,便發現某人坐在沙

發上,生無可戀看著她。

那表情跟寧枝預想的一模一樣。

寧枝心下一跳,趕忙走過去,她一邊找了個抱枕給她把腰墊上,一邊說,“滿滿,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鄭一滿靠著抱枕,癱在沙發上,哀嚎一聲,“你在度蜜月,我當然不能掃你的興……”

寧枝又好氣又好笑又窩心,“到底怎麼搞的?”

鄭一滿也很無語,“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我們每次措施都做得可齊全了,我到底為什麼就懷了呢?”

“難道老天看我過得太順,非給我找點坎兒?”

鄭一滿捂住臉,趴在寧枝身上,非常痛苦,“枝枝,怎麼辦,我的美好人生,美好的品德,從此結束了。”

同為女性,寧枝很理解鄭一滿的心情。

懷孕不但母體艱辛,對事業也是極大的衝擊。

她歎口氣。

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寧枝想了想,起身給鄭一滿接了杯溫水,遞給她,柔聲問,“滿滿,那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還能怎麼打算?”鄭一滿掩不住的頹喪,自暴自棄,“懷都懷了,生唄。”

寧枝轉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看著鄭一滿,目光誠懇,“滿滿,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鄭一滿聽了這話,反而歎口氣。

她仰躺在沙發上,手心無意識護著肚子,“我跟你說,我這人吃軟不吃硬,當初知道這事時,我心裡就想,誰要是敢逼我生下來,我立馬就去給打了,結果你知道衛浮了跟我說什麼嗎?”

寧枝看著她,“什麼?”

鄭一滿看著天花板,不自覺笑了聲,“他竟然跟我說,如果暫時不想要,他也會尊重我的決定。”

“我當時就覺得,這孩子好像也不是不能生。”

她頗為瀟灑得補充,“反正好像也分不開了,這孩子估計遲早得搞出來。”

寧枝抿抿唇,“真的想好了?”

鄭一滿點頭,“檔都建了,就這麼著吧。反正我隻負責生,帶孩子這事,到時候就全扔給衛浮了好了。”

鄭一滿其實早就想好了,如今不過是跟姐妹撒撒嬌。

這股頹廢勁兒很快過去,反倒開始過來人般叮囑寧枝,“枝枝,我跟你說,你就好好珍惜現在的幸福時光吧。等你懷了,你就知道這是什麼人間疾苦了。”

寧枝有點不理解她話中意思,“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鄭一滿趴在她身上,哀歎,“未來三個月,乃至一年,我都再也不會有夫妻生活了,一想到這點,我就想哭。”

寧枝:“……”

好吧,這擔憂,也很鄭一滿。

-

為了好姐妹有一個被求婚的良好體驗,寧枝受衛浮了所托,這幾天一有時間就過來陪著鄭一滿,免得她孕期無聊,開始思考自己男朋友這兩天究竟去做什麼了。

結果鄭

一滿心很大,問都沒問,隻每日追劇吃東西,偶爾再處理些畫廊的事情。()

要鄭一滿放棄工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本作者陸今宜提醒您《為我著迷[先婚後愛]》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好在原先的助理已能夠獨當一麵,不至於要她花太多心思。

鄭一滿吃好睡好,人都肉眼可見地圓潤了一點。

寧枝好奇問,“懷孕辛苦嗎?”

鄭一滿狠狠點頭,“超辛苦。不過,”她話鋒一轉,“我孕吐不是很嚴重,這個辛苦主要是心理層麵的,畢竟我壓根還沒準備好當媽媽,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她皺眉,有點困惑,“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有點怪啊,懷孕的人明明是我,怎麼好像天天吃嘛嘛不香,睡也睡不好的那個人成了這孩子爹啊。”

寧枝當然知道為什麼,還不是怕求婚儀式弄不好,到時候被某人挑刺生氣唄。

不過這個萬萬不可能提前告知鄭一滿,寧枝頓了下,趕忙把話題岔過去,“哎,滿滿,不過你是怎麼發現自己懷孕的?”

鄭一滿的反應讓寧枝發覺自己還真是問對了問題。

一個意外懷孕的女人對這方麵簡直有滔滔不絕的表達欲。

鄭一滿將酸梅咽下,看著她說,“枝枝,這件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我大姨媽不是有點不規律嗎,一開始我也沒在意,結果有一次,突然有點出血,我還以為是姨媽,歇歇就好,結果衛浮了非拉我去醫院,我心想去就去唄,反正離得近。”

“抽了個血一查,好家夥,有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檢查了半天,套也沒破,怎麼就有了呢……”

兀自回憶間,鄭一滿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好像一開始沒用來著。”

她轉而抓著寧枝,再次過來人那般,語重心長叮囑,“寶,你要是暫時不想懷,必須要全程用,不然我的今天搞不好就是你的明天。”

“你們家奚總,感覺……嗯……”

鄭一滿欲言又止,但寧枝秒懂。

當晚回去,奚瀾譽突然發現,自己老婆對安全方麵更加重視了起來。

不僅仔細檢查有無破損,甚至他撕開包裝時,她都始終緊緊盯著他的動作,力求不錯過每一秒。

奚瀾譽猜到大概是閨蜜那事把她嚇到了,但這種好時機,他要是不趁火打個劫都對不起這天賜的機會。

奚瀾譽頓了頓,將那還未拿出來的東西遞給寧枝,他俯身,在她耳垂上親了口,嗓音誘哄,“寶寶,你幫我。”

-

衛浮了求婚那天,寧枝功成身退,將空間讓給他們二人。

她比誰都清楚,在這種時刻,比起周遭,雙方都更想跟彼此呆在一起。

而寧枝與奚瀾譽終於有空回到南城。

這次住的是奚瀾譽名下的一棟大平層。

原先郊區那棟老宅因為過於陳舊,兩人住得其實都有點不舒服,前段時間索性推翻,在保留原先風格的基礎上重新裝修。

寧枝去

() 看過一次,變化不大,隻是許多家具置換了新的,尤其是她房間那張單人床,換成了張超大的。

寧枝略有點遺憾,她還蠻喜歡,兩個人擠在那張狹窄的小床上,相擁而眠的感覺的。

……

南城生活氣息濃厚,兩人晚上就沒窩在家裡,像在國外那般,照舊出門走一走。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還不錯的文藝片。

寧枝突然興起,買票,請奚瀾譽看電影。

回想起來,他們好像很少在外麵做這些。

寧枝買的是最後排的情侶座。

兩人出門晚了,到時電影已開始,隻能一前一後,彎腰上樓梯,一點點找座位。

電影院人不多,認真觀影的更少。

文藝片大多叫好不叫座,除了後排兩對情侶,這上座率跟包場也差不多。

寧枝挨著奚瀾譽坐下,一會兒,覺得不舒服,索性靠在他身上。

奚瀾譽對這電影沒興趣,寧枝倒是看得認真,一眼都沒瞧他。

奚瀾譽偏頭看一眼,片刻,撈過她非要買的爆米花,從盒子裡拿了一顆送到她嘴邊,寧枝張口接了。

奚瀾譽好像找到什麼樂趣,緊接著又給她投喂一顆,寧枝依舊咬了。

再後來,又一顆……再一顆……

寧枝鼻間儘是爆米花撲鼻的甜膩香味。

她吃不下了,後知後覺,領悟某人意圖。

她將視線從屏幕上收回來,投到他身上。

昏暗影院內,奚瀾譽鏡片閃了下。

寧枝湊近,看進他似笑非笑眼眸。

無聲的蠱惑。

旁邊一對小情侶大概剛處於熱戀期,無心電影,陷在情侶座沙發裡旁若無人接吻。

間或有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一看就是小年輕,才會這般毫無顧忌。

寧枝偷偷瞄了眼,臉都有些發燙,身旁奚瀾譽的強勢氣息漸漸無法忽略。

他抵在她耳邊,低低輕笑聲,問,“出去嗎?”

寧枝點下頭,奚瀾譽便將她手一握,順勢拉著她站起身。

電影還挺有意思,但寧枝此刻有更想做的事。

兩人拉著手,跟來時那樣,掩在電影院昏暗的光線裡悄悄退了出去。

那對情侶依舊在熱吻。

黑暗中像緊緊纏繞的藤蔓。

寧枝不經意瞥見的那眼,差點叫她踩空。

奚瀾譽見狀,眼疾手快撈了把她的腰,後麵索性也一直攬著她向外走。

那爆米花還有一點。

寧枝知道奚瀾譽不吃,但還是故意找了一顆,笑著看向他。

出乎意料。

他舌尖掃過她指尖。

溫熱的觸感。

她送過來的被他卷走,指尖亦被他親吻。

這個人實在太懂得如何勾她引她俘獲她。

寧枝抬頭,正對上奚瀾譽灼灼目光。

晚間月掛在天際,亦漾在他眼中。

寧枝向前邁一步。

奚瀾譽笑了聲,一手托著她的臉,俯身,在白玉般的月光中吻下來。

兩人心照不宣。

停下時,寧枝一點點去握他的手。

掌心相觸,指尖摩擦。

兩顆跳動的心,渴望著靠近,再靠近。

寧枝看向奚瀾譽,時間正好,夜色翻湧。

寧枝輕聲說,“老公,我們回家。”

奚瀾譽笑著回握她的。

寧枝想,他們的熱戀期,大概永無儘頭。

從來都是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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