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仇(1 / 2)

南寂煙整個人一愣,藏在蓋頭下的紅唇微微勾了勾,她透過紅布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南雁歸,道:“好,我不摘。”

她試探著問:“是他讓你藏在花轎裡的嗎?”

鞭炮的聲音極響,南寂煙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她明知這般胡鬨的動作大概也就蘇言溪能做的出來了,可這若是被發現了,她和南雁歸,哪怕是蘇言溪也…少不得受些流言蜚語。

南雁歸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紅褲子,本就上了粉的小臉蛋愈發的紅彤彤了:“娘親說的是誰啊?是爹爹嗎?”

她歪歪腦袋,壓低了聲音:“為什麼娘親要用她呢?”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發現了真相:“是娘親也記不住爹爹的名字嗎?”

太好了!

娘親那麼聰明,她都記不住爹爹的名字,一定是爹爹的名字太長了。

看著南雁歸羞澀又高興的模樣,南寂煙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這麼多天,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告訴南雁歸嗎?

南寂煙解釋說:“你爹爹是叫蘇言溪。”

她放軟了聲音:“這名字很難記嗎?”

“蘇言溪~”南雁歸跟著重複了一遍,清亮的眸子裡又帶著幾分不確定:“可是,我聽他們都叫爹爹永什麼什麼的世子。”

南寂煙開口問:“是永豐壽昌王世子嗎?”

“哇哦,娘親好棒。”那麼長的名字,娘親都可以記得住,南雁歸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南寂煙。

即便南雁歸是自己的孩子,被這樣赤忱的眼神注視著,南寂煙也略微有些不太自在,她垂下眼眸:“是娘親忘記教你了。”

在大梵寺那幾年,她們沒怎麼遇見過身有官位的人,南寂煙自然沒和南雁歸講過相關的知識。

南雁歸的小胖手放在了南寂煙的腿上,下巴微微抬起:“我會努力記住的。”

南寂煙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嗯,好。”

在一片鞭炮聲音中,蘇言溪騎著馬帶著花轎出了京都。

似是剛出京都不久,蘇言溪就將整個車隊停了下來。

她曾看過地圖,知道前麵是一處易於埋伏的深山老林,也有消息傳過來,被禁足的三皇子最近動靜頗大,她娶了南寂煙,算是既把他相中的女人搶了,又拉遠了她和皇位間的距離。

如果她是三皇子,前麵的林子就是報仇的最好地點。

蘇言溪騎著馬,將最近的侍衛都調到遠處,隻在周圍留下了幾個會武功的侍女,接著她走到了轎子旁邊。

坐在轎子裡的南雁歸,時不時的就要掀開簾子往外麵看看,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向她走過來的蘇言溪。

在即將和她視線相對的時候,她又立即鬆了手,將簾子蓋上了。

她又邁著小短腿走到了南寂煙旁邊,又艱難的爬上了軟軟的的墊子坐下,歪頭對南寂煙說:“娘親,爹爹過來了。”

她很敏感,一提到爹爹,娘親就會有些緊張,娘親也從來不會向她說爹爹的事情。

她不明白。

南寂煙還未來的及說話,蘇言溪就已經下了馬,走到轎子旁拱手:“南姑娘,離下一個站點還有些劇距離,下來歇歇嗎?”

這悶熱的轎子,南寂煙一個大人可能受得住,南雁歸一個小朋友可就受苦了。

她走的愈發近,隻掀開簾子一角,輕聲喊道:“雁歸。到了這裡都是永豐的人了,你可以出來玩。”

南雁歸期待似的看向南寂煙:“娘親,出去透透氣嗎?”

她不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可待在這轎子裡這麼久,她也有些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