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if線(一)(1 / 2)

蘇言溪緩緩的睜開眼,身上還是渾身酸痛,她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試自己的脈搏,脈象虛浮,顯然餘毒未清。

距那天晚上已經過了三日,即便她有醫術了得的林夕在身邊,但這裡到底是魏倉的一個偏僻小城,想弄些上等的藥材都很是艱難,而且又是她蠱毒發作的這幾日,林夕不敢輕易給她嘗試用彆的藥,硬生生的讓她熬了三天。

隻是,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怎麼樣了,她自小練武,身上都這麼不舒服,她看起來身體就不太好的模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若她真的是故意聯合蘇言洄給她下的套,那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可偏偏那天的情況,那位姑娘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並不知情。

這就有些難辦了。

正在她沉思間,林夕進來了。

“今天氣色似乎好了那麼一點,沒有那麼白了。”林夕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她將手裡端著的黑兮兮的藥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道:“等會兒L還去藥房,大梵寺轉轉嗎?”

自那日以後,蘇言溪就派人去找那位姑娘,可她連臉都沒有看清楚,讓下屬找到可實在太困難了些,甚至連可疑的人都沒有,真像是憑空消失了。

林夕:“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我還是傾向於是大公子設下的套。而且我們在這邊待的越久越麻煩,彆真的被認為是敵國給抓起來了。”

蘇言溪皺著眉頭將苦兮兮的藥喝完,道:“再找幾天吧,距離皇兄給的日期還有幾天。”

見蘇言溪執意如此,林夕也不再勸。

換好衣服後,蘇言溪和林夕去大梵寺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正準備回去時,她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神頗顯疑惑的看向不遠處。

“怎麼了?”林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女子即便帶了麵紗,神色看起來卻還是很緊張,步履卻平時又穩重。

林夕:“看起來像是京都裡的人。不過,她手上沒有守宮砂,也沒有盤發,應當不是官宦女子。”

魏倉國對女子苛刻,尤其以皇城為最,大梵寺所在的縣城地處偏僻又離永豐不遠,反倒沒那麼嚴重,幾乎僅從女子走路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來了。

蘇言溪認同的點點頭:“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兩人一同跟著那位姑娘進了城,她們二人都習武,掩蓋自己行蹤的能力也不差,隻是這女子還真的疑點重重,她走的路都是些偏僻小路,卻又像兜圈子似的,繞了一圈又一圈。

蘇言溪和林夕對視一眼,眼中的疑慮更甚。

天色漸晚,林采荷的速度才終於加快了一些。

三天前,她家小姐突然被賊人擄了去,她早上見到時的情景,現在想來還忍不住感到心悸,提她家小姐感到難過。

她家小姐穿著頭發散亂,衣物淩亂,如玉般冷白的肌膚確實紅痕遍布…

即便她和小姐都沒有出嫁,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采荷

替自家小姐擔憂,明明小姐是為了不嫁給皇子,才會選擇來大梵寺吃苦,如今卻平白的遭了這種罪。

若早知如此,她真該勸著小姐成為皇子妃,至少名正言順。

她們從京都過來的時候,老爺也派了幾個護衛過來,沒想到中看不中用,竟然連小姐失蹤一整晚都沒有發現。

原本小姐是第二天就打算吃藥以免珠胎暗結,隻是侍衛看不住歹人卻看的住她們,不會輕易讓她下山,還是小姐想了個法子,她這才有機會溜出來。

她又按著小姐的吩咐,故意在縣城裡轉了一圈,這才走進一家偏僻的藥店,買了烈性的藥。

隔的太遠,蘇言溪和林夕都看不清楚買的什麼藥,不過隱隱約約的聽到大夫說藥性極烈,一定要注意用量。

蘇言溪神色嚴肅了幾分。

雖然那天晚上,她明確說了不會完全要了她的身子,也絕對不會讓她懷孕,但她也早猜到了對方如果真的無辜,恐怕不會相信她,那墮胎藥沒有意外肯定要喝,所以她才派了人在藥店守著,隻是,為何會是三天後的現在?

林采荷買了藥後,又買了許多補品,這才返回了山上。

人剛走,林溪就去盤問藥店老板是不是真的如她們所想,對方是來買墮胎藥的。

藥材老板都快嚇傻了。

他剛剛就看出來那位女子年紀尚輕又不像是本地人,又言語支支吾吾來買墮胎藥這種東西,肯定是未出閣的姑娘暗通曲款和外男有了孽種,他最是看不起這種女人人,連藥都是下的最重的。

林夕見他下的藥又烈又重,她行醫多年又長在民間,瞬間就看出了這大夫的小九九,很快拿出一柄小匕首從他的腹部穿過,這種傷很難好卻也致不了命,畢竟她記得這是魏倉而不是永豐,殺了個大夫算是重罪。

“下次再犯,可就從心臟穿過去了。”林夕收了匕首,惡狠狠的威脅著。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他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林夕選的角度有多麼的刁鑽,捂著小腹告饒。

蘇言溪:“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那女子雖然腳程慢,但到底比她們熟悉路況多了,若是跟丟了可就慘了。

許是天氣接近傍晚,那女子沒有再在路上耽擱,徑直的回了大梵寺後麵的一座幽靜的院子裡。

“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座小院子。”蘇言溪皺了皺眉頭:“怪不得我們的人都沒發現可疑的對象。”

林夕:“是啊,這麼隱蔽,還真的像是有預謀。”

林采荷向護衛們交談了兩句,又送了些瓜果,才進去院子裡去了。她手裡拎著藥,進門的時候裝出高興的模樣,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小姐知道,事情已經處理乾淨了,這裡不是都城,山高皇帝遠,隻要吃了藥就沒事了。

吱呀……

林采荷吸吸鼻子,推開門進去了。

“小姐。”

南寂煙清淡的眸子裡滿是空寂,她坐在床邊,臉色慘白,語氣也很輕微,她的視線又在林采荷身上

轉了一圈,見她無事才放下心來。

她有侍衛護著都能被…,林采荷隻身一人去替她買藥,她不能不擔心。

林采荷還是忍不住抽鼻子:“小姐,我藥買來了,喝了藥就沒有人知道了。您的守宮砂還在,於您將來的婚事肯定無礙。”

“嗯。”南寂煙應她:“你去熬藥吧。”

人剛一走,南寂煙本就慘白的臉更加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一片麻木。

蘇言溪和林夕隻能看個大概,不過聽那意思應該確實是不知情。

林夕道:“還好咱們來了,那藥雖然烈,但也不會要人性命,但你看她現在的模樣,瘦弱又沒什麼求生的意誌,估計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蘇言溪也隻懂醫術的皮毛,卻也看出來了南寂煙狀態極差的事實。

“我去把藥毀了,你再去試探試探。”見蘇言溪心生不忍,她又提醒道:“我們這是在魏倉,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我知道。”蘇言溪點點頭。

她從屋頂跳下來,從地上撿了個石子將房間裡的蠟燭熄滅了,屋內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南寂煙被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不住的往後移,蜷縮在角落裡。

蘇言溪咬了咬牙齒,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利索的將人壓倒在了床榻之上。

“不…”要…

那日的恐慌瞬間襲來,南寂煙想掙紮卻被蘇言溪緊緊的轄製著。

蘇言溪特意湊近了南寂煙的耳垂處,輕輕的舔舐了一下:“美人,三天前的快活事你忘記了嗎?我真是太後悔沒有要了你的身子了。”

聽到蘇言溪的話,南寂煙反倒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又…又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感受到了南寂煙的反應,蘇言溪再接再厲:“想起來了嗎?美人,那天你都開始配合我了,是不是這幾天你也想我想到天明?”

蘇言溪的手指漸漸下移,似要解開她的衣襟。

南寂煙聽了此話,羞憤欲死,又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用牙齒狠狠的咬在了蘇言溪的脖子上,滾燙的淚珠從眼角落下,順著臉頰,落在了蘇言溪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上的濡濕,蘇言溪終於停下了動作,她點了她的穴道,湊近南寂煙的眼睛,道:“這位姑娘,你冷靜一點,我是女子,那天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我有苦衷的,可以給你解釋。”

聞言,南寂煙愣住了一瞬,可又覺得不可能,登徒浪子現在還騎在她的身上,更何況那天她的記憶雖然不甚清晰,卻也記得身上的人對她又親又摸…

那般孟浪的行為,如何會是女子?

“你不相信?”蘇言溪看出了南寂煙眸子裡的厭惡和懷疑,她伸出手將南寂煙的手臂抬起,輕輕的摸在了自己的胸部,甚至帶著她揉了揉。

南寂煙不可置信,但手中綿軟的觸感卻又不似作假,緊接著她又聽到那人輕聲道:“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帶你摸其他的地方。”

南寂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

她。

“小姐,好像鬨老鼠了,藥被打翻了。()”林采荷哭泣的聲音傳來過來,她見房間裡沒開燈,又奇怪道:小姐,蠟燭怎麼關掉了。()”

蘇言溪往門口看了一眼,道:“雖然我是女人,但你也看出來了,你的那群侍衛根本就不中用,我給你解開穴道,你彆叫,你叫了,你和那個侍女,我就真下手了。還有我真的是女人,不可能讓你懷孕,那藥是我命人毀了,你千萬彆再吃了。”

說完後,蘇言溪立即給南寂煙解開了穴道,然後急急的藏進了…床榻之下。

“小姐,怎麼不點蠟燭?”林采荷奇怪道,她拿了火折子將房間的蠟燭點亮。

房間亮堂之後,林采荷去看背後南寂煙的身影,她驚呼道:“你怎麼?”

南寂煙的衣服又被扯的歪七扭八,白如冷玉的麵容染著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