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隻有一個想法,還好南寂煙不用和黑木打交道,不然她在南寂煙心中的人品值又要降低了,她倆才剛剛好上那麼一些。
說話間,蘇言溪就已經引著人進入皇宮了。
外麵下著雨,前來進貢的使者,即便已修整了一夜,身上多少帶著些許的疲倦,風塵仆仆,蘇言淙便特允他們在皇宮稍作休息,整理儀容。
蘇言溪被一個小太監引著說,皇上讓她去留芳殿沐浴更衣。
蘇言溪少時曾在皇宮住了許久,宮內特意為她留了一座宮殿即留芳殿。
蘇言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隻染了幾l片水珠的衣服,若是平時她根本就不在意,可這畢竟是國宴,稍有差池,蘇言淙就要嘮叨她了。
蘇言溪嗯了一聲,跟著小太監回了自己的宮殿。
剛一踏進院子,她就見到在亭中觀雨的南寂煙。
蘇言溪有些意外南寂煙竟然會來這裡,她向前走了幾l步,坐在了南寂煙的對麵。
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南寂煙抬眸看向她,解釋道:“雁歸的衣服也被淋濕了一些,皇嫂說讓她來這裡換衣服。”
蘇言溪不信。
她因為性彆的問題,所以很抗拒在其他的宮殿換衣服,蘇言淙她們也知道,可南雁歸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蘇言溪略微一想,猜測大約是皇嫂想讓南寂煙出來透會兒氣,順便來接她。
南寂煙在她身上看了一眼:“郎君還是快去換衣服吧。”
蘇言溪喝了一口溫茶:“你不是給我親手製了一套衣服嗎?今天有帶來嗎?”
南寂煙微微蹙眉,蘇言溪前幾l日撞到了她的收尾工作,她知道這事也實屬正常。
她提醒道:“郎君,那是常服。”
那衣服在府中穿還屬正常,今日這場景便實在有些不適合。
“我知道。”蘇言溪點頭,隨即又道:“可今日下雨,皇兄心疼我們,必定會讓我們留宿宮中。既是送我的生辰禮,自然是今天送的才好。”
她微微笑了笑:“不過也沒什麼,畢竟和你一起夜宿宮中,又恰逢我生辰,這已經是女媧娘娘開恩了。”
南寂煙:……
她隱隱約約覺得蘇言溪在說不正經的話。
南寂煙:“郎君,這是皇宮,你莫要這般口無遮攔。”
蘇言溪很認真的看著她:“…你真的聽懂了嗎?”
南寂煙清淡的眸子裡染過一絲羞赫,臉也漲的通紅。“沒有。”
莫不是她猜錯了?
蘇言溪去了內間換衣服,又帶著南寂煙和南雁歸去朝政殿參加宴會。
這場宴會主要是接待宴會使臣,開場舞交由了草原的姑娘負責。
二十幾l個身穿青色單薄衣裙的舞姬,身形優美,賞心悅目。
蘇言溪自小看的是永豐的舞蹈,看多了也會膩,突然看到不一樣的舞蹈,她還真觀賞了一
會兒。
蘇言溪視線從舞姬身上移開,道:“你可會跳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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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沒關係,我會啊。”蘇言溪眼神亮了一下,和她小聲商量:“你給我彈琴,我給你跳劍舞。”
南寂煙:……
她偏頭看向蘇言溪,眼神帶著幾l分疑惑:“你…還學那個?”
蘇言溪順口答:“含胭姑娘擅劍舞,我看多了就…”
南寂煙倒是聽過含胭的名頭,常年被蘇言溪包了的青樓第一美人。
蘇言溪說到半晌又反應過來了,急忙止住話頭道:“不是,是我心底還是覺得舞挺好看的。畢竟…,人之常情嘛。”
南寂煙知道蘇言溪的潛台詞是,她畢竟是女子,喜歡這些也是正常。
蘇言溪喜歡女子又喜歡舞蹈,含胭兩者均占,又有青樓第一美人的名頭,蘇言溪對她青睞有加也是正常。
團舞之後是黑木的侄女黑映的獨舞,黑映確實如黑木所說,不像他長得那般五大三粗。
生的白白淨淨,眼神幽靜,不像是從草原裡出來的,倒像是從盛產美人的魏倉出來似的。
黑映的舞衣比剛剛團舞的女子還要單薄幾l分,露出了纖細的手臂和光潔的腳踝,身穿一身紅衣,舞蹈動作大膽又勾人,偏神情卻是淒婉,寧靜的,極大的淡化了舞蹈本身的色/情之感。
一舞結束,偌大的宮殿寂靜了一瞬,似難以從剛剛的美景之中回過神來。
蘇言溪極力推銷:“肯定還是我的劍舞好看。”她微微蹙眉,聲音壓得更低:“你莫要被迷住了!”
南寂煙:……
美人獻舞,身份上又可以說的上是草原的公主,打的什麼算盤,在座的大臣都能猜個大概,即便黑映是草原子女,他們也支持她成為皇帝的嬪妃。
先帝再不愛美人愛尋仙問道,但也曾被草原的姑娘迷了眼,當今聖上卻隻有皇後一人,還多年未有子嗣,後宮是皇後的一言堂,前朝更是被皇後母族柳家占了文臣的半壁江山。
他們這些臣子自然是希望多少滅滅柳家的威風。
白白淨淨的黑丹走了上來:“啟稟聖上,妹妹黑映今年一十有八,自小傾慕聖上盛名,雖生性愚鈍,但姿色豔麗,願為聖上分憂。”
聞言,蘇言溪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她就好,畢竟她也不確定蘇言淙,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為她賜婚。而且黑丹好像並不是很聽黑木的話,指不定寧願知道她死了,還要上來試試。
隻是她這氣鬆的太早了一些,蘇言淙的目光突然幽幽的向蘇言溪看了過來。
道:“朕生於永豐,長於永豐,女子自然更偏愛永豐女子,黑映姿色豔麗卻不同於我永豐女子,朕…怕是無福消受。”
她微微笑了笑:
() “倒是朕的弟弟壽昌王世子向來不喜永豐女子,不如可以考慮考慮她。”
蘇言溪:……
這事,怎麼甩到她身上了!
南寂煙的眼睫輕眨,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即便蘇言溪答應她不會再娶彆人,但王室子弟,婚事向來不能自己做主,蘇言溪憑著心意娶了自己,已是不合規矩。
蘇言溪站起身來:“皇兄,臣弟前不久才剛娶了魏倉的郡主,再娶草原的公主,臣弟何德何能,怕是要辜負皇兄的期待了。”
她就是一個王爺世子,一下子與兩個勢力聯姻,皇兄信她沒有造反的心思,她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大臣們心知肚明,見蘇言溪沒有要娶的心思,各個站起身來,引經據典的為蘇言溪開脫。
蘇言淙見黑映也是個女子,她和蘇言溪兩人都拒絕,實在是不像話,於是她道:“那便除了朕和朕的弟弟,其他的人由黑映妹妹任意挑選吧。”
黑木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拉著黑映跪下謝恩。
宴會結束後,一切按照蘇言溪所猜測,蘇言淙將蘇言溪幾l人都留在了留芳殿。
蘇言淙還特意把蘇言溪叫了過來。
道:“你也知道你已經和魏倉的郡主聯了姻,那便是朕最好的脫身借口。”
蘇言溪:……
她事後倒是也猜到了,隻是突然來這麼一下,她確實有些心驚膽戰。
“那皇兄,以後便不要再給我送美人了。”
蘇言淙假裝不知:“為何?”
蘇言溪作痛苦狀:“皇兄有所不知,我那病於那方麵有損,時靈時不靈的,將就將就也能和世子妃親/熱,但人太多了,我也…”
蘇言淙沒繃住,她看了看蘇言溪的手:“你這手能舞刀弄槍的,身體竟然差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蘇言溪歎了一口氣。
蘇言淙:“好了,好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是朕給你開的玩笑,快回去將就將就吧。”
蘇言溪:……
回到留芳殿時,南寂煙正在哄南雁歸睡覺,南雁歸被黑映的舞蹈給迷住了,一直問南寂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南寂煙知道的也不多,不一會兒就被她問到了詞窮。
蘇言溪笑笑:“她真的那麼漂亮,比你娘親還漂亮?”
南雁歸看了一眼南寂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卻也代表了南雁歸的答案了。
蘇言溪帶著南寂煙回了主殿,她喝了一口溫茶,道:“雁歸再大十歲,說不定我和皇兄都沒這麼煩惱了。”
南寂煙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反應過來,蹙眉嚴肅道:“你…,雁歸是女子,再大十歲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感受到南寂煙的抗拒,蘇言溪也不想和她爭辯,敷衍道:“也是,她是女子。”
她放下茶杯,看著略微有些正經的南寂煙:“那,請問南姑娘,今夜你要和你的女子夫君睡覺嗎?”
南寂煙:……
她的臉瞬
間染上了一層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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