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if線(四)(1 / 2)

“放肆!”南義皺眉正冷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目含驚愕的朝她望過去,隻見他的女兒神態不卑不亢,像是他從小教養出來的孩子,但說出來的的話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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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因為他才不同意為父給你安排的親事嗎?”他輕拍了一下桌子:“他一個外男,你是如何與他相識的?!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心悅於她?!你的《女德》《女戒》都讀到哪裡去了?”

南義正一聲聲的詰問如同軟鞭,一鞭一鞭的擊在了南寂煙的心臟上,她身體發緊,伏身恭敬認錯:“是孩兒不孝。”

“孝?”南義正拱手道:“你祖父過身不過半年,自己重孝在身,竟然能和一個外族的男子廝混在一起?”

南寂煙手指攥緊,心臟隱隱的抽痛起來,額間甚至都冒出了汗。

南義正還要在說些什麼,林采荷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跪在地上,道:“老爺,宮中送來了教養嬤嬤,徐公公正在前殿候著。”

徐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媚上欺下的功夫十足,南義正一向不喜歡她,然而,他也明白出了宮的徐公公代表的就是天家顏麵,他再怎麼不喜,也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皇上賜婚,兩國聯姻,此事絕無更改的可能,他若是不滿意此婚事,丟的隻會是南家和魏倉的臉。

他的目光落在南寂煙挺直的脊背上,“采荷,伺候小姐換件衣服到前廳來。”

“是,老爺。”林采荷急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南寂煙扶了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南義正脾氣不太好,少爺不知道被家法處置了多少次,哪怕是她家小姐也被常罰著超佛經,跪祠堂。

隻是,今日是為了何事呢?

南寂煙小心翼翼的撫著自己的肚子,聲音低微,道:“永豐的人可來了?”

“不曾。”林采荷搖了搖頭。

兩人往閨房而去,還未踏入房門,南寂煙便道:“采荷,你在外麵候著,我自己來就好。”

“可是…”林采荷張了張口,她家小姐也不知怎麼了,自從從大梵寺回來之後就沒讓她貼身伺候過了。

蘇言溪在門內靜靜的聽著,沒想到南寂煙竟然這麼輕易就發現她的蹤跡了。

房門被推開,南寂煙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昔日清幽淡然,明亮溫柔的眼眸此時正氤氳著一層霧氣,如同仙山高峰處縹緲的的雲霧,一下子就驚的蘇言溪口乾舌燥。

南寂煙攏緊眉心,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指微動,她輕聲道:“殿下,下次不會了。”

她明白剛剛那樣的動作,於孩子無益。

聞言,蘇言溪的眼眸直直的對上她的,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道:“你在說什麼?你都這樣了,孩子受點苦也沒什麼。終究…是我考慮不周了。”

她也早該預料到的,南義正古板到了迂腐,知道南寂煙和她這種他國男子牽扯上了關係,對南寂煙生氣實在是正常

不過了。

皇宮派了嬤嬤教習禮儀,南寂煙不能在房間裡多待,她拿了一件青色的齊胸襦裙,正要換,蘇煙溪卻依舊不避諱似的杵在了她的後麵。

南寂煙聲音帶著幾分糯音:“你先出去…”

蘇言溪:“……”

她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還是轉到了外廳。

換好衣服的南寂煙從內室裡走出來,青色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顫動,像極了漫天大雪中搖曳的梅花。

蘇言溪喉嚨乾癢:“你小心一些。”

南寂煙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再如何,這也是她的家,父親對她生了一通脾氣,這事便算是過了,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她去外廳見了見徐公公和幾位嬤嬤,聽了一陣誇獎後便有些困了,好在徐公公皇宮的事情繁忙,急匆匆的告辭了。

南義正是有名的清官,今日也難得大方了一些,送了嬤嬤許多賞銀,她們便猜出來是這位新嫁娘的手筆了,心中對此次的公差更是重視。

兩人隨著南寂煙用過晚飯後,她們便要給南寂煙上課,其中一個嬤嬤姓張,語氣誠懇:“南姑娘,您心性溫良,但永豐到底是個禮教不全的地方,小的有幾點想囑咐您。”

她也是看在

南寂煙靜靜的聽著:“您說。”

張嬤嬤道:“據說永豐男子好色,使臣大人將來又定要加官進爵,府中人定然不會少的,您孤身一人在那邊,依靠的就隻有使臣大人,趁著大人的心在您身上,您儘快有個孩子傍身才好。”

蘇言溪:“……”

她不是男子,她也沒那麼好色,而且她府上真的很空,沒有人的,平白的汙蔑人。

南寂煙明白張嬤嬤意思,而且她也有孩子了,即便…女扮男裝的蘇言溪也像尋常男子般對其他的女子生了心思,她也不至於孤立無援,隻是這樣想著,她還是生出一絲酸澀來。

“嬤嬤,我明白的。”

張嬤嬤仔細看了看四周,道:“不僅如此,你還得自己多努力努力,咱們魏倉是禮儀之邦,以色侍人為人所不恥,可到了永豐就要入鄉隨俗,您得有點真本事啊。”

南寂煙聽得眼眸中露出迷茫,眼見著張嬤嬤從懷裡拿了兩本書出來:“這兩本書你多看看。”

南寂煙低頭一看,隻見書籍上寫著《巫山事》,上麵繪了圖,男子與女子行為親密,她瞬間就明白這是什麼書了,她的臉頰發燙,書籍像是覆了一層火,她竟是碰也不敢碰。

蘇言溪也猜出來那是什麼書了,手指輕摳屋頂的青瓦,竟也覺得莫名的羞恥。

張嬤嬤明白未出閣姑娘的羞澀,她又對林采荷道:“采荷姑娘,到了永豐,可就靠你了,姑娘有幾個孩子在身邊,日子會過的輕鬆一些。”

這話說的,明白的將重任交到了林采荷身上,她頓時來了精神:“嬤嬤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家小姐的。”

“那便好。”

天氣漸晚,張嬤嬤也看出來了南寂煙的疲憊,臨

走之前又忍不住囑咐道:“姑娘,永豐常年冰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您得有個好身體才能在那邊生活下去。”

南寂煙幼年喪母,性子又溫良,再說了那位使臣大人也塞了不少錢過來,她說的囑咐都誠懇不少。

南寂煙:“謝嬤嬤忠告。”

很快,房間裡又剩下了南寂煙一人,蘇言溪又適時的從窗戶裡跳了進來,她道:“我不是男的,喜歡女色不假,但不好色,家裡沒有人的。”

南寂煙:“……”

她倒是誠懇…

“那些書呢?”蘇言溪站直了問:“反正你也用不上,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些過來,當然了,是兩個女子的。”

“你…出去!”南寂煙的臉瞬間爬滿了紅暈,眼底微紅,語氣中竟隱隱的泛著哀求。

這顯然是被這般放蕩不羈的話給嚇到了。

張嬤嬤的那些勸道多數用不上,有一點卻也說的不錯,永豐禮教不重,多的是以色侍人的人。

蘇言溪:“……”

她後退幾步,坐在地上,仰頭看她,“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和我成婚以後,既不讓我碰你,你也不碰我嗎?”

她的語氣裡含著幾分緊張,南寂煙聽出來了,但這絲毫不影響這句話本身依舊露骨的讓她感到無奈。

蘇言溪靜靜的等著,眼含期待,南寂煙竟還是生出了一絲不忍,而且……

她其實想過這件事,她和蘇言溪成了婚,那就是真的夫妻,蘇言溪喜女色,又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成婚後想要與她行周公之禮,實在正常不過了,她有準備的。

南寂煙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蘇言溪聳了聳肩,似在延長淩遲的時間,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還是等洞房再回答我吧。”

南寂煙卻還是看出了她笑容背後的難過,卻也順了她的意思,她看著她離開她的背影,腦海裡卻又想起蘇言溪的疑問

-你也不碰我嗎?

她也要碰她的嗎?那天中的藥似乎要那樣才能解,可是她沒有碰過蘇言溪,也不曾記得蘇言溪露出難以抑製的神情,她自己的藥又是怎麼解的?

成婚那天,蘇言溪的臉上抹了些胭脂,她身高比魏倉的女子高上許多,又馬上要成親了,隻會讓人覺得她生的俊俏,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女子。

她騎著高頭大馬在魏倉都城走著,一路上都有看熱鬨的百姓,說著吉祥話求些賞錢,蘇言溪也大方,命人將提前準備的喜糖和銅幣灑在空中。

南府坐落在京都偏僻的角落,這還是蘇言溪第一次覺得從驛站到南府竟然有這麼長的路程,許是因為她都沒有走過大路,次次走的都是房頂。

儀仗隊伍在南府門口落下,喜婆婆的聲音一聲賽過一聲,一向安靜的南府終於熱鬨了起來。

聽著外麵的吵鬨聲,南寂煙也莫名的生出一絲緊張來,張嬤嬤將紅蓋頭蓋在南寂煙的頭上,歡歡喜喜道:“新娘上喜轎了。”

大婚之日,南義正終於沒板著臉看向蘇言溪了,這讓蘇言

溪終於輕鬆了一些,她看著南寂煙在林采荷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了喜轎之中,她突然種種的鬆了一口氣,似乎有什麼終於落到了實處。

她的妻子還有…孩子,終於是她名正言順的了。

坐在轎子裡的南寂煙脊背挺直,身形僵硬,纖長的雙手緊緊握著一個大紅繡球,繡球的軟布貼在了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