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if線(九)(1 / 2)

她說的直白,南寂煙的臉頓時染上一片緋色,她拉了拉被子,“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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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溪裝可憐:“可是我都守你一天了,好困。”她不要臉的爬上床,輕輕的環著南寂煙的腰:“睡覺。”

南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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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倉不能多待,蘇言溪與南寂煙僅僅又在彆館待了一天便回永豐了。

路上因為顧慮著南寂煙,行車速度放慢了不少,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南寂煙已經近四個月的身孕了,小腹已經有了明顯的隆起,原先纖細的四肢漸漸豐腴,像一朵嬌豔的牡丹。

蘇言溪是奉旨去魏倉聯姻,蘇言淙還專門派了禁軍儀仗來迎,百姓也來了不少看熱鬨。

蘇言溪快活的像一隻得了河水自由遊動的魚,忍不住驕傲道:“看吧,其實我們國家也沒有那麼不懂禮貌。”

聞言,南寂煙剛要伸手掀開木簾,蘇言溪卻已經伸出手來替她掀開了,“不過永豐的溫度低是真的,透個小孔就好了,免得著涼。”

南寂煙應聲,又從小縫隙裡往外望去。

一排排整齊的皇宮禁衛軍陣列在前,身穿黑色鎧甲手扶腰間武器,武器卻明顯的係上了紅絲綢,肅穆之中又添了些許喜氣。

但…到底太過壓迫感了些。

若她不是對蘇言溪心生歡喜,如其他聯姻女子一般,見到此般情景,難免會以為永豐皇帝是在示威,但現在看來,倒更像是永豐皇帝在給蘇言溪撐場麵,表達她的重視。

南寂煙用手輕理碎發,心裡還是泛起了一絲絲緊張,她如今已顯了孕相,若是有心調查,便知孩子是她和蘇言溪到底是婚前偷嘗禁果所得,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壞印象。

“我去與卓將軍交流,你就彆下去了。”蘇言溪說:“省點力氣,還得再去宮裡一趟見見我皇兄。”

“好。”南寂煙看著她下了馬車,走到站在最前麵的將軍麵前,眉眼彎彎的在交談,看起來高興又…驕傲。

驕傲?

她將木簾攏住,眼底卻沁出一片柔和的笑意,她是炫耀…娶到了自己嗎?

很快,馬車又緩緩的動了起來,不過須臾便到了永豐的皇宮,相較於魏倉典雅的建築風格,永豐則更加古樸莊嚴。

待車停穩,南寂煙便要下車步行,蘇言溪卻急忙攔住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軟轎:“這裡步行還太遠了,有轎子送你,宮裡懷孕的女子可太少見了,所以在宮裡也可以坐轎。”

南寂煙:“……”

永豐皇室子嗣甚少,這樣做似乎也實屬正常。

她的臉頰現出一片緋色,下了馬車後,不多時便又被人送上了軟轎。

蘇言淙攜了柳宜在鳳棲宮等著,原本還準備了宮宴,但聽聞南寂煙懷孕,便撤了這一項,隻由她和皇後親自接見即可。

柳宜還以為南寂煙腹中的胎兒是彆人的,偏在時間上又與蘇言溪的混賬事混在了一起,那

() 豈不是蘇言溪極有可能睡的就是懷孕的南寂煙(),又從蘇言淙那裡要了聯姻的旨?(),硬生生把人家從魏倉娶回來了,這樣想著,她便對蘇言溪有些生氣,又對南寂煙生了幾分憐憫之心。

蘇言淙則不同,隻認為蘇言溪此次去魏倉受了好大的苦。

在魏倉辦婚禮,永豐所傳都是蘇言溪被美色迷花了眼,一刻也等不及回永豐成親,頗有太太太太祖遺風,傳的是風流本色。可她收到的消息是,永豐的三皇子,竟然絲毫不把蘇言溪放在眼裡,那便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剛上位的蘇言淙還處在大乾一場,壯大永豐,又極其記仇的階段。她已經狠狠的記了魏倉一筆。

柳宜踢她的腿:“南姑娘懷孕了,收起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樣。”

蘇言淙收了收表情:“…朕知道了。”

她如何也不會遷怒個女子身上,還是個懷孕的女子。而且聽蘇言溪說,自從與那姑娘恩愛過後,她的蠱毒在再也沒有犯過了,這樣算來,她甚至算的上是蘇言溪的救命恩人。

柳宜好笑的刺激她:“這孩子若是健康又聰明,說不定這江山就到她身上了,你得好好替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努力。千萬不要像父皇一樣,國庫窮的就剩個空殼子了”

蘇言淙:“……”

國庫都那樣了,她的私庫更是比臉都乾淨,一時半會兒還真就隻能記仇,不能真做些什麼。

“皇上,二公子她們已經到宮外了。”

聞言,蘇言淙和柳宜都正經了神色,道:“讓人進來吧。”

蘇言溪進宮甚少需要通報的時候,今天則是個大日子,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她扶著南寂煙小心翼翼的進了宮殿。

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柳宜的目光落在南寂煙身上,見她小腹微隆,溫聲說:“今日到底是第一次見麵,習俗不能廢,以後你身體不便,便不用了。”

南寂煙:“謝皇後娘娘。”

柳宜的目光在蘇言溪臉上停留一瞬,又看向南寂煙:“與言溪一般,喊本宮皇嫂就好。”

南寂煙順從:“皇嫂。”

柳宜微笑著應下了。

蘇言淙沉默半晌,終於開了口,道:“言溪,你兄長暫時還沒有消息,但你既已成了婚,也該封爵了,先封定南侯,等年滿二十,行了加冠禮再封王吧。侯府已經修繕好了,你們休息幾日便搬進去吧。”

南寂煙聽著,再次肯定這位永豐新帝還真是偏愛蘇言溪,而並不喜歡蘇言溪的兄長。

突然被封侯,蘇言溪有些意外,不過也正常,她都成婚了,以她父親的身體,還能活很多年,即便沒了,她上麵還有個哥哥擋著,她也承不了壽昌的王位。

“謝謝皇兄。”蘇言溪躬了一下身:“那我和寂煙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來看您和皇嫂。”

蘇言淙:“…你在魏倉應當已請了婚假,明天便來上早朝吧。”

蘇言溪大吃一驚,她這才剛回來,小聲道:“知道了。”

() 南寂煙安靜的聽著,餘光卻清晰的捕捉到了蘇言溪的不情願,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兩人長途跋涉從魏倉回來,蘇言溪和柳宜也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人離開了。

回去的馬車換了輛更新的,連標誌都改好了,上麵寫著定南侯,可見蘇言淙已經琢磨此事許久了。

蘇言溪坐到了南寂煙的身邊,道:“皇兄和皇嫂都是極好相處的人,哪怕沒有小朋友,她們肯定也會很喜歡你。”

蘇言溪神態懇切,不似作假,南寂煙自己也有眼睛,她想起蘇言淙與柳宜相處的模樣,道:“皇兄和皇嫂已經認識許多年了嗎?”

蘇言溪點頭:“青梅竹馬的情分。”

她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雖然外麵都說我皇兄是因為身體不好,整個後宮才就這麼一位皇後,其實就是皇兄太喜歡皇嫂了,舍不得皇嫂受委屈,才就娶了這麼一位妻子。哪怕兩人一直沒有孩子,外麵傳的也都是皇兄的問題。”

南寂煙:“……”

她不懂醫術,隻從剛剛一麵來看,蘇言淙並不像體弱之人,隻是與蘇言溪一般,相貌陰柔,體型也不如今天見過的永豐男子健壯,許是因為這樣,永豐皇室子弟才這般稀少。

“我就不同了。”蘇言溪伸手摸了摸南寂煙隆起的小腹:“外麵都在傳我真行,去一趟魏倉,連孩子都有了。但想想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我們家的基因這麼差,肯定還是你的原因,我到現在還想不通,這裡怎麼就有我的一個小朋友了?”

“……”

聞言,南寂煙用手抓住她的手臂,神色慌張,道:“莫…莫要亂來。”

蘇言溪抬眸,自己明明都還沒做什麼,南寂煙的耳垂便泛起了一絲啡色,她坐的離她更近了一些,道:“莫不是南姑娘忘記答應了我什麼嗎?”

她挑眉示意她。

霎時間,南寂煙的心跳快了幾分,隨著腹中胎兒漸漸穩定,蘇言溪也起了其他的念頭,路上顛簸又累,她如何也不願意予她,又知她沉溺那事,便也心軟應承了她。

如今聽蘇言溪提起來,她還是感覺臉上發燙,索性不說話了。

到了王府,蘇言溪先領著南寂煙去正堂見了父母。

整個王府原本一直沉浸在大公子失蹤的沉悶氣氛中,猛地聽到蘇言溪不僅成了婚,夫人還懷孕月餘,如今更是被封了侯爺,到底歡快了一些。

壽昌王不知事情原委,對南寂煙懷孕一事頗為高興,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隻留下壽昌王妃表情複雜的看著南寂煙,蘇言溪是她的女兒,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這是毋庸置疑的,可蘇言溪一副即將要當娘親的高興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罷了,蘇言溪的女子身份若是想要隱瞞,一個懷孕的女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隻不過也不知道這女子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大老遠從魏倉嫁到永豐,結果嫁的是個女子,想想都讓人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