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重要(1 / 2)

“大俠,隻要你放了我,我…”平真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口,蘇言溪的腳就踢了過來,正中他的側臉,瞬間半邊臉,腫的如同豬頭一般。

蘇言溪用匕首指著平真的脖子,繼續:“女人和孩子會怎麼樣?”

“我…”平真捂著自己的臉,口齒不清道:“大俠饒命啊。所謂長生不老,本來就是抽小孩子的壽命給大人續命,兩年孩子的壽命,抵大人一年的命,至於女人…,我不知道。”

拿親生骨肉的命換長生,瘋子,真的都是瘋子!

蘇言溪又惡心又覺得脊背發涼。道:“現如今中蠱毒的人,除了那兩個公子,還有誰?”

她不相信蠱毒研製的過程中,她是第一個中蠱毒的人,也定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不知道的地方,或許有無數的女人被這樣的實驗給害死了。

平真搖搖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泛著寒光的匕首,道:“這…,我真的不知道,大俠,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夕看了一會兒,攔住蘇言溪的動作,道:“他怕是真的不知道。那蠱蟲在哪裡,佛寺裡可有?”

“沒有。”平真求救似的看向林夕:“蠱蟲都在沉睡,冷的地方才合適。”

冷的地方?

那就隻能是青靈觀了,永豐本就天氣寒冷,又在山上,溫度比魏倉低了許多。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林夕道:“這家夥怎麼處置?”

蘇言溪嫌惡的看向意識漸漸模糊的平真,道:“長生不老得有孩子吧,就讓他永遠沒有孩子吧。”

林夕輕眨了下眼睛:“你的意思是?”

蘇言溪點頭道:“嗯,我掌握不好力度,會把人弄死,你來吧。”

林夕嫌棄的看了平真一眼:“…這麼臟的活讓我乾?”

平真聽出了兩人對話裡的意思,眼眶欲裂。

他可是男人,他可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他離長生不老隻剩下咫尺之遙,怎麼能在這時候,這時候…,沒了根!

平真用儘了力氣,手指也堪堪的有了些力氣,卻隻能一寸寸的往外移動。

視線裡,隻見林夕閉上了眼睛,手裡的寒光一閃,手起刀落。

平真痛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想大聲的叫,可什麼聲音都沒有。隻痛的青筋畢露,疼痛之下,沒幾秒鐘,他便暈了過去。

林夕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蘇言溪:“手也砍了吧。我想讓他痛苦的活著,一點都不給他留。”

林夕:“……”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莫要再造殺孽了。”

一道古樸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林夕卻仿若沒聽見似的,將他的手一並斬下。

蘇言溪的視線落在門外。

僧人外披袈裟,左手拿禪杖,右手置於胸前,臉上溝壑叢生,眼睛確是少有的清明。

蘇言溪嬉皮笑臉:“老和尚,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年紀早該下去

了,

還想長生不老呢。”

了一大師閉了一下眼睛,

低聲念道:“阿彌陀佛。”

“兩位施主莫要執迷不悟,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

“不好意思。”蘇言溪慢悠悠的開口,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了,我們那的人信奉的可是女媧娘娘,不信佛祖。”

“但佛祖保佑我妻子的話,我也可以信一信。我們就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泥點,用來肥沃土壤就夠了,說什麼成佛,我可沒有那麼偉大的理想。”

她看向了一大師:“倒是你,老禿驢。佛家不是最講忌殺生的嘛。你手上又沾了多少的血?”

林夕跟著道:“我看他臉上皺紋這麼多,肯定是不少。我數數,一,二,二……”

了一大師抬起渾濁的眸子:“沒想到永豐的兩位小友,竟是這般的伶牙俐齒,那便讓貧僧再添兩條吧。”

話落,禪杖就如疾風一般到了眼前,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言溪側身閃過,心道,老禿驢到底是老禿驢,比她多練了幾年武,即便隻剩下二成內力,她和林夕應付起來也並不容易。

忽然間,掌風忽至,蘇言溪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她借著力在地上滾了兩圈,嘴角卻還是出了些血。

了一大師停下手來,道:“小友小小年紀,能受住我一掌,已是不錯。”

“再打下去,隻會是斃命,你承了蠱毒還保有性命,乃是少見的奇人,貧僧並不願置你於死地。”

林夕估摸著時間,嘲諷道:“老禿驢,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裡有什麼兩個公子?我可是姑娘!”

聞言,了一大師看向了林夕,道:“那你便是妹妹蘇言溪,她便是哥哥蘇言洄了。”

自蘇言淙接了位,便嚴格把控了青靈觀,藏雲給他發消息的時候越來越少,他到現在竟還不知道,蘇言洄早已叛出永豐,人都在南疆了。

蘇言溪她們又易了容,了一更看不出來了。

林夕:……

她和蘇言溪對視一眼,這些人果然知道蘇言溪是女子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平真,終於有了些精力,緩緩睜開眼睛。

他反應再慢,他也反應過來將他廢了的人是永豐的神醫林夕,而不是蘇言溪,他使勁的眨眨眼睛,恨不得再吐兩升血出來提醒了一。

林夕走過去,遞給蘇言溪一瓶藥,道:“兄長,你武術輸給妹妹,可太丟人了。回去自己加練吧,彆到時候連雁歸都打不過了。”

蘇言溪:……

她不情不願的,將林夕遞過來的藥吃了下去。

了一道:“阿彌陀佛,兩位是少有的能承受的住蠱毒的人,將來定能為大業避免不少的彎路,貧僧沒有想要兩位的性命。莫要繼續執迷不悟。”

蘇言溪輕咳了兩下,道:“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了一道:“這位小友莫要大言不慚了。”

“大言不慚?”林夕唇角彎了彎:“老禿驢,你可

以試試,還能使出多少的功力。”

聞言,了一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卻隻能堪堪使出原本不到一成的內力,甚至還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他不可置信道:“這…”

“我不想讓你死的那麼快,你個老禿驢肯定比這小和尚知道的多。”蘇言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平真:“若你不想成為這樣的話,就要看你能吐露出多少的秘密了。”

早在平真進來的時候,蘇言溪和林夕就布好了局,在殿裡燃了能讓人暫時喪失內力的熏香。

若是平時,老禿驢定能發現這熏香的不同。

但躺在地上的平真,身上被戳了好幾個窟窿,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林夕剛剛使用過的藥,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瞬間就蓋過了熏香的味道。

可蘇言溪和林夕還是不太放心,又出手試探老禿驢的武功,林夕用的藥,愈是運功,內力喪失的就越快。

隻剩下一層功力的老禿驢,蘇言溪和林夕聯手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了一麵容微肅,道:“兩位小友倒是有幾分心計。但,這可是大梵寺,並不是永豐壽昌王府。”

話音落下,了一揮動禪杖,周圍的燈火突然全部亮起,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應當是附近的小和尚都在往這裡趕了。

蘇言溪並不慌張,雙手環胸。

道:“你以為,那些小和尚就沒有中藥嗎?你們這麼多人,我們隻有兩個人,不藥倒幾個,怎會敢輕易闖你們這種肮臟之地?”

在她和林夕商量計策時,她們確實是準備這樣做。

但這大梵寺有不少的香客,其中甚至還有懷孕的婦人。

若真的那般行事,有一步差錯就會牽連不少人,她們終究是不敢去賭。

了一和尚看著她們,似是信了不少,道:“阿彌陀佛。即便那樣,我們有對佛祖最虔誠的信徒,將生死置之度外,乃是基本。”

他的目光瞬間遍布冷意,道:“將人拿下,切記留下她們的性命。”

突然間,許多禿頭和尚,魚貫般湧進了,這個本就不大的側殿。

蘇言溪眼神眯了眯,道:“確實有那麼點害怕。”

“不過,我這個人,拜蠱毒所賜,每次疼的要死的時候,都得第一時間飛奔回去找林夕,以至於把輕功練得爐火純青。”她看向林夕:“也就是說…,彆廢話了,林夕,我們先走。”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