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放走(1 / 2)

林夕離開南寂煙的院子後,直接回了蘇言溪的主院。

房間裡,蠟燭已經熄滅了,顧三娘已經單手撐頭睡著了,林夕將她帶過來時,時間還尚早,現在已五更,她便困的睡過去了。

見顧三娘身上衣服單薄,林夕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準備蓋在顧三娘的身上,向前走了幾步,顧三娘就睜開了眼睛。

她神色不顯:“顧姑娘,你醒了?”

“世子現在剛醒嗎?”

顧三娘沒回她的問題,抬眼往窗外看去,天色已蒙蒙亮,隱隱的還能聽到小下人打掃庭院的聲音。

林夕:……

也算是吧。

林夕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道:“世子醒過來後,她說她怕太折騰你,去了倚春院,夜宿在那裡沒有回來。”

她寬她的心:“但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世子還是會幫你辦到的。”

顧三娘的神色中閃過了一絲厭惡。蘇言洄雖然混蛋,除了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可沒想到蘇言洄的弟弟有過之而不及,竟堂而皇之的去那種地方。

林夕沒錯過她的表情,心中猜了個大概,又道:“希望不要再弄出孩子來,府裡已經有個四歲的小郡主了。”

顧三娘表情凝重了許多,但不是林夕意料的那樣,而是她為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感到難過,如果孩子好好出生,她的孩子今年也該四歲多了,她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她

捂著臉掩麵泣訴道:“我也曾給世子…”

林夕大驚:“你是說,五年前那一夜,你…懷孕了?”

顧三娘隻是哭並不回答,她哭泣的模樣並不似作假,可見懷過孩子的事情是有的,但肯定不是蘇言溪的,這根本就不用再試探下去了。

林夕往外麵看了一眼,天色漸漸泛白,再將顧三娘放到蘇言溪的屋子裡,蘇言洄指不定就過來搶人了。

林夕:“顧姑娘,你待在府上不安全,但突然帶你離開王府,大公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可否再委屈你在大公子身邊待上三日,三日後是小年,到時人多,府上雜亂,將你送出去會很容易成功。”

雖然確定她和蘇言溪沒有肌膚之親,但對當時的事情,肯定比蘇言溪這個蠱毒發作再加上中了情毒的人,記憶清晰的多。但眼下也確實不適宜再談論下去了。

顧三娘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那就有勞先生了。”

蘇言溪回到自己房間時,兩人還沒有走,她在窗外聽著,將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林夕將人送回去之後,又過來見蘇言溪,她聳了聳肩:“她肯定也不是那個人。”

蘇言溪也有些頹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顧三娘是那個人,還是不是那個人。

“總之,我答應了顧姑娘,小年的時候把人送出去。到時你配合我一些。”

蘇言溪點了點頭。她換了身官服:“去上朝吧,上完回來,我還有事呢。”

林夕:……

*

南寂煙沐浴完回到房間時,她已看不到蘇言溪的身影,房間裡的床鋪也已經被換了個乾淨,下人們都不在,換下去的自然是蘇言溪。

她記起蘇言溪的話,將還燃燒著的蠟燭吹滅。即便沒有蠟燭的光,房間裡也已經亮的能視物了。

經曆這麼大的變故,她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身體像是沒有知覺了似的,頭一沉便睡了過去。

即便她這般困頓,她也隻比平時晚起來半刻鐘。

林采荷掀開白帳子的時候,隻一眼就看到了南寂煙身上的青紫,以及微微紅腫的嘴唇,她大吃一驚,道:“小姐,世子對你也太狠了吧。”

南寂煙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臉頰起了一層緋意,又想到是同為女子的蘇言溪為她做的,她便頓時身體發冷,臉色瞬間恢複了下來,瑩白如玉。

她搖了搖頭:“沒事。”

南寂煙知道洛緋清晨過來為她診脈,特意將身上的痕跡遮了遮,然洛緋是大夫,又常年為柳宜診脈,隻一眼就看到了她雪白肌膚上的星星點點,她便一切都明了了。

洛緋的眉皺了一下,又很快的放平。

南寂煙頓時羞愧難當,臉色泛上了些許的緋色,她有被人發現做私密事的羞澀,但更多的還是麵對大夫的羞愧,明明洛緋交代她和蘇言溪都不能有房/事。而且想來洛緋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為蘇言溪解毒的。

“世子妃不用緊張。”洛緋寬慰了一聲,她將下人全部退了下去,語氣很隨意:“世子妃上次和世子…是什麼時候?”

上次?

她們沒有上次…

南寂煙垂下眉眼,眉頭微蹙,隻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潛藏著無數的風情,洛緋心下了然,道:“世子妃天姿國色,世子氣血方剛,這樣也實屬難免。”

她試探著問道:“有超過一個月了嗎?”

南寂煙點了點頭。

洛緋心下有些詫異,世子和世子妃新婚燕爾,竟然超過一個月都沒有同房。

道:“那便無恙,隻是世子妃身體不宜受孕,下官會為您搭配避子丸一同使用的。”

南寂煙猶豫的看了她一瞬,她知道以她和蘇言溪的情況,根本不用吃避子丸。

洛緋還以為南寂煙還是想要孩子的,畢竟想要個男孩子穩住地位也無可厚非,她皺眉誠心勸道:“世子妃還請聽醫囑,即便弄到外麵去了,還是有概率的。”

她想到王府裡的小郡主,既然是在外麵生的,想來應該會過的很苦,南寂煙應當有避/孕的自覺才對。

南寂煙:……

她知道那是男女之間的情/事,但具體是怎樣還很模糊,道:“那就按洛太醫的辦法來好了。”

“嗯,下官會儘快調整藥方。”洛緋又想了想道:“下官會去找林大人,讓她勸著世子不要亂來,這種事情頻次不要太高,十日一次已是極限。”

南寂煙隻覺得臉上著了一層火,應了一聲。

洛緋走後,南

寂煙拿著書,許久卻未曾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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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南雁歸過來和南寂煙一起吃飯,她坐在南寂煙的旁邊,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

南雁歸出生在元宵節,開了年就五歲了,小孩子本來就是一天一個模樣,最近更是長了一大截,看著愈發的乖巧可愛了,眉眼間也隱隱能看出來像自己,但更像的還是蘇言溪。

南雁歸很開心,道:“娘親,早上爹爹上朝之前去看我練了一會兒L武,還抱了抱我,她果然已經病好了呢。”

南寂煙一時怔怔,說起來,南雁歸真正的爹爹是…,她卻和蘇言溪攪和的不輕,甚至還罔顧人倫,有了夫妻之實。

她錯開目光:“你爹爹身體一向很好,不用擔心她。”

“隻擔心她一點點。”南雁歸歪了歪腦袋,誇張道:“但擔心娘親好多,好多。”

她看出來了娘親似乎有些傷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哄娘親開心。

南寂煙唇角略微勾了勾:“娘親沒事。”

吃過中飯後,南雁歸犯困,南寂煙隻能陪著她小睡了一會兒L,她也很累,不多時就睡了過去,她睡的卻並不安穩,眉頭緊蹙,口裡滿是不成調的句子。

“南寂煙,為父教你的禮儀,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父親南義正站在昏暗的宗祠前,一聲聲的質問:“你不僅未婚生子,還和蘇家兄妹二人攪和在一起,南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完了…”

“不是的,父親…”南寂煙淚珠滾落,她想要解釋,可是卻怎麼也張不出口來,許是她也…認同父親的話。

接著,她聽到了一聲奶聲奶氣的質問聲,那是她的女兒L南雁歸:“娘親,你怎麼能和我父親的妹妹做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事,這讓我以後如何做人?”

南寂煙心神恍惚:“不,不,不是的…”

“不是”站在一旁的蘇言溪突然出了聲:“你以為我真的會要我哥碰過的女人?”

她指了指不遠處。

南寂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在大梵寺,模糊的人影在和她做著親密事。

“你看清楚,那天到底是我,還是蘇言洄?!”

南寂煙心神激蕩,淚眼模糊了視線,身上卻莫名來的聲音在蠱惑著她,看吧,南寂煙,仔細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唇間被咬出了一層血,身影卻漸漸清晰,赫然是蘇言溪!

“寂煙!寂煙!”蘇言溪沒特意改變自己的聲線,還是自己的女聲,見南寂煙睜開了眼睛,她道:“做噩夢了嗎?”

夢中人的臉頰突然出現在眼前,南寂煙一時間心神恍惚,但很快瞳孔就有了焦距,她微微推拒了一下蘇言溪的肩膀。

蘇言溪順從的退開。

南寂煙偏頭看向一旁,卻未見到原本正睡在她旁邊的南雁歸,神色中閃過一絲迷茫。

蘇言溪說:“我見你在做噩夢,雁歸又睡

() 的熟,我就把她抱到隔壁睡去了。”

那就意味著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人。

南寂煙嗯了一聲,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低頭的瞬間卻又不可抑製的想到了夢中的最後的一個情境中。

她對那日的記憶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清晰,甚至連蘇言溪動/情的雙眼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蘇言溪確實是那個人,還是在她心中,她無比希望那天那樣對她的是蘇言溪,以至反應到了夢中。

蘇言溪端了一杯溫茶過來,道:“夢中都是相反的,不用過於擔憂。”

相反嗎?

南寂煙小口的喝了溫茶,卻隱隱的覺得不太對勁。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郎君,你先出去吧,妾換個衣服。”

明明是和平時差不多的語氣,蘇言溪卻從中聽出了幾分疏離,蘇言溪對此早有所準備,視線愈發的溫和起來,道:“好,我這就出去。”

南寂煙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蘇言溪,換衣服的時間長了一些,然再長依舊有不得不麵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