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1 / 2)

蘇言溪將簪子放到了自己的袖子裡,暗自打算,如果小孩子哭鬨不行,她就把簪子拿出來哄小朋友高興,反之,她就…假裝沒這回事。

她走到了小孩子現在住的房間,南雁歸正趴在床上,手裡還拿著幾張圖紙。

蘇言溪先發製人:“雁歸,今天怎麼沒睡覺啊?今天剛見過娘親了,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南雁歸白皙的臉蛋立即變的紅紅的,她不好意思的將手裡的紙遞給蘇言溪。

爹爹說,等她再見三次天上掛著的月亮後,娘親今後就不會離開她們了。

她隻今天看見了一次晚上的月亮。

南雁歸局促的看向蘇言溪:“小孩子忘性大,我怕我忘記了看月亮的次數。”

她指了指上麵畫著的歪歪扭扭的半輪圓月。

小孩子還小,她不理解看月亮的次數和見娘親到底是怎樣一個邏輯,但是她怕自己忘記,怕自己忘記後,又要過很久才能見到娘親。

即便聽到南雁歸說小孩子忘性大,讓她有些覺得有些好笑,蘇言溪還是認真的將畫作接了過來。

南言歸小手抓了抓床鋪,悄悄的看向蘇言溪。

見爹爹這般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畫,南雁歸心裡有些緊張。她見過娘親作畫,娘親作的畫漂亮的像是人間仙境,她畫的卻…歪三扭四的。

“哇喔。雁歸,你還會畫畫啊。畫的好好。”蘇言溪並不吝惜誇讚,她偏頭看向南雁歸:“你之前是學過嗎?”

南雁歸愣了愣,爹爹是在誇她嗎?

她白皙的臉蛋瞬間紅了一圈,搖搖頭:“隻看過娘親畫過。”

“那我們的雁歸豈不是個小天才?”蘇言溪拿了毛筆過來:“畫畫都要在上麵落款的,你也寫一個?”

南雁歸是學過自己名字的,但見蘇言溪這般重視的模樣,她的耳朵都不受控製的紅了些許。

她接過筆來,端端正正的在畫上落了自己的名字。

小臉專注,倒有幾分她娘親的模樣。

還好,不像她那該死的爹。

她將小孩子的畫作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隻等著回到永豐後裝裱一下,掛在書房裡。

三日後一大早,彆苑裡不多的侍女侍衛通通的忙碌了起來,她們手裡拿著紅色的喜服,站在蘇言溪的門外,靜等著給蘇言溪上妝打扮了。

蘇言溪難受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雖說是替她那該死的哥哥娶仙女,可到底是娶仙女,她緊張的一晚上都沒睡,這會兒倒是有些困了。

林夕給她上了一杯醒神的茶,她喝了之後才讓梳妝打扮的人進了房間。

南雁歸也被穿了個紅色的小喜服,這幾天臉上又長了些肉,愈發襯得她唇紅齒白的。

她和蘇言溪本就相貌極像,穿的衣服又極為相似,一出去兩人一起走出去跟大雜耍似的。

林夕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說真的,你比她親爹更像她親爹。她娘到底起了個什麼作用?”

蘇言溪:“…估計是解毒的作用?”

林夕:“……”

伺候蘇言溪的是永豐皇宮派出來的有經驗的老嬤嬤了,一見兩人就忍不住提醒道:“世子,這樣不太妥吧?”

哪有帶著私生子去迎親的?

那南家豈不是得鬨起來了?

南雁歸知道嬤嬤是在說自己,她委屈的藏在了蘇言溪的後麵,細長的招風耳都耷拉了下來,仿若真的做錯了事情一般。

“無妨。”蘇言溪彎下腰來,湊到南雁歸的耳朵裡,細聲安慰道:“雁歸,不用緊張,這是你爹爹和你娘親的婚禮,你是最大的客人,沒人敢說你什麼的。”

南雁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睛裡終於有了點淡淡的笑意。

老嬤嬤們左右看了看,也深知在魏倉蘇言溪說的話就是一言堂,當下也不再耽誤,幾個人上下其手給蘇言溪化了淡妝。

蘇言溪本就長得風神俊朗,眉眼之間又帶著些許文人氣,稍一打扮就是個俊俏的少年郎。

她走到銅鏡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臉:“好像還不錯。”

老嬤嬤說:“世子就是俊俏,將來生下來的小世子肯定也是俊俏無比的。”

林夕低頭看了一眼南雁歸:“那可不,長得跟畫出來似的。”

蘇言溪試探著走了兩步,簡潔又不失典雅的喜服並不影響他走路。

她派林夕偷偷摸摸的將南雁歸藏在了轎子裡,等南寂煙一坐上轎子,兩人就可以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