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禮和探頭看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應該是,三道就屬辣子雞最正常。”
“沒想到啊顧哥,我們當中最會做菜的居然是你,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衛鉑感歎地拍拍顧澤休的肩頭。
顧澤休麵不改色地說:“做的一般,下次應該會更好。”
導演一聽還有下次,咳的更厲害了,恨不能揪住他的衣領怒吼,甚至都不敢想象更好是更難吃的意思嗎?
唯一看透真相的何欽一言不發,繼續喝奶,期待著導演的下一場試吃。
這可比喝奶有意思多了。
難吃哭了的導演有苦難言,用力捶打胸口咳的撕心裂肺,嗆的滿臉通紅,歇了好幾分鐘再次夾起筷子。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顫顫巍巍的繞過了糊成一團的筍片蘑菇,夾起了鹹甜口的筍片蘑菇。
對此,農禮和和衛鉑失望極了。
連連發出哀歎。
何欽實在是忍不住了,頭埋在雙膝笑的打顫,捏在手心的奶瓶子也因為使勁憋笑而不小心,擠的滿手都是。
“何欽,導演吃我們的菜了,你快看呀!”段息興奮不已的轉身找何欽,豈料對上了滿手是奶的他,燦爛的笑臉瞬間換上委屈的表情,“你是不是不喜歡牛奶了?”
潛台詞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不喜歡……”何欽急的不行想要解釋,轉念一想分手不是如自己所願嗎?
為什麼要解釋!
段息察覺不到何欽的糾結,十分難過的拿開他手裡的牛奶,抽了幾張紙巾細細擦拭著他的手,連指縫都不放過,邊擦還邊安慰自己:“你下次不要這樣了,不然我會傷心難過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何欽的手保持著原先握著的手勢,半垂著眼望著嘴能叼油瓶的段息。
心一顫一顫的,特彆想把人抱在懷裡舉高高。
“我知道你一定一定不是故意的,但是浪費是不可取的,尤其是牛奶,因為……因為……”段息緊緊地抿著下唇,渾身散發著我好害羞,我說不出口的羞澀。
煞風景的農禮和猛吸一口奶,插了一嘴道:“因為那是金主爸爸讚助的牛奶。”
回應他的是兩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就差把就你話多寫在臉上。
農禮和默默後退躲在了腳崴的周軒身後。
還是保命要緊。
夾著筍片做了幾分鐘心理建設,依舊下不了口的導演,對上幾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秉承著早死早超生的思想,快速放入口中拿起牛奶灌入喉嚨。
牛奶的味道壓不住加了許多的糖和鹽的筍片,不過是咀嚼了幾口,鹹和甜詭異的加在一起齁嗓子眼。
但比辣子雞好上不少,至少還能忍受。
接著在農禮和衛鉑期待的目光中夾起了焦黑的筍片,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比喝中藥還令人絕望。
又灌了一瓶奶的導演感覺活過來後,起身宣布勝利結果。
“你們可真是棋逢對手了,”導演其實一個都不想選,因為每一道菜都難吃的令人心碎,“我從業多年也沒遇到像你們這樣驚才豔豔的廚師了,今日一見確實震撼我多年,很難在你們當中選出一位來!”
“但是不選也不行,所以本次的冠軍獲得組是何欽和段息,大家一起恭喜他們。”
“勝利結果出來了,你們快來嘗嘗自己的絕美菜品吧!”
說這句話的導演牙關咬的死緊,一字一句的包涵了期待已久終於可以報複的快感。
“太可惜了,我們明明都這麼努力了!”農禮和失落的快步離去,腿還沒邁開就被導演拽住了後領。
被強壓著坐在餐桌前的六人禮貌的笑笑,打從心裡明白自己的廚藝有多糟糕。
現場僵持不下,沒有一個人動筷。
周軒打破僵局道:“小師弟,不如你先動筷打個樣兒?”
“師兄你這就不厚道了,導演剛剛打過樣,我怎麼能又打呢?”何欽推脫,“所以還是你先吧!”
“我腳崴了,醫生說不能沾辛辣,沒辦法吃!”周軒慚愧道。
“周軒你這就不對了,你是腳崴不是留血,辣子雞自然是能吃的,”顧澤休揚了揚嘴角,起身夾了一塊大塊的雞肉到周軒碗裡,“看導演好吃到哭的稀裡嘩啦的模樣,味道應該還可以。”
“你不會不給麵子吧?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
顧澤休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拒絕與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給不給麵子。
畢竟咖位就在那兒。
“顧哥的辣子雞我怎麼可能不吃,隻是吧還要搭配一下金主爸爸的牛奶,這樣更美味。”周軒眠不改色地咬了一小口雞肉,難吃的要命還要裝做笑臉,增加笑點,“導演說的不錯,果然是好吃哭了!”
何欽也不會主動去觸他們這組的眉頭。
這時宛如小學生的農禮和與衛鉑忽然吵了起來,吵的話題是──你為什麼要炒這麼多菜。
聽的人耳朵疼,但又讓人哭笑不得。
“何欽,我們真的要吃了它嗎?”段息盯著盤子裡的筍片蘑菇不知從何下筷,加了好幾勺的鹽和糖的菜,自然好吃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