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if線(一)(2 / 2)

“無事。”南寂煙搖搖頭,她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攏住,心臟跳的極快,歹人就藏在她的床榻之下,如何讓她不緊張?

她艱難的從床上起來,在林采荷的攙扶下,走到了房間離床鋪最遠的書桌處。

蘇言溪:“……”

她也猜出來是對方怕極了自己,不過也因為這個角度,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位姑娘的長相。

兩次親密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打量對方。

對方的頭發很長,一直拖到了腰部,發質看起來很好,烏黑柔順,許是在閨房,並沒有用簪子挽起來。

她穿著一身繡著青梅的裙衫,在微弱的燭光裡,愈發的顯得她的臉多麼的慘白與瘦削,眉眼清淡卻又帶著幾分憂慮。

蘇言溪猜測她應該有幾分心計,明明遭遇了剛剛那一遭,還能麵無異樣的與侍女交談。

果然,下一秒,她聽到那位女子,輕咳了幾聲,道:“你說藥被打翻了嗎?”

“是啊,小姐,怎麼辦?”林采荷說著就要哭。

“你可知,那藥是用來…”南寂煙的聲音大了一些:“你去廚房那邊跪著,我叫你回來再回來。”她實在不敢讓林采荷和剛剛那女子相處。

“小姐,我…”

南寂煙打斷她:“出去。”

“是,小姐。”林采荷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僅這麼一會兒L,南寂煙的後背就出了一層薄汗,她單手環在胸前呈防禦的姿態。

蘇言溪:“……”

她從床底鑽了出來,她也不嫌地上臟就那樣坐在地上,抬頭仰視南寂煙,這樣應該沒有那麼有壓迫感。

道:“你有其他想了解的嗎?”

南寂煙看著她卻不言語。

蘇言溪:“我也是被人陷害了,對方並不知道我是女子,如果知道肯定選的是個男子而不是女子了。”

南寂煙依舊靜靜的聽著,她像是聽見了也像是沒聽見。

“我也找了你好幾天,就是害怕你也是被陷害的,畢竟那晚你好像真的不願意,對那種事情也比較陌生。”

() 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南寂煙眼中的防備又增添了幾分,視線卻又落在蘇言溪的胸部,隻憑眼睛確實看不到那裡的柔軟,但手感卻…

“你那天真的沒有…要了我嗎?()”她唇瓣動了動,艱難的吐出字來。

真的。我那天就是親了親,抱了抱,而且也是你更舒服。()”蘇言溪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部,她便站起身來,一件一件的開始脫衣服:“你彆害怕,我感覺你還是不信,我脫給你看。”

見蘇言溪扯開了自己的腰帶,甚至露出了裡麵的裹胸布,你那寂煙還是不可抑製的覺得臉色發燙,她將頭偏過一邊:“你…你不知廉恥!”

“……”

“你信了吧。”蘇言溪被罵的一愣,突然彎了一下嘴角,她將衣服穿了起來。

道:“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這裡了,雖然沒做什麼實質的事情,但到底有些對不住你,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彌補你的。”看她決定吃墮胎藥,應當不會自殺。

蘇言溪看著她疏離又漂亮的臉,腦袋忍不住發暈道:“成婚也可以。”

南寂煙複雜的看著她,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剛剛才說過她自己是女子之身,如何能娶她?

她假裝沒有聽見,開口道:“你說的陷害,可還會再來?”

南寂煙自己都有驚訝於自己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與麵前的人平常的交談,許是同為女子之身,確實卸下了她的心防。

而且這個問題又十分重要,她雖來自京都,又與三皇子有些關係,其他皇子卻也應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L,對她動了殺心,隻能是因為麵前的人,她才陷入了無妄之災。

這回沒有真正的失/身,下回卻不一定了。

蘇言溪略一思襯:“應當不會。因為我和那個人都不能在這裡待太長時間。”

“我看你一時也想不出來讓我彌補什麼。”她將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放在枕頭旁邊:“我把自己的玉佩送給你,你有事可以到杏林客棧找我。”

南寂煙說不出話,隻默默看著她的動作。

“那你把那個侍女早點叫回來吧。”

蘇言溪站起身來將話點明,南寂煙一驚,剛要反駁,卻見蘇言溪已經拉開了門,邁開了步子。

見人真的走了,南寂煙才似克製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然還沒等她站起身來,向林采荷解釋緣由,耳邊又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是剛剛的那位姑娘?!

南寂煙剛放下的心又不得不提了起來,她眉心攏緊,視線落在門框處。

吱呀一聲,門開了。

這會站立在門口的不僅剛剛的那個姑娘,還有個未曾見過的人。

蘇言溪站在門口不進,聲音也大了一些:“她是大夫,與我一樣,她聽你在咳嗽,所以想給你看病。”

一樣…

什麼一樣?同為女子嗎?

南寂煙輕輕掃視了林夕一眼,她搖頭,冷聲言道:“我身體還好,不

() 勞煩大夫費心(),天色漸晚?()_[((),還請兩位及早離開。”

蘇言溪也沒指望南寂煙能這麼快原諒她,但見她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她輕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那你注意身體,我們先走了。”

剛出了院子,林夕道:“我看過了,感染了風寒,好在最近這幾日天氣暖和,應當沒什麼事情。”

聞言,蘇言溪垂眸點了點頭。

這回南寂煙等了一刻鐘,確定那兩人沒有去而複返,才站起身來,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之處,枕頭旁邊安靜的躺著一塊玉佩,質地溫良,雕工精湛,不像是尋常人家之物,她稍一思考,還是將東西留了下來。

被罰跪在廚房的林采荷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但又覺得自己小家生這麼大的氣,肯定還是因為那件事,鬱結於心,以至於對自己都生了氣,這樣想來就愈發的厭惡那個流氓了。

正這樣想著,她家小姐就推門進來了,南寂煙見她哭的雙眼紅腫,立即心下不忍:“采荷,你沒事吧,快起來。”

“小姐,我…,我明天一定給你買藥回來。”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淚珠。

“不用。”南寂煙搖搖頭,她向前走了幾步,將人扶了起來,林采荷疑惑的看著她,似想到了什麼,她用手輕輕拽了拽南寂煙的袖子:“小姐,若是真的有了,很可能會沒命的。”

“不會有孩子的。”南寂煙似對林采荷說,更似對自己說。

緊接著,她麵色嚴肅了一些,看向林采荷道:“不過,采荷,你明日確實還得再去一趟城裡,幫我給父親送一封信。”

“這樣的事情確實該告訴老爺。”林采荷點點頭,又忍不住擔憂:“可是,小姐,老爺他…”

他家老爺那樣迂腐,若是知道小姐被人欺負,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事的,我有分寸。”南寂煙輕輕的拍了拍林采荷的肩膀:“等回了京城,一切都會好的。”即便不好,她也不會連累采荷。

南寂煙和林采荷在大梵寺已生活了一段日子,除了生活貧苦點,也並無其他的煩惱事,可這件事卻結結實實的給她上了一課,大梵寺雖然抵觸偏僻,遠離權利中心,安防治安卻也差勁。

那人的玉佩非富即貴,也不知她是被是卷到了何種爭鬥之中,她雖無辜被牽連,卻也無意中得知了事情真相,免不了後麵也會被牽連。

她名義上是為祖父祈福,實則隻是並不想嫁與三皇子為妻,事情已過了這麼久,三皇子應當早已成婚,她在這裡又似卷入了龍潭虎穴,隻靠自己怕是獨木難支,她自己倒也罷了,可采荷不該繼續陪她在這裡受苦,或許回到京都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南寂煙拿起了筆,剛提筆落字便覺手臂一痛,她下意識的皺緊眉頭,低頭看去。

隻見她的手腕處,淺淡紅痕竟然還未散去,猶如落在白色錦繡上的血色染料,在燭光的照耀下竟隱隱的閃爍著幾分光澤。

—是那個人留下來的。

南寂煙閉了閉眼睛,那日的情景突然像潮水般向她湧來。

“我們被下了藥,我們可以互助解決,你配合我些…”

她當時不知道怎麼配合,隻知道那人狠狠的錮住她的手臂,讓她感覺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魚,掙脫不了且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不僅如此,那天晚上的感覺很奇怪,讓她更像一隻渴求溪流的魚,明明渾身酸軟,竟隱隱的開始主動迎合,甚至止不住的顫抖…

“舒服了,是嗎?”那人似乎隻是在說事實,隻有沉重的呼吸才能透露出她的難耐,她的語氣輕鬆了些許:“看樣子這樣是真的可以解藥性,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失身給我了。”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墨不好啊?”林采荷著急的走了過來,拿了新的紙張就要幫她換上。

一聲驚呼讓南寂煙回了神,低頭看向桌上的紙張,偌大的墨點落在中央,糊成了一團,如同她的思緒一般,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南寂煙垂下眸子,她放下了筆,輕輕搖頭道:“不是墨不好…”

是她不好。

這幾日許是不願意回憶起那日的情節,記憶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今日卻在知道了對方是女子後,竟覺得那日的記憶也清晰了起來。

被一名女子欺負確實不會懷孕,但欺負的事實卻不會因為那人是女子而改變,因為南寂煙知道,那天晚上她那樣羞恥而難以自控的反應,怕是隻有夫君才能幫她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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