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if線(九)(2 / 2)

她的神色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憫:“既然嫁給了言溪,那

王府便是你的家,本宮便是你的母後,若是言溪欺負你了,你告訴母後,母後會為你主持公道。”

南寂煙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見過父母之後,蘇言溪便帶著南寂煙回了自己的院子,還沒回到房間,便見到幾個不熟悉的人臉,她將人喊過來問:“新來的嗎?我的院子不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讓人進的嗎?”

侍女急忙跪了下來:“回侯爺,是王妃覺得您剛娶了妻子,原來的人手不夠,特意又挑了幾個人過來。”

蘇言溪輕眨了下眼睫,皺眉道:“我不需要,你應該認得剛調來的人,你把她們全部送走,出了事我擔著。”

侍女應聲道:“是。”

回了房間後,蘇言溪扶著她做了下來,立即解釋道:“定然是母後覺得我院子裡的人太少了,又知道魏倉侍女眾多,特意送了人過來,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怕南寂煙多想,事事都想解釋清楚,免得小朋友又給她鬨脾氣。

南寂煙淡淡的應了一聲,似是真的不介意,她的視線在蘇言溪房間裡環繞一周,眸子裡帶著幾分好奇:“這是你從小到大的房間嗎?”

“那倒也不是。”蘇言溪替她倒了杯溫水:“小時候,我住在我母後那邊,八歲多的時候才分了院子。”

她年齡小,壽昌王妃擔憂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便一直帶著身邊養著,好在皇室子弟一向都嬌慣,這樣做也沒人覺得不對。

她突然促狹的笑了笑:“不過你放心,這裡定然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畫。”

南寂煙一怔,很快就想到了那日嬤嬤想要教她房中事時,蘇言溪的“大放厥詞”。

-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些過來,當然了,是兩個女子的。

她與蘇言溪算起來真正親密的時候,隻有兩次,第一次還是模模糊糊的,第二次即便顧著她剛剛懷了孕,她也隱隱約約知道蘇言溪於此事上頗為花樣百出。

南寂煙肯定蘇言溪除了她之外,再無其他的女子了,可隻憑圖畫,她真的可以那般…熟練嘛?

這樣想著,南寂煙便覺得臉上溫度極熱,她不回她的話,抬眸道:“我有些累了,沐浴吧。”

蘇言溪瞅她:“那個,永豐的浴桶與魏倉的不太一樣,不如我來伺候你吧。”

南寂煙頓時麵紅耳赤:“你…你出去!”

“……”

蘇言溪指了指外麵:“永豐的晚上可是很冷的,我在外麵等你回著涼的,我去內室等你,有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聽的到,我保證不做其他的事情。”

聞言,南寂煙還真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樹枝還在隨風劇烈的晃動,更深露重,蘇言溪到底也是女子之身,畏寒,她猶豫了一會兒,道:“也好。”

蘇言溪歡天喜地的去內室等著了,南寂煙則去了浴室沐浴,隻讓人兌了水,自己小心翼翼的沐浴。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現在倒還可以靠自己洗澡,等月份再大一些,她就隻能…讓蘇言溪進來

了。

看著看著(),她又想起蘇言溪想要與她親密的事情來(),她並不懷疑蘇言溪對她身體的喜愛,隻是,她到底懷了孕,小腹,腰肢都比平時更寬碩不少,蘇言溪也從隨意抱著她的腰,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的了。

她有些擔憂,蘇言溪見到現在的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她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既怕她太過分傷到了孩子,又怕她對現在的自己…毫無興趣。

她竟真的對一個女子,動心至此…

蘇言溪擔憂南寂煙沐浴太久時間,便小聲的喊了她兩句,良久,清淡的聲音從浴間傳出來:“馬上就好。”

不久,南寂煙從浴室裡出來了,如瀑的黑色長發散落在肩,雙頰染著沐浴過後特有的緋色,清麗更甚平時。

蘇言溪看著她的臉,往前走了幾步,用手扶著她:“家裡真是好,氣色都比在客棧時好多了。”

南寂煙不置可否,客棧到底人多眼雜,即便她有蘇言溪陪著,心裡都難免有些不安穩。她坐到了榻上,長睫輕顫,道:“你去沐浴吧。”

蘇言溪將溫水放在床邊:“好,你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說完,她便轉了身去沐浴去了,南寂煙的視線跟隨著她入了浴室,又收了回來,她原以為在陌生的地方會有些睡不著,沒想到困意來的凶猛,她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

蘇言溪洗澡特意加快了一些,卻也用了半個多時辰,到底長途跋涉,身上太臟了一些。

再回到房間時,南寂煙已經睡著了,蘇言溪放輕了腳步,剛脫了鞋,她便聽到南寂煙略顯嘶啞的聲音:“剛沐浴回來嗎?”

蘇言溪轉頭看她:“是。”她壓低了聲音近似氣音:“我吵到你了嗎?”

“不曾。”南寂煙搖搖頭,用了些力氣從床上坐起來,視線落在蘇言溪的長發上:“頭發可曾絞乾?”

“當然。”蘇言溪點點頭,她滾進內側:“濕氣傳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她突然伸出手摸上了南寂煙的肩膀,激的南寂煙精神了許多,手指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她以為蘇言溪今夜便要她兌現自己的承諾。

蘇言溪卻隻是幫她揉捏肩膀,看著她的臉道:“雖然過幾天我們就要出府去住了,但我還是提前囑咐你,若是母後讓你我分房而住,你聽聽就好,不用管她。我可不想獨守空閨,而且再過些日子,你會小腿抽筋,沒有我在身邊,很不舒服的。”

察覺到蘇言溪真的不準備做什麼,南寂煙突然鬆了一口氣,隱隱的又有些…失望,蘇言溪到底也學過一些醫術,按捏的力量恰到好處,南寂煙的語氣裡都透著幾分舒服,“我明白。”

蘇言溪蹬鼻子上臉:“那還有侍女,采荷姑娘一個人確實是太辛苦了,這幾日你再挑幾個好的,當然,不能長得太好看,我不放心。”

“……”

南寂煙看著她,眼底沁出一片笑意:“我曾聽說,小孩子在腹中時,需要常見相貌出色之人,這樣才能生的可愛。”

() 蘇言溪動作一頓,歪頭:“她時時刻刻在你肚子裡待著呢,這還不算是常見相貌出色之人嗎?()”

她對著她的小腹:小孩,你可得長得好看一點,若是不好看,你娘親要埋怨我的。()”

南寂煙拿被子蓋住,眼眸清透:“你莫要威脅她。”

蘇言溪笑得眉眼彎彎的:“沒有威脅,隻是友好的商量,雖然她沒法反駁我就是了。”

南寂煙:“……”

次日,蘇言溪早早的就要起床上早朝,剛一動作,南寂煙便醒了,蘇言溪替她捏了捏被角:“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和母後說過了,你懷孕了,請安禮通通取消了。”她嘟囔道:“若是每天都吵醒你,倒不如聽母後的,先分房睡了。”

南寂煙看著她嘟嘟囔囔,“我隻是想看你去上早朝,到底…是第一次。”

一聽這話,蘇言溪就樂了,她道:“那我回來的時候,朝服不換,再給你看看。”

南寂煙:“……”

“那我去上早朝了,有事派人去叫我。”蘇言溪拿了衣服,準備到外間去換了。

-

晨間早朝,蘇言溪一身玄色錦袍,站在僅次於壽昌王的位置,還未開始,不少朝中大臣均過來向蘇言溪,壽昌王慶賀了。

蘇言溪封侯封王是遲早的事,但先兄長一步便透露出了不少貓膩,尤其是剛娶的妃子,不足兩月就有了身孕,說是天道加持也不為過。

即便永豐很難讓一個擁有他國血脈的小皇子登上皇位,但皇上身體孱弱,成婚多年無子,壽昌王的兩個孩子又是娘胎裡帶出來的不足之症,若這一輩皇室真的隻有這一個孩子,那也實屬正常了,隻希望不是女兒才好。

蘇言溪自然也看出了大臣們的打算,不過那孩子到底是她和南寂煙的孩子,肯定是個女孩兒,她皇兄又年輕,撐個幾十年應該沒問題,總不能讓她的孩子,以女子之身做幾十年的太子吧,那不是活靶子嘛。

不過,她現在更擔憂的是,她的父王和皇兄會不會認為她有壯大蘇氏一族的能力,瘋狂給她房間裡塞人。

事實是,她真的多慮了。

蘇言淙不僅沒有給她送人,還說她找大師算過了,她與南寂煙乃是上天定的姻緣,又肩負兩國聯姻重任,禁止蘇言溪二十之前再娶。

蘇言淙不信甚至厭惡道法的事情,大臣不少都心知肚明,隻是礙於先皇喜歡,她沒有做的那麼絕罷了,如今突然提到道人,不過是將蘇言溪體弱,房間裡不能有太多人的事情,委婉的說出來罷了。

此道命令一下,在場唯一不開心的便是壽昌王了,他的孩子一個失蹤,一個娶了外族女子,如今更是下令斷了與其他大臣聯姻的路,即便他沒有爭皇位的心思,也不代表他喜歡被人處處挾製

而且,他這小侄子至今無子,這樣做是不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斷了他這一脈有正經繼承人的出生?!早知如此,他便不該聽他皇兄的意見,支持個矛頭小兒上位。

蘇言溪知道現在皇兄還不能與父王撕破臉,故意苦著臉寬慰他:“父王,這樣也好,林夕也說我的身體還需要調養,不可貪戀男女之情。”

壽昌王:“……”

他不知道蘇言溪一個男人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是如何這樣輕描淡寫的說自己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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