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慢些~”
……
清晨,蘇言溪依舊是平時那個時間點醒過來的,外麵天氣還是昏昏暗暗的,模模糊糊看不清人臉。
南寂煙還睡的香甜,蘇言溪抱著南寂煙睡了大半夜,她身上青白色的褻衣依舊整整齊齊的穿戴在身上。
蘇言溪都不知道南寂煙是如何做到的。她隻知道南寂煙身體確實比以前好了一些,不再一開始就推拒她的親密,蹙著眉讓她停下來。
可見洛緋的醫術高超非凡。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了身,換上乾淨的衣服,往膳房走去了。
南寂煙醒來時,身邊已沒了蘇言溪的蹤影,其實蘇言溪醒來盯著她看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隻是她不想麵對,能讓她身體發軟的目光。
蘇言溪走後,她又眯了一會兒,沒想到還是抵抗不住睡意,睡過去了。
她借著日光看向自己的身體,又輕歎了一口氣。南寂煙已經習慣了身上的痕跡,蘇言溪也有分寸,不會在特彆明顯的地方停留許久。
她停留許久的地方,隻有…
蘇言溪甚至還問是不是因為有了南雁歸才能樣,她其實並不清楚。
她帶南雁歸那會兒,身體不怎麼好,沒有足夠的…,她自然也就隻喂過南雁歸幾次。
南寂煙不想再想下去,她換了身簡便的衣服,又將林采荷召了進來。
林采荷看向南寂煙未消散下去的緋色,知她心裡所想道:“小姐,雁歸小姐剛剛來過了,但被世子抱走了,說是等您一起過去吃飯。”
南寂煙應了一聲,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除了臉色微紅之外,其他的倒看不出什麼來了。
收拾妥當後,南寂煙和林采荷一起去了外間。
今日天氣好,蘇言溪帶著南雁歸坐在亭台之中,等南寂煙過來吃早飯。
南寂煙過去時,蘇言溪正帶著南雁歸下棋,她看了一眼,隻覺得毫無章法。
蘇言溪棋藝與她相當,兩人也曾對弈幾次,皆有輸贏。
蘇言溪見南寂煙過來看了幾眼,她解釋道:“這個是五子棋,五個連成一塊就可以贏了。我和雁歸下圍棋太欺負人,這個倒是可以。”
南雁歸不滿道:“爹爹,下這個也欺負人的。”
蘇言溪笑了笑:“但是沒輸的那麼慘不是嗎?”
南寂煙:……
南雁歸已經漸漸習慣了,南寂煙每
逢休沐日就會起的晚一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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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想蘇言溪多陪陪南雁歸。
蘇言溪平日裡需要去軍營,隻早上會匆匆見她一麵,南雁歸便也接受了這個解釋。
*
倚紅樓
含胭聽說蘇言溪來了,她也不想見。她見過了品性良善的南寂煙後,她對蘇言溪,便沒以前那般欣賞了。
家裡有美人,還要來青樓,即便什麼也不做,品性也說不上多好。
蘇言溪聽到自己被拒絕還愣了一下,她可是含胭的大金主,又什麼都不乾,隻是和她聊天而已。
這都不見?
她略微一思考道:“你告訴含胭,就說是我家裡種了花,想向她學習如何種花。”
傳話的人半信半疑的將事情告訴了含胭。
偌大的壽昌王府,難道沒有個善於花花草草的下人嗎?何必要來找青樓的花魁詢問這種事情?
含胭聽了後,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改變了主意,見了蘇言溪。
蘇言溪喝了一口茶,道:“既然含胭姑娘不舒服,今日便喝茶吧。”
含胭:……
蘇言溪似有若無的提起黑映的事情:“他哥管她管的比較嚴格,現在已經被關了禁閉。本世子想看你和她共舞,看樣子是沒機會了。”
含胭神色微動:“那公主自己可有事情?”
“她是公主,又是來聯姻的,必然不會有事情。”她見含胭鬆了一口氣,繼續道:“但本世子聽說,黑映好幾天不吃飯了,正在鬨絕食,估計聯姻的事情又得往後拖許久了。”
“絕食?”含胭微微心驚,她抿了一下唇,替蘇言溪倒茶,恭敬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斷不會有事的。”
蘇言溪:“或許吧。下個月底,草原的使者就要離京了,但這婚事還沒定下來,還挺鬨心的。”
她看向含胭驚魂不定的臉,道:“本世子聽夫人說,你和黑映倒是很聊得來,可願意隨本世子去勸勸她?”
含胭思慮了許久,她才終於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雖然確定了含胭和黑映確實如她所想,有那麼一點兒意思,但蘇言溪也沒想象中的開心。
她和含胭認識這麼多年,多少也算是個朋友了。自然想在這種事情上幫幫她,但那樣,便注定要和草原的下任聖主黑丹不合。
周圍的勢力錯綜複雜,她曾經打傷了魏倉三皇子的一隻眼睛,魏倉最近是幾個皇子內鬥,若勝出的會是三皇子信任的兄弟,指不定會何時就咬回來一口。
再說南疆,兩國的戰事之前就沒有停過,現在更是蘇言洄這個叛國之人,兩國之間更是水火不容了。
若是再和草原的人生出點什麼意外,永豐就實在是太腹背受敵了。
回到家中時,蘇言溪還在惆悵此事。
南寂煙被南雁歸也教會了玩五子棋,正在和林采荷下棋。
以前賽圍棋時,林采荷從來沒有贏過南寂煙,但是這個,她比
() 南寂煙學的早了一些,便可以偶爾贏上她一局。
林采荷又贏了一局後,見到蘇言溪回來,她便笑嘻嘻的出去了。
南寂煙又再次看了看自己輸掉的棋局,微微蹙了蹙眉,方才又看向蘇言溪。
蘇言溪主動道:“估計和我猜的八九不離十。”
她走了過來,一顆一顆的將棋子收了起來,輕聲歎了一口氣。
蘇言溪放下了一顆黑子,道:“我當初去聯姻的時候,其實無所謂是誰,最好是那種自己不願意嫁給我的,我好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井水不犯河水。她若是偷/情,我其實也不在乎,背著我,彆鬨大了就行。”
她看向南寂煙:“但哪曾想娶的是你,我這個井水就想和你的河水糾纏。”
南寂煙:……
“郎君。”她也落下一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言溪:“我就是想說,我想幫含胭。但不知要怎麼做才好,她出身青樓,又和我綁定了這麼多年,即便是換個身份,認識她的人也極多。再說黑映,她是來聯姻的,草原換新主,這幾年也蠢蠢欲動,我若真的插手,影響聯姻,到時候,皇兄會變得很難辦。”
南寂煙的棋子,久久沒有落下去。
“妾聽聞,永豐質子並不拘於男女,黑映這種情況,不能換個方式嗎?”
蘇言溪愣了愣,道:“你是說,不和草原聯姻,改成將黑映作為質子?”
南寂煙落下一子,抬眸道:“草原作為藩屬國,不能用質子這種稱呼,但可以封她為永豐的郡主。”
像她身上便還擔著魏倉郡主的稱好,但她也未曾為魏倉國的百姓做過什麼。
唯一做的就是,蘇言溪調查大梵寺的事情還沒停下來,她便加大了其中的支出,命人修繕大梵寺,時不時就要開粥棚,捐贈百姓。
蘇言溪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樣辦倒是也可行,但必須得讓黑丹理虧,才會同意將聯姻改成質子這般的模式。
但怎麼讓他理虧呢?
蘇言溪突然想到了含胭,含胭可是她名義上的愛妾。
若是黑丹對含胭出言不遜,對她更是動了手的話,那黑丹在聯姻之事上,便失了先機,任憑蘇言淙做主了。
不過這事,還得黑映和含胭配合,若是她們不願意,她想再多方法也沒有用。
蘇言溪很高興:“不愧是女主。”
南寂煙沒聽明白,疑惑的看了蘇言溪一眼。
“沒什麼,誇你聰明來著。”蘇言溪指了指棋局:“隻是這五子棋,夫人還得再練練。”
見到自己又輸了後,南寂煙蹙眉,手指捏緊棋子,將棋盤上的棋子記了下來。
道:“郎君,可有興致再來一盤?”
現在蘇言溪聽到“興致”二字,便忍不住想歪。見南寂煙如此不服輸的模樣,她微微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不如下點賭注吧。”
南寂煙捏棋子的手一頓,她幾乎可以猜的出來,蘇言溪會已何做賭注。
左不過是那些事情…
南寂煙手指一頓,道:“郎君想賭什麼?”
“我想賭…”蘇言溪故作停頓:“賭脫衣服吧。我輸了,我自己脫衣服。我贏了,你幫我脫衣服。”
南寂煙:……
她的臉色微紅,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和蘇言溪繼續下棋。
蘇言溪徑直的下了一子:“我穿了這麼多,你幫我脫不過就是一件外袍。”
她調侃道:“你忘了你剛來那會兒,想幫我脫,我還不讓你脫呢。”
“……”
南寂煙被她逗得思緒亂飛,又不得不穩了穩心思,認真和蘇言溪下棋。
南寂煙畢竟是下圍棋長大,五子棋這種益智遊戲,她用一天就可以掌握的七七八八,甚至可以贏了蘇言溪。
蘇言溪拱手稱讚,道:“南先生棋藝不凡,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南寂煙:……
蘇言溪搭了自己的衣襟,道:“在下說到做到,衣服全部輸給先生了,這就脫下來給先生。”
全部?
聞言,南寂煙的臉又不自在的染上了紅暈。她每次和蘇言溪親密,總是在昏昏暗暗的環境中,她隻能模模糊糊的看清蘇言溪的身體,還不敢去看。
這般想來,她竟覺得這盤棋倒不如輸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