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2 / 2)

她指了指南寂煙的茶杯:“你可用過了?”

南寂煙:……

她知蘇言溪拿這東西的用途。

—解毒。

據書上記載,永豐並不像她們國家一樣,那般重視男女大妨,那日可理解為他是蠱毒發作的無奈之舉。

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理智清明,竟還說的出這般…無恥的話?

她沉下聲:“世子,這於理不合。”

蘇言溪:“怎麼才能於理合?”

這幾日她也想通了,其實她和女主也沒必要這般針鋒相對的,她把人帶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時不時的借她的茶杯之類的東西用用,也不算過分。

至於她和男主該虐虐,該恩愛恩愛,那不是她一個被淹死的炮灰該操心的事情。

而且她也提前問了,南寂煙生氣該怎麼辦的事情。

她想的是隻要自己不把南雁歸弄死,左右會留一條命在。

南雁歸還處在時時刻刻想黏著南寂煙的時期,蘇言溪就沒忍住,問她:“雁歸,如果你惹娘親生氣的話,你會怎麼辦?”

南雁歸:“娘親不生我的氣。”

她娘親脾氣好,不會像小虎娘那般凶的罵人,每次小虎娘罵人,娘親都會緊緊的捂著她的耳朵。

蘇言溪拖著下巴問:“小虎娘罵什麼?”

“罵…我是野種。”南雁歸小心翼翼的:“爹爹,野種是什麼?”

娘親不告訴她什麼是野種,隻說她不是野種,隻是生的特殊了一些。

她年齡小卻敏感的知道這不是個好詞,難為情的低下頭,剛剛緊緊握著的毛筆都下意識的鬆開了。

蘇言溪:“你娘親說的沒錯。我們雁歸是個特殊又乖巧的小朋友。”

她這幾日和南雁歸相處,見她雖內向了一些,可總體來說還是個乖巧的奶團子,卻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幾年對小朋友的傷害有多大。

南寂煙心下一顫,皺眉道:“世子,這是何意?”

蘇言溪坦白:“南姑娘我是來聯姻的。魏倉皇上說了,凡中意者皆可。雁歸是本世子的孩子,她中意誰,本世子就中意誰。”

心下卻還是歎了一口氣。

心想:不僅是她和南雁歸中意,她那該死的哥哥也中意。

氣人!

南寂煙在大梵寺五年,對於京都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

兩國聯姻茲事體大,人選的選擇定然是慎之又慎,從局勢來看,也必然是淑燕郡主和五公主兩人中的其中一位。

怎能隨意改變人選?

可萬一呢…

萬一她和南雁歸不必分離呢?

可想到現實情況,南寂煙又眉心一黯,垂下眼睫道:“世子玩笑,我已過了聯姻的年紀,且…”並非完璧之身。

蘇言溪眨眨眼,見她有所鬆動,繼續道:“我們永豐可不在乎年齡。”

她輕抬眼眸:“而且多的是兄死弟繼的事情。也不在乎那些,隻在乎孩子。”

聞言,南寂煙沉默半晌,輕閉了下眼睛,手指攥緊:“民女願為世子解毒。”

蘇言溪大喜過望,將幾張銀票送到了南寂煙手裡,又將南寂煙的茶杯,勾了過來。

南寂煙:……

她閉上眼睛,索性當做沒看到。

自那日過後,不過過了三日,南寂煙就收到了聖旨。

封其為清月郡主,代表魏倉前往永豐聯姻。

一切都成了定局。

魏倉國皇帝知南寂煙現在身世單薄,又立即將南義正從牢裡放了出來,繼承其父護國公的品級。

其間還發生了一件事,皇帝將三皇子趙楓知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趙楓知回到皇子府後,臉色陰沉,手中杯子被扔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知蘇言溪即便對南寂煙有點意思,也不敢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提前進宮提前向父皇說了想納其為妾的事情。

哪曾想,蘇言溪上的折子就在他上麵,還想將其娶為正妃…

南寂煙不愧是南寂煙,在他麵前冰清玉潔,清冷自持,在彆的男人麵前指不定什麼模樣,隻一個照麵就勾著人娶其為正妃了。

可在父皇眼裡他卻是故意與永豐的使者故意不對付,生氣之下就罰了他半年俸祿。

他心有不甘,又想起南寂煙生過的那個孩子來,心中浮現一絲狠意。

可沒有一個男人甘願給彆人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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