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大約能猜測到是南寂煙提醒她小心一些,她用手摸了摸披風,嘴角揚起了了一個弧度。
回到府上時,已經過了子時,蘇言溪頓住去南寂煙院子的步伐。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不洗個把時辰,味道根本消散不了。
她也實在是困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想了想,她還是不過去惹人嫌棄了。
蘇言溪將披風小心翼翼的疊好,放了起來。
她喝了酒,隻簡單的洗了一下就昏睡過去了,蘇言淙知道她在乾什麼,索性免了她一天的早朝。
南寂煙躺在床上閉眼許久,也並未睡著。
派出去的侍女小聲的將情況和林采荷說了一遍,南寂煙隱隱約約的隻能聽個大概出來。
聽到蘇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煙便很快想到了上次蘇言溪當著她的麵做的事情,但能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可見她還有理智,也控製的住。
翌日,蘇言溪早晨喝了幾口稀粥,又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午才堪堪醒了過來,簡單收拾後,走到外間,她便聽到侍女翠桃的聲音。
翠桃提高了聲音:“世子,早晨世子妃來過了。可能是有事找您?”
蘇言溪頓時露出開心的神情:“她現在在何處?”
“世子妃現在在書房。”
“書房…”蘇言溪應了一聲,又照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變醜後,才去的書房。
南寂煙正在書房裡看書,隻是神色看著不太好。
蘇言溪進來時,遠遠的打量了她一眼,奇怪道:“怎麼了?”
瑩白如玉的臉上染著幾分薄紅,倒像是自己欺負她了…
天地可鑒,她隻是想了一下,根本都還沒有行動呢。
南寂煙看看她的眉眼,再低頭看看手裡的書,難以啟齒道:“你…你便是從這裡得知那些的?”
“什麼?”蘇言溪沒太懂,走進去看了一眼,隻見南寂煙手裡的書,乃是她變態的皇兄送她的“禮物”。
蘇言溪心想,南寂煙發現自己看這種東西,她肯定又要說自己無恥,白日宣淫,甚至對自己生氣了。
她輕歎了一口氣:“這個我放的太隨意了一些,下次不會了。”
南寂煙抬眸道:“這種事情需節製,不能…”
“節製?”蘇言溪打斷她,小聲道:“一個月才有一次,再節製也沒有這麼節製的。我父王他們可能都比我們勤奮。”
南寂煙:……
她抿了下唇,低下頭道:“那你想如何?”
蘇言溪不可置信的眨巴了兩下
眼睛,試探道:“三,三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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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抿了抿唇,耳尖微紅,道:“那便按你休沐日算。”
蘇言溪眼睛裡流露出不可置信,唇角的笑意加深,她伸出手來,要抱她到自己的腿上。
南寂煙攔著她的手臂:“但不可白日。”
“…行。”
蘇言溪知道見好就收,點點頭,她正襟危坐的坐了下來,又將那書籍翻了翻。
一本正經道:“其實這書上畫的,你沒一個喜歡的吧。”
南寂煙的臉已經紅透了,她站起身來,極力保持正經:“既然郎君忙於政務,妾便先退下了。”
她不想和蘇言溪在白日討論這種東西。
蘇言溪樂的不可開支,又嚴肅了語氣:“等下,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南寂煙懷疑的迎上蘇言溪的目光。
蘇言溪道:“是這樣的,昨日我和永豐的一個附屬國的掌權人在喝酒,他送了我些珍珠,藥酒之類的,珍珠肯定是送你的,咳,藥酒是送我的,你哪天心情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南寂煙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藥酒是何物,她醉酒的情形還曆曆在目,短時間內她不會再飲酒。
道:“郎君可以自己喝。”
蘇言溪:“我太醜了,我得和美人一起喝酒。”
南寂煙:……
她倒是還記得自己嫌棄蘇言溪醜的事情,聽她提起來,一時間便有些無地自容。
蘇言溪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餓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點東西?”
南寂煙蹙了蹙眉:“今日還未用飯?”
蘇言溪如實道:“早晨吃了點,下午剛醒過來就聽到人說,你來找我了,我就立即趕過來了。”
南寂煙心軟了下來。道:“也不用這般著急。”
“剛剛確實不餓,現在倒確實餓了。”蘇言溪站起身來跟著南寂煙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煙道:“雁歸在長身體,下午時常會加餐,這會兒應該有多餘的參湯。”
飯桌上,南雁歸還是第一次見蘇言溪這時候陪她吃飯,她道:“爹爹,你今天怎麼這時候吃飯啊?”
蘇言溪喝了口參湯,這湯估計是考慮到了南雁歸的口味,特意做的偏甜了一些,她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她向南雁歸解釋道:“因為今日在書房看了點書,有點餓了。”
南寂煙默默垂眸不語,她看的…根本就不叫書。
“那倒也是,看書就是容易餓,可娘親就不餓。”
蘇言溪:“你娘親心無雜念,自然不會餓。”
南寂煙總覺得蘇言溪這話有其他的意思,但她分辨不出來。
說來也是巧了,蘇言溪生日和招待使臣的日子撞到
() 了同一天,前一天晚上,蘇言溪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南寂煙道:“你有心事?”
“吵到你了?”蘇言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明天黑木的侄子就來了,皇兄設了宴款待他們,我們都得去。”
南寂煙知道這件事情。“兩國交好是該去。”
蘇言溪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明天也是我的生辰,你都應了我的,可是既然參加了這種宴會,那便自然少不了喝酒,觀舞,我身上又有味道,你又不願意了。”
南寂煙:……
她是真的沒想到蘇言溪竟然是在思考這事。
她倒也不是嫌棄蘇言溪身上難聞,蘇言溪畢竟是女子,隻要不是喝的沒有一絲理智,身上也依舊帶著淡淡的馨香。
她隻是不想和沒有理智的人親密,會讓她感到恐懼…
南寂煙現在都想不起來,那天她醉酒之後到底和蘇言溪做了什麼,隻有很模糊的印象,甚至比她們第一次還要模糊。
可見,酒是真的誤人。
南寂煙閉著眼睛,輕抿下唇,道:“隻要你知道你身邊的是誰,便…可以…”
蘇言溪愣了愣,很快的在南寂煙的臉上落下一吻:“我當然知道。”
“若是我真的認錯了人,不用你說,我自己跳冰湖裡凍死,你知道的,我不會遊泳還畏水。”
“你彆這樣說。”南寂煙偏了下頭:“我信你就是。”
*
次日一早,南寂煙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蘇言溪需要負責率軍隊去迎接使者,她算了算時間,這會兒,蘇言溪應該到了城外。
她帶著南雁歸吃了早飯後,又去譚敏之那裡瞧了瞧,譚敏之最近沉迷於吃齋念佛,輕易不讓人打擾,南寂煙也隻是帶著南雁歸向她行了禮後就走了。
蘇言溪帶著軍隊列在軍隊門下。
據斥候說,大約還有半個時辰,草原上來的使臣就會到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蘇言溪是壽昌王世子,親自出來迎接,已表示了對草原的尊敬,但讓她冒雨迎接確是不配的。
而且…,她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生病了,被迫遠離南寂煙。
她坐在茶樓的四樓,低頭便可看到城門外的景象。
等一隊馬車差不多挺穩的時候,蘇言溪才拿了傘步行至城門外。
除了黑丹,其餘人的品級都沒蘇言溪的高,烏壓壓的在雨中跪倒了一片。
蘇言溪之前並未見過黑丹,觀他的相貌,確實如黑木所說,生的白麵書生似的模樣,隻是喉結粗大,聲音也很渾厚,應當是個男人無疑。
蘇言溪很快的移開目光,淡淡道:“免禮吧”
她看向後麵的車隊,道“各位從遠方過來,還是快快進城,小心著涼了。”
黑木站起身來後和蘇言溪共盛一傘,道:“蘇兄弟,藥酒可喝完了。我老黑又給你準備了一些。”
蘇言溪:……
她本也沒有多愛喝酒,又有南寂煙日日監督著,她對酒就更沒有興趣了。
蘇言溪:“還有呢。”
黑木替她暗自可惜:“蘇兄弟隻有一個妻子就是不方便,酒的滋味都不能多嘗。”
蘇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