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現實番外篇(八)(1 / 2)

自從南瞻口裡隻會說“親愛的”三個字後,南寂煙便加強了對小朋友的教導。

南寂煙聲音溫柔道:“瞻兒,喊娘,或者…喊媽媽。”

南瞻睜著大眼睛不說話。

南寂煙也不氣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娘親,妹妹睡著了。”南雁歸扒著嬰兒床看,南瞻已經閉著眼睛睡過去了:“她不會應你。”

“……”南寂煙。

她嗯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你爹爹呢?”

“奶奶有事找爹爹。”南雁歸跟著壓低了聲音,她輕眨了一下眼睛:“應該是好事情。”

她特意學了蘇湘的表情,眉眼彎彎的。

“是嗎?”南寂煙聽到她的話笑了,站起身來,又給南瞻整了整被子,道:“那我們出去找她們吧。”

出去的時候,蘇言溪正好和蘇湘聊完天,她道:“瞻兒睡著了嗎?我們要先回市區吧,遲點走擔心晚上會下雨。”

現在的天氣已經陰沉下來了。

南寂煙應了一聲,她低頭看向南雁歸,溫柔道:“雁歸,你回去收拾一下的行李。”

她已經替南雁歸整理好了大部分的行李,為了鍛煉她的獨立能力,她特意留了一些玩具,讓南雁歸自己收拾整理。

“那我去整理瞻兒的東西。”說著,蘇言溪就要往臥室進,路過南寂煙時,腰間的衣服卻被很輕的拽了一下。

她怔住:“怎麼了?南瞻可還小的自己都不會走呢。”

“…母親找你何事?”南寂煙目光掠過書房又落在蘇言溪身上。

蘇言溪眉眼含笑的打去道:“放心,媽媽她現在都還不知道南瞻已經開口說話了呢。”

南寂煙微窘,又聽蘇言溪道:“不過下周可就懸了。”

她抬眸望向南寂煙的眼睛:“下周我媽準備辦個宴會,讓家裡的親戚認識認識你,還有兩個小家夥。”

“雖然你一向不太喜歡聚會,但我想你還是挺想認識我家裡的親戚的吧。”蘇言溪道。

南寂煙眼睫微眨,她…確實是想。

不等南寂煙回道,又聽蘇言溪慢慢道:“還有,你做好準備,見過家長,想來很快就結婚了。也就是說,我就要從你女朋友的身份晉升為妻子了。”

一通話下來,南寂煙似乎沒反應過來,又輕聲重複道:“結婚?”

她自己說完這兩個字後,腦中依舊空白了一瞬,在蘇言溪眼睛含笑的肯定目光中,她的眼眸流轉,顧盼生輝,卻又不自在的彆開目光。

隻覺得蘇言溪的目光似光滑的絲綢,輕輕的拂過身上的每一處,這種感覺比蘇言溪喊她“親愛的”更讓她感到燥意…

“娘親,下次可不可以給我換一個更大的行李箱?”南雁歸突然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望著在走廊上交談的兩個媽媽,略含期待道。

“好。”南寂煙似是根本就沒聽清楚南雁歸的話,隻覺得自己從一片漩渦中掙脫了出

來,她轉了個身,向南雁歸應好。

可惜了,直至回到市區裡的房子,蘇言溪都沒有聽到南寂煙對此事的看法。

剛一到家,瓢潑大雨就下來了,蘇言溪去廚房裡做了薑湯,讓南雁歸喝了之後,才允許她去睡覺。

“那些玩具,今天不準玩了。”蘇言溪又不忘囑咐道。

南雁歸乖乖的:“好。”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會玩的,爹爹,娘親晚安。”

“晚安。”蘇言溪向她揮手。

今天南瞻睡的早,南寂煙便有時間坐在書桌前,練習硬筆字。字如其人,她的毛筆字清秀靈動,但臨時改的硬筆字倒也不醜,卻也不夠好看,她便一有時間就會練字帖。

“寂煙,還是把燈光調亮一點吧。你也是,彆近視了。”為了不吵到南瞻,臥室裡的燈光都開的很低,蘇言溪提醒道。

聽到蘇言溪的聲音,南寂煙偏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臉上不知貼了什麼東西,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和殷紅的唇,她愣了一下,不太適應道:“郎君,你這是在驅邪嗎?”

她在大梵寺住了許多年,也曾見過那裡的和尚奇怪的做法姿勢,但這模樣的卻也是第一次見,但想想又不太可能,這裡的教育明確說了,這個世界不存在鬼神之說。

“……”蘇言溪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懼意,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確實是有那麼些恐怖,她解釋說:“不是驅邪,是美容養顏,這效果可比皇嬸給我們的酒好多了。”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結婚還要穿婚紗,我都好久沒收拾我的臉了,到時候和你站一起不好看就不好了。”

又聽蘇言溪提起結婚的事情,南寂煙這回儘量保持神色平靜,手中的筆卻握的更緊。

蘇言溪站起身來從椅子站起來:“你是不是害怕啊?那我去客廳敷,十分鐘就回來了。”

“不是。”南寂煙搖了搖頭攔住了她的動作,她紅唇翕動:“結婚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她的目光落在蘇言溪臉上的東西,又回憶她的模樣,她現在的臉確實比她在永豐的臉更加完美,皮膚清透,麵容嬌豔。

這在蘇言溪口中,還是…沒收拾過後的臉…

“沒…”蘇言溪剛想說沒有,又臨時改了口道:“有一點,比如我們要穿婚紗,那些衣服比較暴露一點,不過你放心,這裡也有中式婚紗,就和你之前穿的差不多,過幾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南寂煙放下心來。

蘇言溪卻將臉上的麵膜摘了下來,特意看了一眼南瞻,見她還在安穩的睡著,慢騰騰的移到南寂煙旁邊的椅子邊坐下:“但其他的,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還有?

南寂煙靜靜的聽著,卻不由得緊張幾分。魏倉官宦子女成親還有論文評武的習慣,她雖學習了不少這裡的知識,但真讓她寫文章,作現代詩…她怕也是做不出來。

“你說。”南寂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