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姓石名鳴,道:“是的,世子,林大人將人暫時安置在寒香苑。”
見蘇言溪如此緊張的模樣,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林夕派人帶回來後並未說怎樣處置,他認為既然有暗害世子的嫌疑,就算不報官也該關進柴房才是。
可轉眼就看到了那和世子長得八成相像的小孩,他留了個心眼,自作主張將人暫時安置在了寒香苑。
那地方比一般的客房差上一些,卻也比柴房好上不少。
現在看來是賭對了。
蘇言溪說:“帶本世子過去。”
這地方是魏倉給她安排的彆苑,她自然不知道所謂的寒香苑的位置。
剛要走,蘇言溪又停下了腳步,道:“準備些魏倉京都的飯菜,還有小朋友愛吃的,等會可能要用。”
翠桃用手擦了擦手上的眼淚,道:“是,世子。”
蘇言溪應了一聲,她跟著石鳴七拐八拐的進了一間院子。
這院子比她現在住的小上不少,但勝在清幽,風景優美。
蘇言溪手放在門框上,又吩咐道:“等林夕回來,讓她過來候著。”
“是,世子。”
蘇言溪重重的呼了兩口氣,推門進去。
屋內擺設極少,蘇言溪抬眼就看到了那兩個人。
女人手上握著一本書,背部挺直,神色專注的落在書籍上。她不得不感歎不愧是堅韌小白花,這樣的情景都能臨危不亂的看書。
蘇言溪的心猛的顫動了兩下。
女主頭上的氈帽此時已經摘掉了,優越的相貌完全展露在眼前。
瘦削,冷白的一張臉,有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膚若凝脂,白如冷玉,幾縷碎發貼在臉頰處,羽扇般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散著點點金光,隻過於瘦削了一些,帶著幾分倔強的疏離感。
她再次感歎,真不會是虐文女主。
實在是…太好看了些。
蘇言溪的目光在南寂煙和小朋友的臉上掃了一圈,發現兩人像的地方竟然隻有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
其他地方都隨了她倒黴的哥哥。
真是浪費美人的基因。
小姑娘跑了過來,試圖伸出手抱住蘇言溪的腿,又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
聲音怯生生的:“爹爹,你好了嗎?”
她剛剛看到爹爹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臉色慘白,娘親說隻有生病的人才會臉色慘白。
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了爹爹,才不要爹爹生病。
蘇言溪注意到了小姑娘伸出來的手,她蹲下身伸出手想將人抱起來,又想起孩子的媽媽還在身邊,她這樣貿然出手好像也太不禮貌了一些。
她抬頭和女主南寂煙對上了視線,她的視線很平淡,卻還是潛藏著一些壓抑不住的…恨意。
也是,男主爽完了就不管人了,確實該恨的。
於是,蘇言溪也將手收了回來,語氣溫和道:“我沒事。”
小姑娘看看蘇言溪又看看娘親,最終還是拉上了南寂煙的手,奶聲奶氣道:“娘親。”
南寂煙低低的應了她一聲。
緊接著雙手合攏放於胸前,微微屈膝,垂下清澈的眸子,行了個標準的魏倉國禮儀。
“民女南寂煙參見永豐國壽昌王世子。”
聲音如冷泉流水,好聽極了,語調也不卑不亢。
但蘇言溪可受不了女主的大禮。
她急忙道:“免禮。起來吧。”
蘇言溪的視線落在了她微微置於胸前的雙手。
剛想感歎女主的手真好看,下一秒就瞳孔地震。
她來魏倉國也有十幾天了,自然也見過了魏倉國一些女子的守宮砂。
如果她沒眼瞎的話。
女主修長冷白的手腕上帶著一珠赤色的血紅。
—是守宮砂。
“……”
離譜。
女主不是孩子都生了嗎?
還都養了那麼大了。
這…怎麼還有守宮砂啊?
莫不是因為這個東西在,導致她該死的哥哥不敢確定女主是與她洞房一夜的女人。
所以虐的死去活來的?
還是說…她該死的哥哥已經進化出隔空造人的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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