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燁君,不要對神神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否則,本世子立即告知陛下‘焚影堂’的一切。
忠親王府的馬車在路邊等待沒多久,遠處樹梢間躍來一個人影。
“世子,行雲來了。”
流水話音剛落,行雲已落在馬車前躬身道:“世子,屬下不負所托,查到了沈二小姐行蹤。”
“講。”馬車裡等待的朱衍瀟儘量控製情緒,讓聲音顯得平靜。
“在慕燁君郊外的一座宅子。其他人留在宅子周圍盯梢,屬下趕回來稟報世子。”
“帶路。”
“是。”行雲抱拳,轉身坐到流水身旁,熟練的駕車趕去。
朱衍瀟有些心慌,在郊外彆院?無人打擾,他豈不是無法無天?
似是知曉主人很是心急,行雲和流水架著馬車順著出城的官道飛馳,朝慕燁君郊外的彆院趕去。
膳畢,伺候的下人們魚貫而入收拾了桌麵,換上熱茶與瓜果點心。
佯裝氣定神閒抬著茶盞喝茶的沈神神正在想借口如何讓慕燁君送她回侯府時,男子溫柔的聲音響起。
“神神,與本公子去庭院走走吧,稍後就送神神回侯府。”
沈神神一聽,心裡石頭落地,沒曾想慕燁君如此坦誠,讓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怪自己多想。
兩人起身向屋外走去。沈神神一邊走一邊找話題尬聊:“嗯。。。懷璧府裡的午膳很好吃。對了這座彆院真美,看來懷璧富可敵國啊。”
“那日去靖安公爵府赴宴,神神對周芸熙的下作手段竟然能忍住?”慕燁君根本不想與她閒扯,直接開門見山。
“當然不能忍。本小姐當天就想弄死她。無奈,本小女子要銀子沒銀子,要武功沒武功,要暗衛沒暗衛,隻能佯裝大度。”
“弄死她?”慕燁君笑道。
“哈哈哈。”用尬笑緩解粗鄙的沈神神。
“不過,這不是有懷璧幫本小姐出氣嘛。”
慕燁君聽聞有些詫異和緊張地道:“神神。。。知道?”
“子淵也知道。”
“朱衍瀟也知道。。。”慕燁君走在她身側,目光閃動。
沈神神對著身側的男子繼續:“說實話懷璧,其他人如何想與本小姐無關,但真的很感激懷璧幫我懲戒了那惡毒女子。”
菊月中旬的風有些涼意,吹的院中紫竹沙沙作響,一男一女並排沿著院中的庭廊緩步而行。
男子麵如冠玉,身形挺拔,衣著繁複華貴,氣質貴氣天成。女子容貌美豔動人,膚若凝脂,穿著東鑲貴女的常服。兩人就像畫中才有的仙人般不染塵霧。
慕燁君瞄了眼身側女子,沉默片刻,試探道:“本公子直接劃傷了周芸熙的臉,這輩子她的臉都沒法看了,神神會不會覺得本公子殘忍?”
“怎麼會?”沈神神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仁慈隻會被欺負。有句諺語‘柿子挑軟的捏’,懷璧那日若未出手,神神也必會想辦法報複回去。若那天她成功了呢?神神豈不是失了清白?以後如何在東鑲立足?本小姐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沈神神。”慕燁君忽的喚她的全名,停住腳步轉身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今夕何夕,見此良人。本公子該如何是好?”
說完,慕燁君從身後毫不猶豫的把眼前愛極了的女子擁入懷裡,緊緊抱住。