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何欽打開抽屜存放的抑製貼,撕開貼在發熱的腺體上,細長的碎發遮住眼簾,穩穩當當的站立著,仿佛半點不受催情劑的影響,“視頻裡出醜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葉翟酩嗤之以鼻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裡,在他看來何欽不過是在強撐,稍微那麼一推便可頃刻崩塌。
再倔強的人,在這特製催情劑的作用下都會瞬間瓦解,眼前這死命撐著的人也不例外。
他居高臨下地道:“瞧瞧你現在麵紅耳赤的樣子,你有說服力麼?”
何欽大口大口的喘氣,下唇咬的出了點血,偽裝出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模樣,無力的倒在床邊拚命的想爬起來,卻又無能為力的狀態。
實際上腦子卻在瘋狂運作,思索如何踢飛他手裡鋒利的匕首。
微風透過開的格外小的窗戶吹進來,涼涼的觸感讓房內的氣氛多了份靜謐,清走了針鋒相對的氛圍。
寂靜無聲的夜晚,葉翟酩細微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有質感,隻見他緩慢地走到何欽的麵前停下,笑容滿麵的用匕首抵在他的下巴,半蹲下來仔細欣賞著那讓人心情愉悅的狼狽。
葉翟酩迫使何欽仰起頭看他,“真好看,我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可惜的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讓我一等就是一年多。”
“你知道我這一年多都是怎麼過的嗎?我找了許許多多和你相似的人,但他們都不是你,所以拍的那些照片我全燒了。”
“我現如今想拍的人是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何欽向後仰微微避開了尖銳的刀尖,發出嗚咽的聲音,害怕的搖頭。
葉翟酩非常滿意他的回答,“因為你一直拒絕我,害得我不能立馬找下一個,不過很快,我又可以找下一個人了。”
“你……你就不怕警察抓你?”何欽鼓起勇氣問。
葉翟酩好似聽到笑話一般,反問道:“難道你認為抓我很簡單嗎?”
敢在被追捕的情況下實施行凶,當然準備好了全身而退的萬全之策,這次事成之後隱姓埋名,換另一個身份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有全權的把握,自大就成了自信,不再是缺點。
何欽趁他愣神的幾秒,以最快的速度掰住了那隻握匕首的手,向後一折迫使它掉下來,並且眼疾手快的把它踢到了床底,諷刺道:“確實很簡單。”
葉翟酩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眼前的一切脫離了所有的設想,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催情劑居然會失效。
不然怎麼解釋如今的狀況。
他喃喃自語:“催情劑……失效了?”
何欽樂得看他陷入自我懷疑的神情,“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葉翟酩自認武力值不高,打是打不過的,便企圖用Alpha的信息素壓製何欽,逼的人進入動彈不得的模樣。
萬萬沒想到一次失誤後次次都是失誤,何欽他根本不受Alpha的信息素的壓製。
匕首也早被人踢到了床底,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房內傳出了此起彼伏的毆打聲,唯一值得可惜的是何欽打的不是很儘興,因為葉翟酩一聲不吭忍著不叫出聲。
酒店的隔音很好,但地板時不時咚咚響的噪音,依舊打攪到樓下住客的休息,沒過多久,房門便被人用力地敲了好幾下。
何欽拿出繩子草草的綁住葉翟酩的雙手,隨手抓起寬大的墨鏡戴在臉上,走去開門,“怎麼了?”
隻見敲門的男子破口大罵:“大晚上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在樓下一直聽到天花板有砸來砸去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吵?”
何欽滿是歉意道:“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男子從未遇到過道歉如此迅速的人,當下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不自覺向後退了退,餘光撇向昏暗的房內。
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忽然發覺那趴在地麵上黑黑的東西,好像是個人。
聯想到咚咚咚的聲響,心道該不會是遇到殺人犯了吧?
依照現在的情況,可能已經發展到殺.人分屍的進度了。
男子咽了咽口水壓壓驚,又不自覺後退幾步,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
何欽滿臉問號的看著不斷向後退,一臉警惕最後落荒而逃的男子,盯著那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問號加倍。
“???”
他是做了什麼嚇人的事嗎?怎麼話還沒說完,人就跑了?
帶著滿腦子問號的何欽關門回到房內,對著騷擾自己已久的葉翟酩,又是一頓輸出。
直到打的人腫成豬頭才堪堪收手。
打人打累的何欽開了瓶牛奶犒勞一下自己,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邊喝邊緩了十多分鐘,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何欽起身把門開開,話還沒來得及說,五個人快速衝了進來,兩個人一把把自己的雙手鉗製住,他見是警察也就沒有反抗。
其他三位警察蹲在地上檢查倒在地上那人的傷口,發現傷的不算很嚴重,隻是看上去恐怖而已。
“警察同誌,我說的沒錯吧!”剛落荒而逃的男子求表揚一般的走了進來,“這個人肯定就是個殺.人犯,大晚上不睡覺在這打人,看看把人打的都不成人樣了。”
男子蹲下來戳戳葉翟酩腫的不像話的臉頰,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幸好我機智跑的快,不然這裡麵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何欽無語望蒼天,直接點明了傷者的身份,“他是葉翟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