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金手指的“特殊”用法(1 / 2)

蘇雲茹一張臉慘白如紙,出血和咒術反噬讓她的身體極度虛弱,麵對陸乘的揭穿,她的高傲終於被打碎。

“虞敬之,三年了,你日日你耳提麵命說我無子。我好不容易懷上這一胎,結果你不好好陪著我也就算了,還忙著跟妾室鬼混。我怒極攻心孩子沒了的當夜,你還睡在花樓妓子身上,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要不是你逼得太緊,我又豈會以咒養胎!”

“你強詞奪理!你自己沒用,保不住孩子怎能怪我?這胎沒了還有下一胎啊,生個詭物?你要我如何麵對虞家列祖列宗!”

虞敬之壓根沒管蘇雲茹身體虛弱,上去就扇了她一巴掌。

蘇雲茹也不甘示弱,抓著他的手張嘴就咬,瞬間就見了血。

虞敬之痛呼出聲,這下顧不得臉麵了,另一隻手直接勒上蘇雲茹的脖子。

蘇玉茹麵色漲紅不得不鬆開嘴,雙手不停又錘又打,慌亂掙紮之際,她的手碰上了放在床頭的燭台。

虞敬之的脾氣向來暴躁,蘇雲茹則是仗著身份在虞家高傲慣了,兩人突如其來的撕打愣是沒人反應過來去勸架,直到虞敬之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劉氏才回過神來。

“啊!!我的眼睛!好痛啊!好痛!”

蘇雲茹握著燭台,狀若瘋魔,“眼裡隻有女色的男人,瞎了才好。”

虞敬之的右眼成了個血窟窿,半張臉都是血,他跌坐在地上疼得尿了褲子。

劉氏尖叫一聲舉起拐杖就去打蘇雲茹,蘇雲茹則揮著燭台笑得一臉癲狂,家仆們紛紛上前把兩人隔開,一時間場麵混亂。

虞歆在旁邊看戲,那叫一個身心舒暢,恨不得掏把瓜子出來嗑。

玄羽蹲在她肩上,被她咧到耳邊的笑震懾,忍不住啄了她兩下讓她收斂點。

“你們的家事我無意參與,我隻想知道這符是誰給你的,又是誰告訴你飛蚊精怪本體所在。”

冷冽的男聲似一道清泉,澆滅激烈的氣氛,蘇雲茹沉緩緩轉頭看向陸乘,“一個雲遊道人,我不知道他的名號。胎死翌日我去雲亭觀上香,他看出了我腹中已是死胎,給了我補救的辦法,我用五百兩換了符和詭物的所在。”

得到答案的陸乘不再多言,轉身吩咐劉氏。

“虞老夫人,詭物已除,但仍需有人替死去的嬰靈引魂,否則禍及虞家氣運。我已把經文告知虞歆,你騰出房間讓她誦經,這三日不得有任何人打擾。”

有了陸乘的“囑咐”,劉氏即便對虞歆不滿,看在虞家氣運的份上也隻能忍了,她畢恭畢敬應了下來,立刻就命人把虞歆送到了乾淨寬敞的客房去。

虞歆還沒把戲看過癮,陸乘輕咳一聲提醒她彆太過,她乖乖低頭跟丫鬟離開,玄羽又回到了陸乘的肩上。

次日一早,虞家就忙翻了天。

劉氏昨夜聽說虞敬之的右眼保不住當場暈倒,至今未醒。

而虞敬之疼了一宿,止血後就在房內砸東西,又因為一隻眼睛不太習慣,踩著碎瓷片又把腳紮破了。

蘇雲茹因用詭物奪人性命被衙門帶走了,虞敬之他爹虞正桓一大早從外地辦差回來,進門就碰了個正著。

他怕丟了虞家的臉麵,花了不少錢打點,又因為急著去看兒子的情況,竟在院子裡摔了一跤,磕斷了一顆門牙……

而虞歆這邊,劉氏為了虞家,好吃好喝伺候著讓她誦經,但陸乘壓根沒有留什麼經文,虞歆吃飽喝足就睡覺,反正誰也不敢進來打擾她。

迷迷糊糊躺到日落西山,虞歆醒來的時候摸了下胸口,這才發現那本《鳴蟲紀事》圖譜還在身上。

她摸出來翻了翻,忍不住小聲嘀咕了起來,“彆人穿越都是呼風喚雨,我怎麼啥金手指都沒有,再不濟讓我召喚飛蚊都行啊。”

歎了口氣,虞歆把圖譜合上,一個女聲悠悠地從她背後冒了出來。

“主子,你喚我?”

密閉的房間裡突然有人說話,虞歆被嚇了一跳,她捂著胸口緩緩回頭,發現是個穿著黑白羅裙的女人。

正是在那夜朝她求救的蚊子精。

大抵是因為被解救,她身上的衣物乾淨,頭發也挽成溫婉的垂耳髻,一雙杏眼柔和含笑,若不是背後那雙翅膀,與尋常婉約美人無異。

蚊子精在虞歆麵前揮了揮瑩白的手臂,臉上有些疑惑,“主子?”

虞歆震驚了一會兒,再三確定自己不是做夢,這才伸手就去摸了一把蚊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