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色古鐘懸浮與黑袍人上方。
一道符籙自天外飛來。
一座巨大的戰身佇立在身前。
''不得動彈。''
柴遠怒喝到。
生死玄域之內,生死由貧道所控!
境界差距。
總是有頂級輔助水墨山河,也僅僅能夠定住其兩息。
但,足夠了。
巨大的雷電麒麟轟然落下。
煙塵同樣化作水墨散開。
水墨山河被南宮畫收起,煙塵散開後的場景卻另幾人麵色凝重。
一個灰頭土臉,捂著胳膊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少年唇紅齒白,麵色頗為陰柔,儼然一副男生女相。
眼角與眉心卻有著黑色的鱗片點綴。
''妖族?''柴遠輕語到。
''不,這是荑人。''李秋羽皺著眉頭說到,''妖族與人族的後裔,兩邊都不認可的家夥。''
''有趣。''那少年突然開口。
''吾名北拓跋,今朝被四宗弟子圍毆,覺得甚是有趣。''
''特彆是你。''少年指著柴遠,''天賦可怕。''
北拓跋抹著嘴角的鮮血,似乎沒什麼影響的站起身。
眾人麵色凝重。
除卻昆塵子之外,幾人的狀態都不算很好。
卻見著眼前的北拓跋取出四枚丹丸。
一枚紫紅,一枚青綠,一枚藍黃,一枚白金。
四大偽金丹丹獸丹丸。
隨後北拓跋將那四枚丹丸,一口氣…塞入了嘴中。
晴天霹靂。
柴遠施法招來的烏雲在此刻再次凝聚。
一道粗大的雷霆,從外界的那隻草的頂端落下,直衝藥王仙跡之內。
透過烏雲,劈向了那北拓跋。
外界的天陽道人突兀地睜開了眼睛,麵色凝重掐決。
''打開藥王仙跡,起步要半個時辰。''
天陽道人咬牙切齒。
秘境之內。
眾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昆塵子咬著牙,吐出幾個字。
''金丹劫。''
''他想借助丹丸,成就紫丹。''李秋羽說到。
''若是成了金丹……''趙靈仙輕咬著嘴唇。
''沒人能夠擋得住。''南宮畫難得麵色如此凝重。
''咳。''柴遠悶哼一聲,一口瘀血吐出。
腳下的生死玄域這才收起。
''剛剛被天道認為是插手天劫了。''柴遠苦笑著開口,''但是這一下子……''
眾人看著天空中又增強了幾分的雷雲。
''應該會加強一點天劫。''李秋羽說到,''但你還是太冒險了。''
李秋羽說著,喂柴遠吃下一枚治療傷勢的丹藥。
''說到底還是差了些時間。''昆塵子頭也不回的說到。''底蘊太弱。''
''若我與你同時修煉,我連進藥王仙跡的資格都未必有。''柴遠諷刺到。
''你…''昆塵子皺著眉頭,卻歎了口氣。
''貧道不是故意的。''
''上官師弟他……''
''好了。''南宮畫皺著眉頭,''沒有必要討論這些有的沒的,先想想怎麼麵對現在的事情。''
''金丹劫,在小世界是度不了的。''李秋羽說到,''外界肯定已經發現了。''
''現在就是看藥王仙跡先開,還是他先渡完劫。''
''但金丹劫,若是順利…一刻鐘就足夠了。''
''原地恢複狀態,爭取能攔住多久是多久。''南宮畫迅速下了決斷,''不能讓同門接受無妄之災。''
''這是大弟子的職責。''趙靈仙如是說到。
''貧道同意,貧道為你們護法。''昆塵子說到。
''多謝。''李秋羽盤腿坐下。''對麵初入金丹,沒能鞏固修為,實力最多半步金丹。''
''還有的打。''
至於柴遠。
在他劈出那一劍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插手這個級彆的戰鬥了。
眾人雖然不希望柴遠加入。
但如今,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戰力。
還是如此不弱的戰力。
''幾位師兄師姐。''柴遠突然開口。
''待會兒我做主攻。''
''胡鬨。''昆塵子皺著眉。
''我還有底牌。''柴遠咬著牙。
''我可以試著留下他!''
''柴師弟。''李秋羽沉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你想好了?''
''代價是值得的。''柴遠苦笑著說到。''至多受些傷。''
''好。''李秋羽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眨眼間,這個家夥就趕上自己了。
''南宮師姐,我會用上我的意境。''李秋羽對著南宮畫說到。
''用吧用吧。''南宮畫似乎是很無奈的招了招手。
趙靈仙默默地揭去了香爐上的一道符籙。
昆塵子散去了古鐘上的封印。
露出了古樸的''開明''二字。
底牌儘出。
四個虛丹中期,加一個半步虛丹。
戰上一回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