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漁回來時,楚戈並不在屋裡,櫃子裡的東西清理了一半,並沒有清完,桌麵上還有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這是她以前用過的筆記本,她不禁翻看了兩頁,發現本子的前幾頁有被撕扯下來的痕跡,隻是她已經忘記了,這個本子上都有寫過什麼東西。
江漁漁隨手將本子放回了櫃子,轉身去找楚戈。
“楚戈?”
她對著院子喊了一聲,外邊並沒有傳來回應。
大概是去廁所了吧。
江漁漁如是想著,便尋了張椅子坐下,一邊吃冰棍一邊繼續等。
可手中的冰棍都吃完了,楚戈的那一個也化了一半,人還是沒有回來。
想到楚戈剛剛的異樣,江漁漁有些慌了。
楚戈該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吧?
他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可千萬彆出事啊!
江漁漁將冰棍往垃圾桶裡一扔,連忙起身往外跑。
剛剛跑出門,她就一頭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哎喲!”
被撞的人紋絲未動,江漁漁卻一個屁股墩摔在了地上。
抬頭一看是楚戈,她也顧不得痛,連忙爬了起來:“你去哪了?”
楚戈眉眼低垂、神色陰鬱:“如廁。”
江漁漁:“?”
怎麼感覺楚戈好像有點不開心?
可還沒開口詢問,楚戈就邁著修長的腿越過她,走進屋內開始清東西:“繼續清吧。”
江漁漁:“??”
她皺了下眉。
怎麼回事?
楚戈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
兩人悶著頭乾活也不講話,很快就把東西清好了。
時間還早,兩人就一起陪著江媽媽,隻是這陪還不如不陪。
兩人一個陰沉著臉不說話,一個在瘋狂找話題尬聊。
忍了又忍,江媽媽忍不住了:“漁漁啊,你陪我做飯去,小楚啊,你收拾了一下午東西,想必也累著了,你就在屋裡歇會啊。”
到了廚房,江媽媽關切的看著江漁漁:“你和小楚是不是吵架了?”
江漁漁的小臉快皺成了包子,滿臉無辜:“沒有哇,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回事。”
江媽媽擔憂的往楚戈那邊看了一眼:“這孩子的心裡肯定憋著事,他這樣孤僻,若是一直這麼憋著,會出事的。”
江漁漁無奈的歎了口氣:“您說的我心裡也明白,可他這幅模樣您也看到了,我實在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江媽媽不讚同的搖了搖頭:“你朋友既然把他托付給你照顧,那你便不能說這樣的話,就好比你種的花壞了一個枝丫,隻是一個小的枝丫而已,並不影響生長,難道你就要放任不管了嗎?那豈非不負責任?”
江漁漁倒也不是真的不管楚戈,若是不管,她也不會帶楚戈來江媽媽這裡。
隻是看到江媽媽,她就多了幾分撒嬌抱怨的孩子心態。
被江媽媽這麼一教育,她不禁紅了臉:“我明白的。”
江媽媽欣慰的摸了摸江漁漁的頭發:“廚房這邊有我一個人足夠,你去和小楚說說話吧。”
江漁漁點了點頭。
正要出門,江媽媽又喊住了她:“漁漁,後山的橘子都熟了,你可以和小楚一起上山摘些橘子來吃,今年的雨水好,橘子又大又甜,或許小楚會喜歡。”
一邊說著,江媽媽一邊從櫃子裡翻出來一個結實的竹簍塞到了江漁漁的手上:“去吧,早去早回。”
江漁漁感激一笑:“謝謝江媽媽。”
回到楚戈這邊時,楚戈正在看手機。
見她來,楚戈頭也沒抬,徑直摁熄了屏幕:“怎麼?這麼快飯就做完了?”
莫名被陰陽了一下,江漁漁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